谢黎看了眼空了的酒杯，又看向柳亦亦，“你没事吧？”
柳亦亦倔强的摇了摇头，“有点晕，你别动。”
谢黎：“……”
“你不会一杯倒吧？”谢黎既好笑又无奈的伸手打算搀扶一下，结果柳亦亦摆了摆手，还努力往后退了一小步，“我没事，就是你别晃。”
“好，我不晃，你往我跟前走走，一会该碰到其他人了。”谢黎的声音中带了几分宠溺。
柳亦亦倒是乖乖往前挪了挪，然后她又问：“不夜城，嗝，项目。”
“那我能问你为什么想知道答案吗？”
柳亦亦晃了晃脑袋，结果更晕了，她嘟嘟囔囔的说了句什么，但是谢黎并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
柳亦亦揉着脑袋，身子也开始发软，谢黎见人要瘫下去，下意识起身去扶，结果没等近身，一双手就伸了过来。
“诗雪？”柳亦亦迷迷糊糊的，勉强看清了来人。
何诗雪单手扶着柳亦亦，一双美目防备的看着谢黎，“你想干什么。”
谢黎耸了耸肩，“只是想扶她一下。”
何诗雪并不相信，“你灌醉她，只是想扶她一下？”
人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的。
谢黎笑的无奈，这是什么诡辩之言，问题是她真不是故意的，谁能想到柳亦亦是一杯倒，上次见面见她喝醉，还以为是“喝多”，没想到是“喝少”。
“图谋不轨！”何诗雪气冲冲的对着谢黎骂了一句，随后又转而温声细语的对柳亦亦说：“你啊，就是没心眼，当心被人骗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柳亦亦摇了摇头，“我，我还得让她回答我问题呢。”
“问题？”何诗雪皱眉想了想，难道是刚刚的游戏？
“不玩了不玩了。”何诗雪远远瞪了那个大耳环姑娘一眼，“我送你回家。”
结果柳亦亦十分倔强的摆了摆手，她现在头晕目眩，脑子也不是很清楚，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谢黎到底是不是不夜城项目的导演。
“问题，答，答案。”
谢黎又要了一杯酒，“你确定我现在说了你记得住？”
柳亦亦迷迷糊糊的说：“很重要的。”
俩人说话完全是前言不搭后语，何诗雪听的是莫名其妙，“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谢黎勾唇一笑，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这是我和她的秘密”。
“你……”
“哎，妹妹，你要是想追问可就涉及机密了。”谢黎的笑不达眼底，“有些项目并不是能够公开说的。”
何诗雪气的咬牙切齿，谢黎却始终保持原本的表情。
“亦亦，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帮你查。”何诗雪还是很有底气的。
可不夜城这个项目连柳仲琛都只知道这些，其他人想知道不就更不可能。
“那个……”柳亦亦顿了一下，“对。”
何诗雪：“……”
谢黎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了一张名片，她将名片递给柳亦亦，却又对着何诗雪开了口，“等她酒醒之后你告诉她，她想要的问题答案我可以告诉她，不过得等她酒醒之后，不然我说了她也记不住，让她酒醒后联系我。”
谢黎说完就拿着包走了，刚走出去几步就淹没在了人群里。
“亦亦……”何诗雪撇了撇嘴，想将柳亦亦手里的名片抽出来，但是柳亦亦却紧紧抓住，之后还仔仔细细的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柳亦亦！”何诗雪深吸了一口气，“到底是什么问题让你这么牵肠挂肚的？”
“凭你柳家大小姐的身份，竟然只能从她身上得知一个问题的答案。”何诗雪看着依靠在自己怀里，脸带红晕的柳亦亦。
“你喜欢的人……该不会是她吧？”
这边何诗雪不等得出答案，那边几个小伙伴就走了过来，其中那个大耳环姑娘眼巴巴的瞅了两眼谢黎离开的方向，“美女姐姐怎么走了？你们说什么了？”
何诗雪没搭理她，而是扶了扶摇下滑的柳亦亦，“你们继续，我带她回去。”
几个小伙伴齐齐发出了一声“咦~”。
何诗雪烦躁的摆了摆手，“瞎起什么哄，滚滚滚~”
“当然是起哄你抱得美人归了~”
“就是，现在人喝醉了，还在你怀里，可不就是嘿嘿嘿的好时候。”
何诗雪的喉头突然干渴起来，看着怀里对自己毫无防备的柳亦亦，她的小心思可耻的窜了出来，但她仅存的理智还是将心思摁了下去
“别胡说八道。”何诗雪横了几人几眼后揽着柳亦亦往外走。
余下的人在后面窃窃私语，甚至开起了小赌局，看今晚的何诗雪能不能抱得美人归。
……
柳亦亦喝醉后很乖，像是个乖宝宝一样任由何诗雪带着走。直到坐到车上，她这才哼哼唧唧的询问：“回家吗？”
何诗雪见她发丝凌乱，想要给她整整头发，结果柳亦亦却下意识往后往后躲，“不能摸头。”
柳亦亦一直是家里的团宠，小时候家里人都喜欢摸她的脑袋，直到一次生日宴会，林雨泽那个家伙仗着比柳亦亦大几岁，身高比她高些，就嘲笑她是长不高的小矮子，还一本正经的说就是因为她老是被人摸头，这才长不高的。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柳亦亦就再也不喜欢被人摸头。
何诗雪收回手也没继续，只说了一句：“你头发乱了。”
“哦。”柳亦亦胡乱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也不在乎整没整好。
何诗雪看着更乱的头发欲言又止，最后默默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打算以后用来嘲笑她。
“亦亦，你能告诉我你跟刚刚那个叫谢黎的是什么关系吗？”
何诗雪刚刚看到了对方的名片，只看到了名字却没看到职业与身份，她仔细想过那些富二代乃至富三代的圈子，根本没有这号人。所以何诗雪猜测这人应该柳亦亦在戏曲圈或者娱乐圈认识的。
柳亦亦的脑子面前转了转，“答案。”
何诗雪哽了一下，“那你能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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