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淞话音戛然而止，下意识站起身挡到佟昭面前。
站在他们面前的看上去是一个学生打扮的年轻beta，见他们两个搂在一起的手臂眼睛唰地一亮，紧接着又触到单淞警戒的视线，解释道：“我刚刚有看你们直播的，没想到刚下课就偶遇到了……”
说着假咳了下，缓解尴尬般看向远处：“哦，我室友也很喜欢你……你们的。”
说完又偷瞄了一眼单淞，紧接着悄悄后撤了半步，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很符合直播间里那些网友对单淞的态度，佟昭心里默默想着。
单淞顺着她指的方向往她身后看，过道另一侧果然有几个探头探脑的beta和omega举着手机在往他们这边看，见他们望过去，一瞬间手忙脚乱，你推我搡了一下，腼腆地摆摆手算是打招呼。
眼神逐渐放松，佟昭拉了下单淞的胳膊。
小声示意他：“刚刚在门口是有几个人一直跟着我们来着。”
他们的行程并不保密，路上好奇盯着他们的不在少数，有校友恰巧关注他们的直播再正常不过，不过还没有像这样过来搭话的，见她们也不似有敌意的样子，单淞点点头，侧开了一点，同时让保镖原地待命。
单淞高大的身体移开，佟昭抬眼就迎上对面beta期待的目光，他莫名有点紧张，试探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姑娘见状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小卡片，激动地凑近：“昭昭啊……”
单淞压低了眉，目露不悦。
“……”beta僵住，这Alpha也忒小气了……
佟昭若是没看错的话她嘴里似乎吐槽了一句什么，抬头去看单淞，收获了一个鼓励的眼神，佟昭冲他眯眼笑了下。
“……”呵！这A真装！
见佟昭重新看过来，女beta露出个友好的微笑：“学长啊，我是你的粉丝，能给我签个名吗？”
“啊？”网上的乌烟瘴气刚刚平息他就有粉丝了吗？
佟昭眨眨眼，一面是不可置信，一面是手足无措，他应对粉丝的经验少得可怜，愣了两秒才接过笔：“哦，好啊！写在哪里？”
“这里，卡片下面一点，背面可以多写一点吗？我最近在准备考研……”
“可以的。”佟昭低着头，声音软软的。
那个beta一副双手捧心状，眼睛快冒出星星，啊啊啊，昭昭太可爱了！！
单淞低头，盯着佟昭脑袋上的发旋，见他专注的样子，那个beta在随身的挎包里摸索着，又掏出一个相机，低头小声说：“嘿，昭昭，让你老公帮忙合个影呗？”
“……”这么近的距离，似乎也不用转告，佟昭刚要接过相机，就被单淞截了胡：“不是让我来？”说着看了一眼这beta，让他老婆转告，心眼还不少。
片刻后，名签完了，照片也拍好了。
还不走？正疑惑着，就见她又腼腆笑了下，看向佟昭：“学长你方便的话，我还有几个朋友也想……”
话都说到这了，佟昭还是很珍惜他这一批小粉丝的，点头说：“当然可以……”
话还未落，beta眼前一亮，没有丝毫迟疑地招招手，对面刚刚还张望的几人收到信号立马一拥而上。
单淞也气笑了，打了个手势，门口的保镖收到信号过来维持秩序。
大概是有几个先行的案例，刚刚在附近观望的学生们也跃跃欲试，不一会儿功夫围了一圈又一圈。
佟昭一抬头，人都傻了，这都是找他签名的？
铁叔肃着脸带人将佟昭围了一圈，背着的手悄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小少爷厉害！
“一个一个来。”
“注意秩序。”
单淞伸手将佟昭护在怀里，皱着眉头看向乌泱泱的众人：“签几个意思一下得了，先到先得。”
众人见“冷着脸不耐烦”的单淞和周围五大三粗的保镖敢怒不敢言，期待的目光纷纷落在了佟昭身上，搞得佟昭压力山大。
佟昭知道单淞是故意的，没拆台，认认真真地埋头签字，合影。
单淞嘴上那么说但十几分钟过去倒也没拦着，只是抱臂站在佟昭身后挨个人盯，像个煞神。
“白纸不行。”单淞抽开其中一个人的本子。
那人慌忙抬头，生怕被误会，急道：“啊，我换一个，马上！”
佟昭轻声安抚：“不用急，他不会……赶人的。”
本来想说打人，因为这人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夸张，但为了避免败坏单淞名声，佟昭还是换了个说法，但对面的人显然不信，手上忙的飞起，在包里掏了又掏：死手快找啊！
5秒后，他唰地抽出了一个ipad：“签、签这里行吗？”
“……可以，但这个笔干了会蹭掉的哦。”
“没事没事，我回去拿滴胶封起来！”
单淞抬眸看他一眼，吓得人转身就跑，生怕他给平板也抢去。
“……”好像装过了。
佟昭嘴角控制着抽动两下，强忍着没笑出声。
单淞借着餐桌遮挡伸手捏了下佟昭的腰，小声说：“笑老公？”
“没！”
佟昭飞快签好手里最后几个，站起身：“谢谢大家支持，我们要继续下午的直播工作了，今天就到这里啦！”
本来下午是想带单淞去蹭一节课体验一下的，但现在已经引起围观，这下学校是待不了了，思考片刻，佟昭双手一合：“下午我们去按摩吧！学校附近有一家，我去过几次，师傅很专业的。”
“？”单淞猝然回头。
佟昭说得太自然，单淞怀疑自己听错了。
“中医按摩，上完形体课去按按，很舒服的。”佟昭拉着单淞的手臂：“你工作很累的时候也可以按一下。”
最近单淞白天做任务，晚上还趁他睡觉忙工作，佟昭计划约会的时候本来就有这个备选方案，现在正好可以实行。
单淞看着满脸认真推荐他去按摩的老婆，挑了下眉，接受了这新奇的约会项目。
半小时后，直播间众人望着换好按摩服，躺在床上享受的两人，陷入沉思。
这就是他们说好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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