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吴教授突然顿住脚步，“你有多久没见姜婧萱了？”
程北宁突然愣住了。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好歹也算是姜婧萱亲戚好吧，她上次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有事情说清楚，有空见见呗。”
程北宁沉默了好一会儿，“我去见她......你不生气啊？”
“之前都跟你说了，温姨和姜婧萱，我不生气，正好一桌麻将嘛，家里也热闹。”
吴教授想想又捏捏他耳朵，其他的你就不要想了。”
“我和她......”
“顺其自然吧，温姨这边有我呢，别矫情......你们男孩子能拒绝得了姜婧萱？三个人......你心里有数就好，不用跟说了，明天去见一面吧。”
程北宁看看吴教授，突然垂了一下眼，“知道了。”
......
第二天，程北宁一早就出门了。
家里有吴教授，也不用担心。
她早就到了。
ktv包间里。
几乎是程北宁进门的瞬间。
她就立马站了起来。
看着突然靠近的姜婧萱，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他不是不懂得姜婧萱的心思，只是他......
把她的优先级放得很低的。
“程北宁......我想你了。”
要是换以前，指不定就要开始冷脸开始说男人，你惹怒我了......
现在嘛。
“你这是在工作场合表达个人情感吗？”
程北宁轻声问道。
“谁让你总是这么忙，连见个面都这么难。”
姜婧萱轻咬下唇，眼神中既有责怪也有不舍，“我今天特意过来，就是为了见你一面。你知道我有多久没见到你了吗？”
她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程北宁的指尖，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亲密了几分。
“我知道了。”
程北宁的睫毛不住的触动一下。
姜婧萱抓住程北宁的手，轻声道：“那你现在有空陪我一会儿吗？哪怕只是在这里聊聊天也好。”
程北宁点了点头，“好，但别太久，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嗯，”姜婧萱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拉着程北宁坐下。
回到包间后，姜婧萱主动提出要唱一首歌，而且点了一首两人曾经一起听过的老歌。
当熟悉的旋律响起，整个包间的人都被这股温柔的气息所感染，纷纷安静下来，享受这一刻的美好。
“这首歌，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听的。”姜婧萱闭着眼睛，随着音乐轻轻摇晃着身体，声音如细水长流般温柔。
程北宁站在她身旁，眼中只有她一人。
他想起上次蔡雅的生日......
歌曲结束后，姜婧萱走到程北宁面前，突然侧头轻声说：“北宁，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像是两条平行线，虽然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但却总是无法相遇。
我一直希望我们可以找到一个交点，不再错过彼此，可好像发现我俩越来越远......”
程北宁半天没吭声，她却又把头扭了回去，“程北宁，我想喝酒。”
程北宁打算叫服务员。
“我想去江边喝。”
“这个......”
程北宁最后叹了口气，“可以。”
夜色下的江边，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
姜婧萱和程北宁并肩坐在江边的长椅上，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姜婧萱拿出一瓶红酒和两只精致的高脚杯，轻轻地为程北宁倒满一杯，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
“这里真美，感觉心情都舒畅了许多。”姜婧萱轻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温柔。
程北宁微微一笑，举杯与她轻轻碰了一下，“嗯，挺美的。”
两人小酌了几口，话题渐渐转向了各自的工作和生活。
然而，随着夜色的加深，程北宁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了。
“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是有关我温姨的。”程北宁的声音低沉。
她去了琼海一段日子，是认识温姨的。
姜婧萱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温姨怎么了？”
程北宁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温姨……她怀孕了。”
这句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了姜婧萱的心。她手中的酒杯险些掉落，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你说什么？温姨怀孕了？”姜婧萱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程北宁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无奈。“是的，温姨怀孕了，孩子是我的，她一直没告诉你，是因为……吴教授，她怕你会难过。”
这些事他肯定要跟她说的。
姜婧萱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捂住嘴，试图抑制住内心的痛苦，但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滑落。
她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住了，疼痛难忍。
“为什么……为什么是温姨？她年纪都这么大了，你为什么……”姜婧萱的声音哽咽，泪水如泉水般涌出，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突然站起来，差点没站稳从梯子上滚下去
程北宁急忙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抚她。“我知道这对你来很难接受，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会瞒着你。”
姜婧萱在程北宁的怀抱中哭泣，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衫。
她的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揪心的痛，有对自己无能为力的自责，还有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恐惧。
“我……我好害怕，程北宁，我是不是真的要失去你了？”
姜婧萱的声音带着绝望，她紧紧抓着程北宁的衣襟，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我不想的，我不想要的。”
程北宁双手抬起来，一时顿在了空中，什么动作都不敢有，也不敢动。
感受着自己胸前已经完全被泪水给打湿。
眼神有些复杂。
不知道好久，姜婧萱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松开了程北宁，一步一步踩着梯子走上去。
没有一点表情。
似乎还觉得高跟鞋啪嗒啪嗒的声音太吵了。
居然把鞋从脚丫上扒拉了下来。
就光着脚，走到了街边。
好像昏黄灯光下身影有些踉跄。
影子一点颜色都没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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