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轿车内,只有荧荧的手机屏幕的光亮照在朗姆的脸上,让他本就阴鸷的面孔显得更加阴森起来。
“这么快就回日本了啊。”朗姆灭掉手机屏幕语气状似遗憾的说,随后他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神看向为他开车的库拉索,“东西你和宾加都准备好了吗?”
车前镜里的库拉索点点头:“准备好了。不过……”
库拉索的语气有些犹豫,朗姆便道:“有什么话就说。”
“按照您的吩咐,我只交代了宾加部分的任务。这个计划,大人不打算让他知道,是因为……”库拉索心中有所猜测,却也不敢直接说出。
朗姆冷笑了一声:“对。你猜的没错,我的确不信任宾加。当初是派他去解决度亚戈的,可结果呢?一事无成。如果不是因为他没用,就是因为他有问题。”
“宾加对此的解释是波本早他一步去,有波本在他没法下手。”库拉索酌情给宾加说了几句好话,“不过,当时的情况到底是怎样的,我们谁也不知道。”
朗姆闭上眼睛假寐着说:“事情已经过去,既然那一盘输了就不必再说。只是该小心的人,我们警惕些就是。”
“是,大人。”库拉索不再多说,但心底已然清楚,如果这次的计划还是在宾加那里出了问题,那么这个家伙就凶多吉少了。
松田阵平感觉到最近这段时间,自己似乎被什么人给盯上了。但对方藏的很隐秘,一度让松田阵平以为是错觉。
直到他终于抓住了对方的尾巴,想要把一直暗中盯着他的人找出来时,对方也识破了松田阵平的目的。
巷子里,一阵电流的声音响过,松田阵平倒在了宾加的脚边。他一边拿出手机来发消息一边冷哼着说:“什么前警察也不过如此嘛。”
库拉索说朗姆最近要有大动作,但是具体的又不告诉他,只是交代他几个任务让他去完成。
其中一个就是找到并绑走这个据说是前警视厅警察的男人,然后等下一步命令。
一辆车子开到巷子口,从车上下来的黑衣人将松田阵平拖上了车,再无声无息的开走。
降谷零自然是最先察觉到松田阵平失踪的人,而这距离他被宾加带走才过去了一天。这恰好是因为,降谷零有事找松田阵平这个协助人调查。
然而松田阵平的失联令降谷零心中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以至于他找到江浸安全屋时,看见开门的明源也只是愣了一下。
没有时间问明源的身份,就急忙说要找江浸,明源本来看见降谷零‘打上门’来还有一股紧张。
可降谷零一副紧急的样子倒是让明源也没空想别的,指着卧室的方向说:“他还在卧室睡觉,你自便?”
江浸被人从睡梦中拽起来的时候,十分的愤怒:“哪个不要命的打扰小爷睡觉!”
“阵平他失踪了,你最近见过他吗?”
起床气超大的江浸根本没反应过来降谷零在说什么,只是脱口道:“他上哪儿去了关我什么事!”
降谷零听了这话一顿,沉默了几秒后,转身垂眸道:“抱歉,是我打扰你了。”
盖上被子的江浸脑子像过了电一样,整个人又从床上弹起来,一把拽住要离开的降谷零的手腕,差点把他拽了个趔趄。
“等会儿,你说什么?”
降谷零侧身又看向江浸,那双灰紫色的眼睛目光晦暗:“你不是说不关你事吗?”
“我……我这个人就是有点起床气,没别的意思嘛。”江浸讪讪道,又晃了晃降谷零的手腕。降谷零瞥了一眼拉着他的那只手,轻轻挣开,“所以,是我多心了?”
江浸没敢接降谷零这林黛玉一般的话茬,只是礼貌的微笑,心中想的却是降谷零这个人,最近脾气越来越怪了。
你是黑方,是反派这没有问题,但你不应该走病娇人设啊!哥们,你现在很怪啊!
客厅里,降谷零坐在沙发上,江浸还穿着睡衣,银色的头发十分凌乱的炸着。降谷零的目光投在明源身上,看的明源十分紧张。
“这是我……表弟。”江浸解释了一句,结果却听降谷零似笑非笑道,“你不是孤儿吗?弟弟妹妹还真多。”
江浸觑了眼降谷零,这话实在是阴阳怪气的良多。
“你这话说的……”降谷零打断的哼了一声,“你不想介绍也没必要编个身份敷衍我,说正事吧。”
江浸刚要开口,降谷零的眼神就扫到明源身上,明源一个激灵:“我突然好饿啊,我出去吃点东西!”
然后不等江浸说话便风一般出了门,降谷零的表情这才满意起来,看向江浸:“你说吧。”
不是,哥们,你真的有点奇怪了!
“咳……小阵平失踪几天了?”江浸干咳一声问。降谷零回答道,“我不知道,但我是昨天联系的他,可是电话没人接,住所也没人。”
江浸正色起来:“你是怀疑他出什么事了?你最近有在让他调查什么事吗?”
“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才觉得奇怪。”降谷零拧眉,“他是协作人,现在失踪了。我虽然让风见他们私下去调查了,但是毕竟不是公安的人,有些手段不能用在他身上。”
“小爷明白,你先别担心,我这边去查查看。”这个时候,江浸还没有意识到松田阵平的失踪是针对他的阴谋。
充斥着冰冷阴暗空气的暗室里,铁门打开的声音令人悚然。
宾加看了一眼躺在铁门后地面上一团人,他狠狠皱了一下眉头,转身走向尽头的另一扇门,却被门口的黑衣人拦住。
“什么意思啊?我也不能出去?”宾加舔了舔因为紧张发干的嘴唇,黑衣人只是如同人偶般机械又冷酷的说,“朗姆先生说了,里面那个人的证词很重要。只有宾加大人您拿到了他的证词,才能离开。”
朗姆要的这份‘证词’能要了度亚戈的半条命去,他怎么敢审?
宾加也不敢表现出太多抗拒的情绪,只能道:“我知道,但是我审了很久,我出去歇会儿不行吗?”
黑衣人不回答,显然宾加进来了,不拿到朗姆要的东西他出不去。
铁门吱呀一声又打开了,宾加阴着脸回到阴冷的审讯室,四周的墙壁十分光滑且隔音。他冷冷的看着地上的松田阵平,起初宾加的确只以为不过又是个抓老鼠的任务。
可是当库拉索告诉他下一步的时候,宾加意识到朗姆是又要动手了。他不知道这个前警察和度亚戈是什么关系,但就从他曾经的身份来说,什么关系都不妨碍朗姆做手脚。
他现在这样子八成就是被朗姆怀疑了,出不去,就不能给度亚戈递消息。如果这个倒霉警察真说出点什么东西,他真是半点办法也没有的。
目前唯一让宾加安心的是,这个松田阵平至今还没说出什么来。但人都是有极限的,谁知道这个松田阵平能不能一直嘴这么紧?
宾加心里已经在盘算,要不干脆把人弄死?就说审讯的时候失手了,只不过恐怕他后面也就在朗姆手下待不下去了,能不能从这儿活着出去都是一个问题。
他抹了一把脸,挥挥手:“把他弄醒。”
冷水泼在松田阵平的脸上,刺激的他一下子清醒过来,身上的伤就更加疼痛。卷发下那双凫青色的眼睛布满血丝,他眯着眼艰难的看向宾加。
虽然一直被这个脏辫拷打,但松田阵平也差不多弄清楚了对方是什么人——雨宫浸那个组织的人。
而这些人,想要从自己嘴里问出些他和雨宫的关系。松田阵平想到自己曾经是警察如今也是公安协作人的身份,推测这些人恐怕是要以雨宫和警察勾结来做点文章。
杀手和警察用到‘勾结’这个词松田阵平也觉得十分讽刺了。
“松田阵平,你想活着就最好乖乖按照我说的话来回答。”宾加的声音再次在松田阵平的头顶响起,“你和度亚戈到底是什么关系?”
松田阵平半眯着眼睛,身上的伤让他动弹不得:“度亚戈是谁?不认识。”
宾加走到松田阵平近前,他蹲下来抬手抓着松田阵平的头发,强迫他抬起脸。他盯着松田阵平又问:“那,雨宫浸这个名字呢?”
盯着他的眼睛里并不是希望他说出什么的渴望,反而是一种深藏的杀意,这令松田阵平有些费解又有所猜测。
“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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