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黑塔沉默了一会。
这才继续开口：“如果这位‘梅比乌斯’活了五万余年，那么她比某些星神的年龄都要长得多。”
“世人常说，没有真正的永恒。”
“世人常说，没有真正的永生。”
“你觉得呢？黑塔女士。”罗伊斯顿不答反问。
“理论上，有。但实际上，我做不到。”
“如果不能解决一些难题，我现在的状态也不过是将生命的尺度拉长了而已，终有一天会迎来消亡。”
黑塔选择坦诚回答。
就像罗伊斯顿说的那样，她或许可以多些耐心，也可以多些‘信任’。
“时间同样在我身上留下了五万余年的痕迹。”罗伊斯顿并不着急。
一点一点的透露，才会引起人类的探知欲。
他还在加码。
“......”
黑塔觉得，自己似乎还是低估了这位‘梅比乌斯’，也就是罗伊斯顿口中的‘蛇主’。
这句话意味着，那个‘蛇主’的成功绝不是偶然。
这种行径是可以被复制的。
这其中的意义，完全就是天差地别。
“你们...不属于这片星空。”黑塔很快联想到了某些事情。
如今的‘寰宇’，说到底也只是【开拓】星神联结的多个‘世界’组成。
而【开拓】星神已经陨落，依旧有【开拓】未曾抵达的地方。
“嗯~”
“看来我不用再多废口舌解释了。你想的没错，黑塔女士。我们来自‘世界’之外。”罗伊斯顿果然还是更喜欢和聪明人交谈。
因为这样会很省心。
黑塔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求知欲，尽可能地让自己表现得冷静得体一点。
她想知道的东西，更多了。
没有任何一个科研者，能抵抗得住这种‘未知’的诱惑。
至于真假？一探便知。
她好歹也是一位正儿八经的【智识】令使。
哪怕出了差错，大概率也能保住自身的安全。
“你口中的‘蛇主’，也就是那位‘梅比乌斯’，如今走到了哪一步？”
黑塔现在十分地煎熬，这种真相就摆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而无法触碰的感觉，无比‘折磨’。
“在我们那边，蛇主还有另外一个称号。”
“？”
“身负【无限】之铭的英桀——梅比乌斯。”
“！”
“【无限】星神？！！！”黑塔的声音高了好几个度。
撑着桌子猛地站起。
这还联想不到那脑子可以直接挖出来丢进垃圾桶了。
现在宇宙中但凡有点消息渠道的，就知道出现了至少两位新的星神。
其中一位，就是【无限】星神。
但祂的真名无人得知，也没人知道祂究竟来自哪儿。
只知道【欢愉】星神阿哈去找那两位的乐子结果自己变成了乐子。
她终于知道‘影’发出这封邀请函的底气在哪儿了。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位影之律者，就是和【无限】星神梅比乌斯同一时代的人物之一。
并且联系颇深。
“黑塔女士，冷静一些。”
“冷静？这谁能冷静得下来？”黑塔根本静不下心来。
这片星海当中不缺乏研究星神的‘天才’。
但对于星神与命途，他们一直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所作出的推论以及研究，因为缺乏‘星神’这一必要实验条件，导致根本无从求证。
现在突然有个人跑到你面前说他认识的一个人不仅攻克了生死界限，还直接跃升为了星神......
这相当于把这片星海所有研究这方面的学者摁在地上疯狂踩脸！
甚至也包括她在内，都是如此。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幸免’。
来之前的不屑与平静荡然无存。
现在的她，只想得知‘真相’。
只要代价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都可以接受！
罗伊斯顿并没有否认她之前说的‘合作’。
既然是合作，那么就代表着她身上是有他们需要的东西的。
也就意味着这些事情都是可以谈的。
无非是看她愿不愿意付出这么多代价而已。
“......”罗伊斯顿感觉自己好像低估了这些东西对这片星海其他人，尤其是学者的吸引力。
大抵是一直跟随着东方穸的原因。
在他的认知当中，这些东西只是隐秘一点的情报而已。
不至于激动成这个样子吧......？
“你能联系上【无限】星神吗？哪怕只是让我拜谒一次也好！”
“还有阿哈口中的【崩坏】，你是祂的使徒之一，能不能主动参见祂？还是说必须要等祂的召见才行？”
“祂们在跃升星神之后，有什么改变吗？”
“和你以前认识的祂们有什么不同之处？”
“对命途你们了解多少？星神和命途之间又存在着怎样的联系？”
黑塔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根本停不下来。
罗伊斯顿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黑塔女士，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黑塔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缓缓坐下，平复着自己的心绪。
过了好一会，黑塔才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我们说到哪来着？继续我们之前的话题吧。”
“嗯。”
“黑塔女士，至少在我的权限范围内，我可以透露给你另外一个消息。”
“你说。”黑塔微微颔首，等待着罗伊斯顿的下文。
“蛇主已经筑成了一条‘登神之路’，现在也不过是想办法再造一条而已。”
“神？什么神？”黑塔对他口中的‘登神’不太能理解。
这个‘神’，指的肯定不是‘星神’。
如果是的话，那祂已经成功了。
“......”黑塔见罗伊斯顿就笑眯眯地看着她，完全没有回答的打算。
拳头有些硬了。
真的，很想直接把对面这个笑眯眯的中年老登抓起来狠狠地严刑逼供。
但...稍微用点脑子都知道做不到。
她是令使，罗伊斯顿就不是了？
人家自我介绍都告诉你了，他是【崩坏】的第十四位使徒。
至于‘律者’这一称呼，究竟与‘令使’之间有什么不同，她不知道。
但能确定的是，罗伊斯顿完全不惧令使。
不然也不会本人赴约了，万一她是个脑子不正常的智识令使，打算直接撕票，那罗伊斯顿不就完犊子了？
“算了，直接进行下一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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