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间，李达练回忆思考着什么。
“这个女鬼，与我们家有渊源。”
杨汉抬起眼皮，“你怎么知道？她可是民国时期的人，为什么不是前世今生的孽债？”
听了这话，李达练摇头苦笑。
“我一开始也觉得会是如此，但后来自己深入调查，却不是。”
“好了，这是陈年旧事了，我们家已经被她骚扰了很久了，麻烦你帮忙解决一下，钱不是问题。”
说罢，李达练将烟屁股掐灭在烟灰缸。
“我肯定要帮的，现在也连累到我了，不解决，那女鬼也不会放过我。”
杨汉回去，准备了一些东西，他返回李家。
他用画好的高级符箓，正准备贴在房间门口，忽然，它自燃了。
杨汉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他咬牙，又拿起一张符，依旧如此。
“艹！这玩意这么凶么？”
忽然，他的桃木剑剧烈的抖动起来。
咔嚓，它居然自己断开了。
“卧槽！老子的桃木剑！”
杨汉心疼的拿起他的断掉的桃木剑。
“这女鬼的怨气多少大了点。”
回忆起之前看到的幻境。
那么这个女鬼大概率就是陶书言了。
她当时说什么来着？道士。
哦，对，道士。
这个道士，是不是就是引发后来事情的原因？
杨汉去询问李达练，他听后摇头。
“不晓得，我没打听出来什么道士，我们家一直都是教书先生，这个陶书言的事，还是我从老宅里找到的。”
“我问了我曾奶奶，她说这个女人和我们家以前关系很好，但是，她也忘记了，究竟怎么个好法了。”
杨汉拿了个小本记下来，如今只有弄清楚前因后果，才能知道，这个女鬼到底是因为什么一直缠着李家不放。
思来想去，只好先把鬼召唤出来。
可杨汉用了很多办法，女鬼始终与她保持沉默。
别说交流了，现身都不肯。
这就搞笑了，既然她给自己留下了提示，为什么这会又不现身了？
估计还是跟前世有关？
杨汉以前也听说过，有的被鬼缠着，就是前世的孽债，今生来偿还。
什么时候偿还完了，什么时候它才会离开。
但大多数，没到最后就死了。
“咱们去一趟你家老宅，我问问这个女鬼的情况。”
李达练抽了根烟，“哎，老宅的人年龄都大了，上次我也没问出来什么，你确定要去吗？”
“嗯，万一有漏掉的线索呢？这女鬼和你们家有渊源，她是民国时期的人，说明已经缠着你家很多年了。”
他话里意思很明显，女鬼不会是单独找李达练这一代的麻烦。
他们李家和女鬼有梁子，那么她必然一直跟着李家人。
所以那些活着的老人，或许没对李达练说实话。
李达练明白了他的意思，驱车带着他去了祖宅。
李家原本是书香门第，到了新中国家族越来越旺盛。
老宅建立在郊区，是一座民国时的四合院。
“你家还真有钱，这么大的宅院。”
李达练吐了一口浓烟，“我们先进去再说吧。”
推开那道布满岁月痕迹的大门。
往里望去，院落的布置很清幽。
四周树木浓密，到处都是木质红漆房屋。
而整个房屋的布置装修，也空旷拥挤。
一阵风吹过，让人不免有些伤怀。
怪不得都是读书人，这李家的风格，果然与别人不一样。
“跟我往这边走。”
杨汉跟随李达练拐过一处门，这里越走越安静。
与刚才外面的清幽风格相比，这里多了几分沉闷。
“我们到了，就是这里了。”
李达练叩响了门，开门的是一位老人。
“你们是谁啊？”
“曾奶奶，您不认得我了？”
这人就是李达练的曾祖母齐舒敏。
齐舒敏听到李达练的声音，眉头一张。
“原来是达练过来了？怎么了？我记得前几天不是你刚来过吗？”
“我们这次来，还为了上次的事，这次我还带来了一个朋友。”
说着，他将杨汉介绍给了齐舒敏。
杨汉刚打完招呼，就敏锐的察觉到齐舒敏眉头不悦。
“你要是为了之前的事来。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只知道这么多，而且多远的事了，我知道的并不多。”
杨汉轻笑，“那女鬼与你们李家有渊源，你的亲人正被她缠着，不得安生，你却隐瞒。”
齐舒敏闻言，脸上的表情一裂。
“你住嘴！”
“我说的难道不是吗？这件事我毕竟也受牵连了，我怎么也得找出真相，她缠着你们家好几代人了吧？你就这么不想自己子孙后代安生是吧？”
齐舒敏沉默了一下，李达练拽拽他，示意他不要说的太过了。
“唉，那女鬼本就没有恶意的，都是可怜人罢了。”
李达练一听，果然，曾奶奶知道些什么。
他们进屋坐下，齐舒敏给他们沏好茶，开始缓缓讲起那段往日真相。
他们家祖上其实是道士出生。
杨汉坐不住了，“什么？你们家道士？”
他想起那幻境里，陶书言说的那个心上人。
齐舒敏被打断，有些不悦。
但没在意，继续讲道：“我们的祖上，是一个大门派的道士，那时正值民国时期，抗日战争刚结束没多久。”
“他下山，遇到了一个商户家的女儿，与那女儿日久生情，可惜他心中一心向道，明知动心，又不肯承认。最后不知道怎么着，那女孩死了。”
“我们这位祖宗，后来就离开了门派，在俗世开始谋生，后来他的一身本事，也没有传下来。”
听到这里，杨汉忍不住扣扣鼻子，这还用说，肯定是两人最后缠绵悱恻，一个固执的要结果，一个不肯正视自己内心。
最后闹得不欢而散，道士呢，后悔了。
人世间所有的事，都逃不过爱恨情仇。
纠缠来纠缠去，都是那一套，自古以来，本就如此。
“好了，那我知道了，那女鬼怕是有怨念呢！非缠着你们家人。”
齐舒敏呷了一口茶，“可我总觉得不对，那女鬼平日里也不害人，在我们家有危险的时候才出来啊。”
哦？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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