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忠请完辞后，立刻回到府上，一进门就闻到一阵饭菜香。
\"大郎回来了。\"潘金莲迎上前来，\"怎么这么快？\"
\"辞了官职，自然快些。\"张晓忠笑道，随即又看向不远处的王玉萱，\"二夫人也在？\"
王玉萱微微欠身：\"大爷。\"
\"姐姐教我做菜。\"潘金莲笑着解释道，\"二妹说，要让我学些体面人家的菜色。\"
张晓忠点点头，看向王玉萱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许。
这个女人，确实聪明。
既照顾了潘金莲的自尊，又在暗中帮她提升身份。
\"大爷可要用饭？\"王玉萱轻声问道。
\"不急。\"张晓忠摆摆手，\"我先去书房，你们忙你们的。\"
说完，他转身往书房走去。
一进书房，张晓忠就坐在案前，开始认真思索起来。
既然请了辞，接下来就该干点正事了。
作为一个穿越者，王侯将相的心思，他基本已经绝了，但若连富甲一方都做不到，岂不是太丢穿越人士的脸了？
更何况，若想在这乱世立足，没有足够的银钱，终究是不行的。
\"提炼精盐？不行，太危险了。玻璃？工艺太复杂。火药？同样太危险，容易引来杀身之祸。\"张晓忠一一否定了这些想法。
忽然，他想起一事，眼前一亮。
\"对了，香皂！\"
宋朝时期，民间已有了类似香皂的清洁用品，但大多是用动物油脂制成，气味并不好闻。
若是能用植物油来制作，再加入一些香料......
正想着，外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大郎。\"是潘金莲的声音，\"用饭了。\"
张晓忠收起思绪，起身往外走。
饭桌上，三人相对而坐，气氛倒也融洽。
\"对了。\"张晓忠忽然开口，\"我要出门一趟，去找些油坊。\"
\"油坊？\"潘金莲有些疑惑，\"大郎要做什么？\"
张晓忠笑而不答，只是道：\"等回来你们就知道了。\"
王玉萱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她总觉得，这个男人每次露出这种笑容，必然又在打什么主意。
吃完饭，张晓忠就出门了。
他先是在城中转了一圈，找到几家油坊，询问了油价。
随后，又去药铺买了些香料。
张晓忠回到家中时，晌午已过。
他将买来的药材和香料放在厨房的案板上，仔细清点了一遍，确保无一遗漏。
\"大郎在做什么？\"潘金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张晓忠转头，见潘金莲正站在门口，王玉萱也在她身后。
两人神色中都带着几分好奇。
\"娘子来得正好。\"张晓忠笑道，\"二夫人也请进来。\"
王玉萱迟疑片刻，终是跟着潘金莲走进了厨房。
\"大爷这是要......\"王玉萱看着案板上的物件，眉头微皱。
张晓忠也不解释，只是道：\"二夫人可愿帮我个忙？\"
\"大爷请说。\"
\"这锅中的油要慢慢搅拌，不能停。\"张晓忠指着炉上的大锅道，\"二夫人可能代劳？\"
王玉萱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接过木勺开始搅拌。
张晓忠则开始调配香料，一边往锅中加入，一边轻声道：\"不急，慢慢来。\"
渐渐的，一股清雅的香气在厨房中弥漫开来。
潘金莲轻轻嗅了嗅：\"好香。\"
王玉萱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锅中的物事，只见原本清亮的油水渐渐变得浑浊，继而又开始凝结。
\"可以了。\"约莫一个时辰后，张晓忠示意王玉萱停下。
他小心翼翼地将锅中物事倒入早已准备好的模具中，放在一旁晾着。
\"这是什么？\"潘金莲好奇地问道。
张晓忠神秘一笑：\"等它凝固了，你们便知道了。\"
待得那物事完全凝固，张晓忠将其切成小块，递给两位夫人。
\"香皂？\"王玉萱试探着问道。
\"正是。\"张晓忠点头，\"不过与寻常香皂不同，这是用上等植物油配制而成。\"
他看向王玉萱：\"二夫人在王家时，想必也用过不少上等香皂。这个如何？\"
王玉萱仔细端详手中的香皂，又闻了闻，不由得露出惊讶之色：\"确实不同。寻常香皂不是腥气难闻，就是香得刺鼻。这个却......\"
\"却如何？\"
\"却是清雅宜人。\"王玉萱道，\"若说与寻常香皂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张晓忠闻言大喜：\"二夫人果然识货。\"
潘金莲在一旁听着，忽然明白过来：\"大郎是要......\"
\"不错。\"张晓忠笑道，\"这便是我们的第一桩生意。\"
他转向王玉萱：\"二夫人觉得，这香皂若是卖给那些富贵人家，如何？\"
王玉萱若有所思：\"确实是个好主意。那些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最是爱惜自己的手。寻常香皂不是太腥就是太烈，用久了反倒伤手。这等清雅的香皂，她们定然喜欢。\"
\"不过......\"她迟疑道。
\"二夫人是担心清洁力，还是担心有人效仿？\"
王玉萱点头：\"都有，最重要还是怕有人效仿，若对方成功，这生意怕是做不长久。\"
张晓忠却是不以为意：\"二夫人多虑了。这香皂看似简单，实则工序繁琐，香料的比例更是关键。若无方子，纵是想效仿也难。\"
他看向两位夫人：\"更何况，我们还可以不断改进。今日是花香，明日便可以是檀香，后日又可以是......\"
\"至于清洁力......\"张晓忠坏笑着看向两人，\"二位不妨试试。\"
这话一出，两位夫人的脸都红了。
\"大爷说笑了，这大白天的......\"王玉萱轻声道。
\"白天怎么了？我跟你说，这香皂，女人用过之后，身上香气扑鼻，经久不散。你知道这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么？再说，不试试，怎知好坏……\"
潘金莲听到这里，已是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说话。
王玉萱虽也红着脸，但毕竟是过来人，反而大胆了几分：\"既是如此，大爷何不一起试试？\"
这下轮到张晓忠慌了：\"这个......\"
他连连摆手，支支吾吾道：\"我这身子还没长好，不好试。但你当真别以为我不行，不信的话......\"
见王玉萱神色有异，当即张晓忠就抓起了她的手。
\"呸，不要脸。想什么呢？试试清洁力，净手不就行了。还是说说这香皂的销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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