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就在这个世界突破吧。”
红红追询问道:
“夫君要突破祭道境要多久?
我可以为你提前安排好……”
星河转过身面看向红红与雅雅。
“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在我修炼的时候,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到我。”
星河对红红和雅雅交代完毕后,神情转为肃穆。
他一步踏出,已立于涂山城苍穹之巅。
双手结出法印,周身仙帝伟力澎湃涌动,引动诸天法则共鸣。
“阵,起!”
随着他一声道喝,无尽符文自虚空涌现,交织成一道笼罩整个涂山疆域的庞大光幕。
光幕之上,有日月星辰虚影流转,有地水火风元素奔涌,更蕴含着隔绝因果、防御万法的至高法则。
这是星河以当前仙帝巅峰修为布下的最强守护大阵,旨在确保突破过程绝对不受外界干扰,同时将冲击控制在最小范围,避免波及涂山子民。
阵法光膜微微闪烁,随即彻底隐没,仿佛从未存在,但整个涂山所在的涂山,已被悄然从原本的世界长河中“剥离”出来,独立为一处绝对禁区。
仙帝之下,无人可察,无人可入,更无人可扰。
“此阵可隔绝一切探查,抵御仙帝级冲击三次。”
星河平静道,目光转向涂山中心那棵永恒摇曳的苦情巨树。
“我去了。”
红红与雅雅重重点头,眼神中满是信任与期待。她们知道,接下来的守护,是她们唯一能为他做的事。
星河一步踏出,身影已出现在苦情树下。
庞大的树冠垂下亿万丝绦,粉红的花瓣无风自动,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散发出朦胧而温暖的光晕,与星河周身开始不自觉弥漫出的、更为深邃玄奥的气息隐隐共鸣。
他盘膝坐下,背靠古老的树干,心神沉入最深处。
“001还有002,快跟我说说进阶祭道境的具体方式。”
「滴。
检测到宿主主动呼唤。
境界:半步祭道巅峰。
状态:稳定。
环境:不受法则干扰的世界,判定——安全。
宿主修为:太乙境巅峰、主宰境、仙帝巅峰(半步祭道境)
祭道境,乃是超越仙帝的全新层次。
并非简单的能量积累或法则掌握更深,而是需要 “焚尽规则,祭掉己道”。」
002也弹出界面补充道:
「所谓“焚尽规则”。
并非毁灭天地法则,而是指修炼者需要将自身所理解、所掌控的一切天地规则(如时空、因果、元素等)全部点燃、焚毁,从而摆脱其对自身的束缚。
而“祭掉己道”则更为凶险,意味着要将自身赖以成道、视为根本的“至高大道”也作为祭品献祭出去。
这是一个极其凶险的过程,旨在褪去旧壳,极尽升华,于“无”中诞生全新的“有”,从而触及更高的维度。」
了解清楚后,星河挑了挑眉。
毕竟他拥有萧炎、韩立、叶凡三种角色卡。
所以他决定走最根本也最艰难的路——凭借自身对大道的领悟与积累,直接前行突破。
“指令已确认。
祝少主,道运昌隆。”
星河闭上双目,整个人的气息瞬间变得深邃如渊。
他开始引动自身所掌控的诸天万道,时空、造化、毁灭、阴阳、五行……
无数代表着至高法则的修为自他体内浮现,环绕周身,然后,在星河的控制下。
开始如同被点燃的纸张边缘,逐渐变得焦黑、卷曲,散发出无尽的光与热,继而开始燃烧、崩解。
与此同时,他修行根基所在的仙帝大道也开始剧烈震颤,发出哀鸣,仿佛要被从根源上剥离、献祭。
星河身后的苦情巨树似乎感应到了他正在进行的逆天之举。
亿万朵苦情花同时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华,纯净的愿力如涓涓细流,试图抚平星河因“焚道”而带来的剧烈痛苦与大道反噬。
就在星河在苦情树下决绝地引燃自身所掌控的诸天法则时,其冲击远不止于涂山一隅。
整个世界的苍穹,那原本蔚蓝的天幕,仿佛一张被强行撕扯的画布,迅速破裂。
湛蓝的颜色急速褪去,最终变得透明,显露出其后冰冷、深邃、毫无遮拦的宇宙深空。
星辰前所未有的清晰,却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注视着这个正在经历剧变的世界 。
并非只有景象骇人。
天地间弥漫的大道法则发出了哀鸣,如同琴弦崩断。
金木水火土等基础元素之力变得紊乱不堪,时而飓风呼啸,时而地面震颤,江河甚至出现短暂的逆流。
所有修为达到一定层次的修士,都能感受到自身道基的轻微动摇,心中涌起莫名的恐慌与悸动。
全球范围内的灵气陷入了狂暴的潮汐,时而枯竭如荒漠,时而澎湃如海啸,让所有生灵都无法正常吐纳,陷入巨大的恐慌。
众生跪地祈祷,或是惊恐地望着天空,不知这灭世般的景象从何而来 。
而处于风暴下方中心的星河,所经历的凶险远超外界所见。
他所行的“祭道”之路,首要一步便是 “焚尽旧我”。
最先袭来的是力量急速流失带来的极致虚弱。
仙帝之躯迅速退化为凡胎肉体,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骨骼的脆弱、脏腑的疲劳,甚至需要费力地呼吸。
苦情树下的微风,此刻吹在身上也如同刀割。
这种久违的、属于蝼蚁般的脆弱感,几乎击溃他的心智 。
星河痛苦又无力的维持着打坐状态,他吃力的睁开双眼。
随着先天与后天气运消失,积压于道心最深处的一切执念、恐惧、遗憾,化作最恶毒的心魔,构建出层层幻境。
他可能看到挚爱之人惨死眼前,看到自己守护的世界化为焦土,看到无尽的嘲讽与背叛。
这些幻象直指本心,考验着他是否仍能坚守“我为何而修行”的本心。
最可怕的是,他此时连“自我”的认知也开始动摇。
重要的记忆碎片变得模糊,甚至开始怀疑“星河”这个名字是否真实存在过。
这是“祭道”最凶险的一关,若不能在“无我”的混沌中重新锚定“真我”,便会彻底消散,仿佛从未存在 。
就在这时。
所有的痛苦与无力迅速消失自控,星河出现在了一处陌生的空间内。
这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星河向前踉跄了几步,随后摔倒在地。
“奇怪……这里是哪?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星河挣扎在冰冷的黑暗中,最初的困惑迅速被一种更深的恐惧所取代。
他不仅忘了自己是谁,甚至连“一切记忆”都无法想起。
就在这时,周围的黑暗如同水波般荡漾起来,一幕幕看似真实无比的记忆场景强行涌入他空白的脑海。
他看到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男子,在不同的时空中经历着失败、背叛和徒劳的抗争。
心爱的女子在怀中消散,守护的世界在眼前崩塌,无比信任的人却在背后刺出致命的一剑……
心魔用它扭曲的方式,将星河记忆中最深刻的痛苦与遗憾抽取出来,编织成一条“真实”的时间线,并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充满了怜悯与嘲讽:
“看吧,这才是真相。
你所谓的‘星河仙帝’,不过是一个可怜虫为自己编织的美梦。
你每一次的努力都导向更深的绝望,你每一次的守护都换来更惨痛的失去。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一种诅咒……承认吧,你累了,也该休息了。”
在这恶毒的灌输和不断蛊惑下,星河的眼神变得更加空洞,残存的意志如同风中残烛。
难以言喻的疲惫感从灵魂深处涌起,比任何肉体上的痛苦都更令人难以抗拒。
放弃吧,放弃就不必再承受这一切了……这个念头如同甜蜜的毒药,开始侵蚀他最后的心防。
“是啊……或许你说的对。”
星河空洞的眼神里,忽然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理性审视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气,心境逐渐平复了下来。
他不再反驳心魔列举的种种“失败”,而是用一种近乎研究者的平静口吻,对着那片扭曲的黑暗发问,声音沙哑却清晰:
“但如果,连‘仙帝星河’这个存在本身,连同他所经历的一切悲喜、成败,甚至包括此刻你我这场对话……
都只是某个更高层面的一场‘计算’或‘推演’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变量集呢?
你冷不丁的在我耳旁嘀咕了半天,不就抱着蛊惑我的目的吗?”
这个提问的角度如此刁钻,完全跳出了心魔预设的“成功\/失败”、“真实\/虚幻”的二元对立框架。
心魔的低语第一次出现了极其细微的凝滞,它擅长放大个体的痛苦与遗憾,却似乎从未被引导去思考“存在”的尺度与背景。
心魔顿时语塞,随即陷入了沉默。
星河捕捉到了这瞬间的凝滞。
他并未趁机“反击”,而是沿着这个思路继续“坠落”,仿佛在绝望的谷底发现了一条隐秘的岔路:
“你向我展示的这些痛苦、失去……
它们如此真切,痛彻心扉。
我差点就信了,但若是反过来想……那我倒觉得自己蛮厉害的。”
空气中依旧陷入在诡异的沉寂中。
这时,心魔沉默被打破了。
一个更加本质、更加直接的问题,如同最后的审判,被抛了出来,声音不再充满蛊惑,反而带着一种近乎法则的冰冷与纯粹:
“最后一个问题。
即便你所经历的一切悲欢、你所坚持的一切守护、你所承受的一切痛苦,在更高的层面上,或许都毫无意义,只是冰冷法则运行中微不足道的涟漪……
走到如今这一步,你可曾有过一瞬,为选择这条道路,感到后悔?”
星河面对这最后的诘问,脸上没有任何迟疑,也没有慷慨激昂。
他只是平静地、斩钉截铁道:
“绝不后悔。”
心魔的影子在听到回答后,剧烈地波动了一下,仿佛有无数种情绪在其中冲撞——不解、不甘、愤怒,但最终,所有这些情绪都平息下来,化作一种近乎释然的寂静。
“哼…没想到被你识破了。”
一声极其轻微、复杂难明的叹息,仿佛从灵魂深处传来,又仿佛只是幻境破碎的余音。
“虽然很不服气……但你通过了。”
没有光芒万丈的突破,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
笼罩星河的无边黑暗,如同潮水般悄然褪去,又像是从未存在过。
那冰冷而本质的拷问之声,连同心魔最后的叹息,一同消散在重归寂静的意识深处。
星河的意识再次重新回归,与之前焚尽大道后无力感不同,那些被他亲手焚毁、作为祭品的仙帝法则、先天与后天气运并未真正消失。
它们以更本源的状态弥漫于此。
此刻,随着他通过心魔考验,那最为纯粹的“我念”成为了一颗宇宙奇点,开始以不可思议的方式重新编织、定义一切。
曾经需要耗费神力才能调动的时空、因果、造化、轮回等至高法则,此刻如同温顺的丝线,随着他一个意念自然流淌、交织。
他并非在“运用”法则,而是他心念所动之处,法则便因他而诞生,因他而成立。
他眼中所见,不再是世界的表象,而是构成万物的、无数闪烁跳跃的“道痕节点”。
他意念微动,便可让这些节点生灭、重组,从而从最底层定义现实。
随着星河进阶祭道境,其影响并非局限于力量层次的飙升,而是引发了一场波及整个宇宙根本规则的深层震颤。
这种震颤,直接动摇了星神们所执掌的命途根基。
在某个瞬间,所有行走于特定命途的命途行者,都感到自身力量源泉的轻微紊乱、摇曳甚至短暂的失控。
这并非星河有意攻击,而是其存在本身对现有命途体系造成的自然干扰。
最重要的变化,在于星神们将不得不将“目光”投向这个新生的存在。
他不再只是棋盘上需要拉拢或清除的棋子,其本身已成为一个足以重新定义棋盘规则、甚至颠覆整盘棋局的“变量”。
星河突然睁开了双眼,站起身拍了拍堆积在身上的灰尘。
“真是凶险……那种失去一些的感觉,现在想起来还感到后怕。”
他打出一个响指,解除了盘踞在天空的阵法。
涂山红红赶忙凑到他的身旁,伸出手轻轻拍落了他身上的尘土。
“夫君…你成功了?”
“嗯。
话说我耗费了多长时间?”
红红回答道:
“这已经是第三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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