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一脚踏进办公室，赵大明就像被弹簧弹起来似的，嗖地一下站了起来，满脸堆笑地迎接他们：
“哎呀，吕玄和黄伍，你俩可真是及时雨啊！快快请坐！”
说完，还夸张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刚坐下，赵大明又跟屁股着火似的站了起来，拿起杯子，嗖嗖嗖地为他们每人倒了一杯茶，那动作快得跟变魔术似的：
“外面那太阳，简直能烤熟鸡蛋了，来来来，先喝杯茶降降温！”
黄伍和吕玄对视了一眼，眼里都写满了困惑。
这赵大明今天吃错药了？怎么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啊？前后差距太大了吧？
他们心里跟揣了个小鼓似的，咚咚咚地敲个不停，想知道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赵大明嘿嘿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神秘：“刚接了个电话，供货商那边突然闹肚子了，订单就这么空了出来。
所以啊，我赶紧把你们召回来，咱们得好好聊聊这从天而降的馅饼。对了，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啊？”
吕玄笑着回应：“我是吕玄，您叫我小吕就成。”
赵大明点了点头，又转向黄伍：“黄伍嘛，我之前见过几次了。小吕嘛，倒是头一回见。”
黄伍一听，连忙解释道：“吕玄刚从别的销售团队空降过来，专门负责红河医院这边的业务。
因为我之前和赵主任有过交集，所以就带他来认认门。”
黄伍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愣是没提吕玄是个新来的菜鸟，生怕给对方留下个不重视的印象。
毕竟嘛，要是让对方知道我们派了个啥都不懂的新手来谈业务，那还不得被人家看扁了？
而且黄伍还特意强调了这些订单是吕玄负责的，自己只是来搭个桥的，这样一来，就避免了不必要的误会。
赵大明一听，心里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他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来来来，我给你们看看咱们的需求单。”
原来啊，赵大明刚接到院长的电话，让他务必和美健医疗公司合作采购。
订单要多少给多少，上不封顶，关键是要走正规程序，别整那些歪门邪道。
而且啊，这订单还必须得吕玄来负责，院长生怕赵大明不听话，还特意提醒了他一句：“这是莫总的安排。”
赵大明一听，心里那叫一个惊讶：这关系网，简直是直接从天上扯下来的啊！
得嘞，既然上头有指示，那就照着办呗。
不仅要办，还得办得漂漂亮亮的，让那些竞争对手都眼馋去吧！
至于之前答应的那些人嘛，嘿嘿，先晾他们一阵再说。
于是啊，赵大明拿起那张还没签约的医疗设备需求单，往吕玄面前一放：
“小吕啊，来来来，看看咱们的需求单，咱们可得好好合计合计。”
“嘿，黄伍，你快来瞅瞅，美健医疗那旮旯都能掏出啥宝贝设备来！”
黄伍一眼扫过清单，眼睛噌地一亮，跟打了鸡血似的喊道：“哇塞，这简直就是个大金矿啊！”
在黄伍那堪比扫描仪的双眼帮助下，他们迅速锁定了一批美健医疗能搞定的家伙什儿，其中最耀眼的莫过于那套价值一千八百万的核磁共振设备，听着就让人肝颤。
赵大明接过清单，跟看菜单似的浏览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笑：
“嘿，这批货咱们正馋着呢，合同带了吗？咱这就开整！”
黄伍一愣，心里嘀咕：这就……这就到签合同那步了？
他赶紧从公文包里掏出合同，跟变戏法似的：“带了带了，赵主任，您这是要直接上手啊？”
赵大明笑得那叫一个灿烂：“那还等啥，签呗！”
黄伍感觉自己像是在坐过山车，这速度，前后加起来估计连泡面的时间都不到，就直接从泡面到吃面了。
更让他惊讶的是，价格没砍，直接按投标价来，这已经够让人瞠目结舌了，结果赵大明连回扣都不提，直接挥手：“签！”
直到合同上的每一个字都确认无误，黄伍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堆起一脸笑：
“赵主任，您真是咱们的贵人啊，晚上赏个脸，咱搓一顿去？”
赵大明一脸正气，摆摆手：“吃饭就不必了，只要你们设备过硬，售后靠谱，咱们按规矩办事就行！”
说完，他转身跟吕玄来了个热情的“兄弟抱一下”，说：
“小吕啊，咱们医院还在蹒跚学步呢，以后设备需求多了去了，到时候还得靠你啊！”
黄伍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里那个震惊啊：啥？以后还有？还得主动联系？这世界玄幻了吧？
咱们明明是买方，怎么感觉像是被当成了大爷供着呢？
“谢谢赵主任，咱们先撤了。”黄伍和吕玄告辞。
“好嘞，我送送你们！”赵大明热情得跟送亲似的，一直把两人送到电梯口，才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
一出电梯，黄伍终于憋不住了：“玄哥，你是不是有啥隐藏身份啊？赵主任今儿这态度，怎么瞅着都是冲你来的。”
吕玄摸了摸下巴，问：“你之前不是说红河医院是私营的吗？那背后的金主是谁？”
黄伍早有准备，张口就来：“洪象集团啊！”
洪象集团？莫家？吕玄心里咯噔一下，之前的疑惑瞬间烟消云散。
看来，这个大客户是莫家暗中安排的没错了。
虽然不清楚莫家是怎么盯上自己这块小业务的，但显然，这单大买卖是他们精心准备的“见面礼”。
黄伍和吕玄对视一眼，心里都明镜似的：这世道，真是处处有惊喜，处处有套路啊！
话说这一天，他们俩人可是给自己整了个大大的“人情红包”。
你想啊，要是正常情况下，一千八百万的订单，既不讨价还价，又不要回扣，就这么“嗖”地一下签下来，岂不是比外星人降临地球还要奇怪？
吕玄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悠悠地说：“那这事也就不奇怪了。”
黄伍瞪大了眼珠子，一脸好奇宝宝地问：“玄哥，快说说，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
吕玄轻描淡写道：“还不是因为我之前帮了洪象集团董事长一个小忙，没想到他们竟然神通广大，知道我在这儿混江湖，这次就当作是给我的‘小费’了。”
黄伍一听，差点没从椅子上蹦起来：“玄哥，你这人情可真够金贵的，一千八百万的订单啊，都能买好几辆跑车了！”
吕玄嘿嘿一笑：“这事儿你心里有数就行，在公司里还是低调点，别整得跟中了彩票似的。”
“放心，我嘴严着呢！”黄伍拍着胸脯保证，接着又兴奋地搓了搓手，
“嘿嘿，我真想看看陈多和孙水那俩小子，听到你签下这么大订单后的表情，绝对比电影还精彩！”
话音刚落，吕玄和黄伍刚踏进办公室，陈多就阴阳怪气地来了句：
“哟，这天儿热得跟蒸笼似的，你俩还出去跑业务，真是够拼的啊。这么勤奋，是不是有啥大收获啊？”
黄伍一脸得意：“嘿，还真让你说对了，玄哥签了个超级大单！”
陈多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接着冷哼一声：
“哼，你今天才第一次帮他出去跑业务，要是真有这么能耐，也不至于快月底了才凑够低保吧。”
黄伍也不恼，笑眯眯地说：“我这不是主角嘛，玄哥才是隐藏的大佬。他不仅签了单，还签了个大得吓人的合同呢。”
陈多疑惑地看着黄伍，又转头看向一脸淡然的吕玄，心里开始犯嘀咕。
难道这吕玄真的走了狗屎运，签下了这么大的订单？
“是哪个大合同啊？”陈多忍不住问。
黄伍哈哈大笑：“哈哈，红河医院的合同，一整套核磁共振设备还有其他一堆玩意儿，总共一千八百万呢！”
一千八百万！这四个字一出口，陈多的笑容彻底僵在了脸上，周围的同事也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跟见了鬼似的。
一千八百万的合同对美健医疗来说，虽然不是天文数字，但也绝对算得上是重量级的。
而且，红河医院那可是大家之前都盯着的一块肥肉，硬得跟石头似的，没想到竟然被刚入职几天的新人吕玄给啃下来了！
这下子，整个办公室都沸腾了，大家纷纷投来惊讶和羡慕的目光，而吕玄呢，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签下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订单罢了。
哇塞！吕玄这家伙居然把红河医院那烫手山芋给啃下来了！
简直是超人附体啊！
陈多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吕玄，活像见了鬼：“吕玄，你不是在逗我玩儿吧？这事儿可开不得玩笑！”
吕玄悠哉游哉地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夹，那模样比中了彩票还得意：“瞧瞧，合同都盖了章印了泥，还能有假？”
陈多一听，跟饿狼扑食似的，一把夺过文件夹，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死盯着那一千八百万的数字，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
“我的妈呀！这……这是真的？！”陈多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心里那个悔啊，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销售员这行当，佣金可是销售额的3%到5%，这数字越大，那佣金就跟坐火箭似的往上窜。
一千八百万，那可是直接冲上了5%的巅峰，吕玄这一票，足足能赚个九十万！
陈多心里那个痛啊，直嘀咕自己怎么就没早点下手呢！
吕玄见陈多那副模样，笑眯眯地收回文件夹，抛出一句：“看吧，勤奋的小蜜蜂总会有蜜吃的！”
这话一出，陈多的脸瞬间绿得跟苦瓜似的，半天憋不出个屁来。
这时，黄伍在一旁悠悠地提醒：“大哥，合同签了字儿，还得过五关斩六将呢，得咱们公司盖章，还得医院那边点头，这才算数。”
吕玄一听，点了点头，懒得再搭理陈多，迈开步子就朝组长孙水的办公室挺进。
孙水那边正忙着在网上跟美女斗智斗勇呢，一听吕玄来了，声音立马冷了几度：“啥事儿啊？”
吕玄把合同往桌上一放：“嘿，哥们儿，我搞定了个大活儿，还没盖咱公司的章呢，得麻烦您给走走流程。”
“你？签单了？”孙水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干咳两声，假装不经意地拿起合同。
红河医院？这难度系数，简直比登天还难啊！这家伙居然给啃下来了？
不过嘛，红河医院最近确实需求爆棚，说不定他只是捡了个漏网之鱼，小打小闹罢了。
这么想着，孙水心里盘算着怎么也得把这小子再压榨压榨。
可当他翻到金额那一页，动作瞬间僵住了。
“哗啦！”一声，孙水猛地站了起来，连椅子都被他这股子猛劲儿给踹倒了。
“一千八百万？！”孙水的声音都颤了，合同上的数字明晃晃地刺着他的眼，字儿也签了，铁证如山啊！合同是真的！
孙水深吸一口气，心里那个翻腾啊，就跟吃了十斤辣椒似的，火辣辣地烧着。
脸上瞬间换上了“风平浪静”牌面具，孙水悠悠开口：“得嘞，这事儿我摆平，您嘞，慢走不送。”
吕玄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后，孙水一把捞起椅子，四平八稳地坐定，两只眼珠子跟粘了胶水似的，死盯着那份合同，心里的小算盘拨得“啪啪”响。
九十万大洋的佣金啊！孙水虽说见过不少大风大浪里的“九十万”，但这可是吕玄这小子从龙宫里捞出来的宝贝，不光是他捞金成功，关键是这一下子，孙水想赶人走？
门儿都没有！自己的老脸往哪儿搁？组长当的，员工天天给自己“打脸按摩”，这谁还能服管？
正当孙水陷入自我怀疑的漩涡时，陈多跟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地摸了进来，轻轻一带，房门就合上了。
他瞅见孙水那副“望合同兴叹”的模样，心里跟明镜似的，压低嗓子凑近耳边：“组长，我这儿有个妙招，能把那小子踢出局！”
孙水眉头一挑，声音低沉却透着股子急切：“说来听听。”
陈多神秘兮兮地凑得更近了，仿佛在说啥国家机密：
“您看，这合同啊，还没盖上咱公司的大红印呢，就俩经办人的手印在那儿晾着。
咱来个‘狸猫换太子’，把这合同废了，重新打印一份，您大笔一挥，盖上咱公司的金印，再找赵主任那儿走一趟，让他老人家再赏个墨宝，医院的大红印一盖，嘿，合同依旧生效，只不过，签字的那位，可就换成别人了。”
孙水一听，眼睛噌地一下亮了，跟夜空中最亮的星似的：“赵主任能点头？”
陈多见状，心里那叫一个得意，语速都快了几分：“合同还是那份合同，红河医院和赵主任那，关心的不过是货好不好，价美不美，回扣多不多。
咱只要按吕玄那小子答应的回扣给，再多撒点儿甜头，赵主任一开心，吕玄还不得乖乖卷铺盖走人？”
孙水的眼睛越听越亮，这主意……貌似，真能行？心里头的小算盘已经“噼里啪啦”地算起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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