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还是这俩人,进门之后找了个位子坐下,这边点了杯威士忌加了三块冰,便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拉坎也要了一杯酒,但度数低得多。咂了一口后问道:
“项,我看这里的姑娘质量也不差,虽然比不了巴黎那些最好会所里的,但在这里解解闷儿也够用了,为什么不选一个看着顺眼的玩玩?
你看他们玩的多开心呐,我听说昨天有仨军官用三倍的价钱一人出一份带走了一个女孩,把她干的今天都没来上班;不过我是没有这么重口味,一对一就可以。
而且,我还发现你只喝酒不抽烟,也不喜欢和别人吹牛,可你恰恰吹牛的资本又最多,怎么当兵的那点儿爱好,你好像除了偶尔喝点之外,貌似都没有呢?”
“没什么原因,只是单纯的不感兴趣。抽烟会破坏肺活量,让大脑对尼古丁产生依赖,时间久还会让人反应迟钝;儿摄入酒精虽然对肝脏的压力也很大,但我知道怎么把它控制在一个不会积累负面影响的度之内。
至于别的,你既然发现我不爱和别人瞎吹,也一定发现我从来不和他们谈女人吧?”
拉坎闻言放下酒杯很认真的重新打量了一下项骜,道:
“项,别告诉我你是个Gay,对女人不感兴趣?我靠,要是那样的话,得有多少妹子伤心死啊。”
“别扯蛋,我只是想表达我会控制欲望,而不是让欲望控制我。”
“但...我知道你这种人的意志力和自律性一定非比寻常,可你难道完全不需要一种解压的方式吗?你训练这么累,参加这么多任务,神经永远紧绷着,这样久了可是会得精神病的。”
“我有我的方法。”
“什么方法?可不可以给我介绍一下?”
“深度冥想和‘五禽戏’,控制住了激素分泌,什么都好说。”
“冥想我知道,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戏,要怎么做?”
“等下次有空了我教你。”
“冥想可能我也需要你指导一下,我自己坐那儿根本静不下来,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全是怎么找一个大屁股的黑人妞来一炮,或者去哪儿吃点薯条之类的。”
“排除杂念的确不容易,不过有技巧。”
“好,那这事我可拜托你了,今天的酒我请你。”
拉坎说完做了个“先干为敬”的动作,然后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而两人的下一个话题还未开始,酒吧大门又被推开了,本来以为肯定是哪个来玩的大兵,但通过地板上的影子,发现来的这位,肯定是个女人,那种纤细高挑的体态,不可能属于这里任何一名强壮的士兵。
项骜没有理会,拉坎回头看了一眼便将自己那两条犹如黑香肠的嘴唇给挤成了“o”形,然后忙不迭的拍了拍身边男人,道:
“哎哎哎,项,来了个没见过的美女!还是个亚洲妞!你快看看,说不定认识呢。”
“我认识个锤子,你们现在见到个亚洲姑娘就感觉和我有关系,我特么很像拉斯普廷吗?”
扭头去看,果然不认识,是个生面孔。
这女孩脚踩一双短款马丁靴,配上白色背心和牛仔热裤,清爽干练的紧;尤其是露在外面的修长双腿和手臂上小麦色皮肤、微微有点肌肉线条的轮廓,都在展示着一种健康的美感。
总的来说,她的身材相貌都很不错,不过从气质来看,又显然和这里那些搔首弄姿专门为大兵提供服务的妖艳女郎不是一路的。
项骜随后断定她的年龄顶天十八九岁或者更小一点,是个标标准准的少女。
不过因为不认识也没兴趣,所以这边很快就把偏过去的脸又扭回到朝向吧台的方向。
而其他人可不管这么多,一时间流氓哨和各种语言的挑逗满屋飞,这少女倒也淡定,大概是预料到来这里会碰到这种情况,所以完全不以为意,径直从左往吧台后面去。
那里是这家酒吧老板的临时办公室所在地,看来是找他有事的。
人进去了不多时就出来了,不过是老板送出来的,但从各自的表情上看,不论双方谈论的是什么,反正都不愉快。
双方用的是纯英语对话,而透过嘈杂的背景声,能隐约听到一些内容。
拉坎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半天,最后无奈道:
“项,这俩吵什么呢?我只听到一个‘钱’字。”
“这姑娘是来收租子的。”
“租子?”
“对,就是这家酒吧在这里开门做生意,得给酋长交租,类似于一种税吧。
显然这老板想蒙混过关,但女孩很老辣,不准备放过他。
只是这埃塞俄比亚的酋长地盘上,怎么会有个完全是亚洲面孔的年轻姑娘来干这个?”项骜道。
“你怎么听到这么多的?”
“就是这么听到的。”他说着在自己耳朵上比划了一个画圈的手势。
“看来我连听力都比你差好多。”
两人说到这里,争吵也结束了,大概是老板答应了什么,那女孩才作罢离开。
但门还没迈出去,就被一个从侧面起身的军官给拦住了,对方呲牙笑着,笑的不怀好意,他身后的同伴则在起哄;很快,双方发生了推搡,看意思这人是想拉那少女到座位上去喝酒,而后者自然不肯,可挣脱不开军官的大手,最后一急,使出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女子防身术,对准面前人的裆部就踢了下去。
由于毫无准备,这一下踢的很结实,疼的这人当场就大腿往里一夹,跪坐在了地上。
女孩随即转身就跑,不过从另一侧又站起好几个人把门给挡住了,之前起哄的那些在嘲笑完这个丢人的同伴之后也都纷纷绕过桌子将她团团包围。
“你们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们,我爸爸是酋长!”
这话还是用英语说的,不过没人听,有人“啪”的一下打出咸猪手,从后面拍了少女屁股一下,还用力捏了一把。
她倒也不惯着,回头就是一记耳光,但没打中,因为这次有了防备,半路被那人截停并死死的攥住。
这次抓的可比刚才紧多了,试了几次都无法挣脱,她再次怒道:
“放开我!”
这三个字,是用中文喊的。
本来不想管闲事的项骜兀自扭头认真的打量起来,心说这还是个华人?
拉坎也看出了他接下来可能的行动,遂凑到跟前道:
“项,是不是马上有好戏上演了?经典戏码,英雄救美,对不对?”
“谈不上,举手之劳而已。”
项骜说着已经从位置上站起来并转过了身,拉坎赶紧跟上,攥了攥拳头,那副紧张的样子好像一会儿要顶上去的是他一样。
他的身形和力量想挤开人群进去那就轻松的很了,手臂稍微一拨,左右两边两个块头不小的醉汉便被弄到了一边,等到了跟前,项骜先看了这女孩一眼,后者对自己的眼神并不友善,估计是也当成这帮流氓的同伙了。
这边也不解释,只是提高嗓音对周围所有人用英文道:
“这姑娘我看中了,都散了吧!”
英语说完,又切换到法语重复了一遍,以防还有谁听不懂。
如此一说,女孩的眼神更厌恶里,心中坐实了刚才的判断。
不过最先被踢裆的那个军官这会儿缓过来点了,他吃了亏什么便宜也没占到,当然不能同意项骜这种截胡的做法,所以嘴里冒出一连串的咒骂和俚语就也挤了进来,先看了看这边领章上的军衔,然后轻蔑道:
“士兵,这里轮不到你发号施令,在我把你的牙都打飞之前,赶紧滚出我的视线。”
项骜不用仔细看,只是扫一眼便知道来者是个空军军官,从气质和这种做派判断,地勤的可能性最大。于是就回道:
“我早听说你们修飞机的习惯性小头控制大头,今天领教还真是不虚。
而且我还听说在你们的‘努力’下,‘阵风’战斗机的完备率只有50%,国防部为了这事没少发脾气。
你们的同行是多少来着?美军的F-15,F-16,F-18没有低于70%的,通常都在75%-80%,以至于模拟对抗中总被美国佬打的落花流水。
这都是你们的‘功劳’吧?如果要凭这个,那我的确没有什么发言权,毕竟我们只打胜仗,从不和败不知耻的废物计较。”
这话,竟引起了一众旁边战斗机飞行员的认同,他们在连连点头和附和几句后甚至自动散开,不再参与到这个包围圈的组成当中。
另外,当着这么多行家的面,质疑其业务能力有时候比人身攻击要更具侮辱性,也是转移矛盾的一大法宝,而项骜正是用这个方法,把焦点从身旁姑娘身上给不知不觉的转移到了一个只属于军队内部的话题上。
那军官听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随后骂道:
“士兵,你是哪个单位的?!”
“外籍兵团伞兵第二团,Gcp突击队。怎么了?”这边抱着膀子微微扬起下巴睥睨着他回答道。
“哼,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家伙呢,原来是为了点钱来给我们卖命的臭外地的,你们这些人的确得拼命,不然就得卷铺盖滚回老家!”
项骜一听心说啥?“臭外地”的?这货难道还在京城待过?
这想法一闪而过,随后并没有直接回复对面军官,而是微微侧头对身后喊道:
“兄弟们,这位高贵的法兰西空军少校说了什么,你们可都听见了吧?”
当然听见了,而且早已跃跃欲试,现在被他这么一挑破,“呼啦”一下从不远处站起来一大帮人,然后以扇形半包围了过来。
来者无外,全都是外籍兵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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