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风和日丽的一天。
林黎来到了量子工坊。
丹朱已经在手机上告诉她维尔薇和博士不在研究所里了，所以她直接来到了这里。
不过樱还在手术室里，到时候可以看望一下。
林黎心想着，推开量子工坊的大门。
这个门比螺旋工坊的门好多了，随便什么人都能打开，不像是螺旋工坊，还要经过各种同意才行。
一眼望去，大厅里都没什么人，于是她走到了某个小房间前。
轻轻推开门后，发现有两个人正坐在椅子上看着她。
“啧……你到底是怎么猜到，笨蛋林黎会过来的？你们两个不会串通好了吧？”
维尔薇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如果是串通好的，那我和你打赌的意义在哪里呢？”梅微笑着，示意林黎坐下。
后者听两人的对话，此刻神情也有些疑惑，看着梅，表情尽是不解。
“……林黎，不用这么看着我，其实对于你的到来，我也只是随便猜的而已，在我的猜想中……爱莉希雅才更应该来这里。”
“额，为什么？”
“因为你笨。”维尔薇嘲笑道。
“……”林黎瞪了她一眼。
梅见状，有些哭笑不得，问道：
“林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想弄清楚维尔薇被追杀的真相吧？”
“嗯嗯，也顺带着来看一下这个家伙。”林黎视线在维尔薇身上扫了扫，“没死就好。”
“怎么说话的呢？一点都不吉利。”维尔薇哼了一声，“既然是来找我的，那为什么不去螺旋工坊？”
“因为你那地方太破了，我不想去。”林黎也冷哼了一声，“你自己都不想去吧？各种东西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看着就烦。”
“那叫艺术，你懂什么？”
“切。”
“……”
梅有些无语，眼前这两个成年人吵起来和两个小孩子一样。
“好啦，林黎，既然你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那现在就可以问一下维尔薇呀。”
“我才不想问她呢，她肯定不会和我说的，梅，你和我讲吧。”
林黎已经把维尔薇喜欢捉弄她的习惯摸得清清楚楚了。
“喂……在你眼中我就这么恶劣吗？”维尔薇不满道，“能不能把你曾经的老板想的好一点？”
“那你告诉我真相。”
“诶嘿，就不～”维尔薇又欠揍了起来。
“……”
林黎看向梅。
梅叹了口气，碰了碰维尔薇的手臂，剧痛让后者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林黎，你是不是觉得，维尔薇不会蠢到出门连个防身的东西都不准备，而且这么容易被人发现，这一点不像是维尔薇。”
“嗯，所以我才要来找她，昨天我也是和爱莉这样说的，但她比我还笨，就以为是维尔薇全都忘记了。”林黎似乎还在炫耀自己比爱莉希雅聪明。
维尔薇闻言，努力憋着笑，但最后实在是憋不住了，手拍起了大腿。
“你笑什么？不会爱莉猜的是对的吧？”林黎皱了皱眉，问道。
“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某个笨蛋居然会觉得自己比爱莉希雅要聪明，感觉很好笑而已。”维尔薇收起了笑容。
“你说谁笨呢？”
“除了你还有谁？你能说出这种话也是没谁了。”维尔薇的嘲笑毫不留情，林黎见状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狠狠瞪她。
“……”
梅在一分钟内无语了好多次。
只要和这两个人待在一起，她最大的作用好像就是中和气氛，以免林黎被维尔薇嘲笑的彻底红温而动手。
“林黎，这件事背后的真相有点复杂，爱莉希雅应该并不想让你知道，或者说，牵连。”梅扶了扶眼镜，冷静说道。
“什么嘛……怎么又是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很严重吗？”
“很严重倒没有，可能爱莉希雅只是想让你生活的无忧无虑一些，逐火之蛾的派系很复杂，你不应该考虑这些。”
“……”
林黎记得自己之前也听过类似的话。
“那现在和我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呀，我都已经进来了，总得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才行吧？我又没有你们想的那么脆弱。”
“嗯……那好吧。”梅点点头，看了眼维尔薇，后者耸耸肩，从身后拿出来一个U盘，插上电脑之后，是一段监控画面的视频。
这是在一片很庞大的内部空间里拍摄的，平整的地面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条条床板，每个床板上都躺着一个人，年纪性别不均，但都安安静静的。
过道上，全是身穿白大褂的人员来回走动，时不时抓走某个人，又或者是往某个人身上注射某种东西。
“林黎，你去过乌城的逐火之蛾，又经历过第六次崩坏，想必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梅轻声说道，“第六律者并非一个完整的律者，她由生命与死亡组成，分别对应着希儿和……希。”
梅观察着林黎的表情，见没有异常，才继续往下说：
“根据前段时间对第六律者核心的研究，我发现，生命的权能有所缺失，而死亡的权能极为强大。”
“律者的两位半身实际上都被成功创造了出来，但真正的律者只有「死亡」一位。”
“嗯……这段视频是维尔薇在某个地下工厂里拍的，很快就被发现了，并且被对方通过很高明的技术反侦查到了维尔薇的住所。”
“……”
林黎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有的逐火之蛾高层因为知道创造律者可行，所以还在暗处研究，然后发现维尔薇知道了他们的秘密，所以想着杀人灭口？”
“差不多是这样。”梅点点头，“实际上，维尔薇昨天如果不离开逐火之蛾，她的处境将会更加危险。”
“可是……既然要走，为什么不带点防身的东西。”林黎疑惑道。
“为了卖惨。”维尔薇说道，“在我受伤后，监察部门肯定知道逐火之蛾内部有叛徒，那些想取我性命的人也只能暂时观望了，所以……我还能安全一段时间。”
“额……那之后他们不是还会来找你的吗？之后你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嗯……之后我找个时间去和他示个弱就没事了。”维尔薇无所谓道，“主要是昨天情况太过于紧急，才迫不得已出去的。”
“……”
林黎张了张嘴，有些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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