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到了东县。
看着自己灰头土脸实在不像样,她到商场溜达一圈,太贵。
无奈,又跑到路边摊置办行头。
全身下来一百多块,她却穿出了明星的感觉。
“身材好没办法!”三妹戴上廉价的塑料墨镜对着镜子一番感慨。
三妹按照付英说的地址找到了小昭卖手机的店。
马路对面,三妹站在树下看着对面的小昭。
她小小一个人正拿着抹布擦玻璃,三妹莫名的心酸,就感觉小昭在打童工一样,好可怜。
小昭收拾好进屋,站在柜台前开始摆手机。
三妹带上墨镜,散开头发打算去逗一逗小昭。
“哒哒!”廉价的高跟鞋底子硬的像铁皮,三妹走到地板砖上打滑,差点劈叉:“奶奶的,这破鞋还跟我要三十块,十块都贵了!”
三妹一边嘟囔一边揉着脚踝。
“要看看手机?”小昭抬头看着如此光鲜靓丽的美女,心想这县城还能有这么好看的人,简直跟小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要这个,这个!”三妹伸出手,半截断指露出来。
小昭一看突然皱眉,她不可置信开口:“小姨?”
三妹眼看装不下去笑了场,她摘下墨镜呵呵一笑:“宝贝,想我没有?”
“想啦,可想啦!”小昭高兴的跑出来拥抱着三妹。
“想我也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我还以为你在那卖东西呢!看来我是白心疼你了!”三妹抱怨。
“哪有!我就是想等稳定了告诉你,省的你担心!”小昭乐呵。
两人叽里呱啦聊着天,声音大如雷。
老板听到前面大呼小叫开门出来。
三妹立刻收起憨态一脸职业微笑:“您好!”
老板看着如此美丽的女人有些腼腆:“你这是小昭的亲戚?”
“我是她小姨!”三妹微笑着打招呼。
“哦,哦!”老板连连点头又回去,他突然有些害羞。
“小姨,你来呆多久?”小昭有些顾虑,要是待的久晚上一起回去,要是不久她想请假。
“我一会儿就走,就是突然奇想过来看看你!”三妹搂着小昭。
“你等着!”
小昭开门进去跟老板说:‘叔,我想请一会儿假,你按半天扣工资,我一会儿送走我小姨再回来!’
老板很大气:“你去吧,几个小时不扣钱!”
“好的!谢谢!”小昭拿着包拉着三妹往外走。
三妹行走在地板上如履薄冰颤颤巍巍:“慢点,我的小祖宗,你小姨买了双石头鞋,地板砖打滑走不快!”
“你换双拖鞋吧!这玩意多难穿,小心崴脚!”小昭伸出胳膊像个太监一样扶着三妹这个老佛爷。
“不用,订个鞋跟和鞋掌把滑就行,我要跟她死磕到底!”三妹较真起来。
“看来你又没钱了!这鞋也能穿!”小昭无语至极。
两个人找了 家饭馆坐下,三妹点了碗面条问小昭:“都还习惯不?不上学后悔不?”
小昭摇摇头:“不后悔,这家店挺好的,我能赚钱我高兴!”
三妹唉声叹气:“小姨一看你在那给人擦玻璃就难过!”
三妹说着哽咽起来。
小昭宽慰:“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咱们都是普通人家,迟早要出来打工的,我还年轻从现在开始攒钱以后就是百万富翁了!我比我姐钱都多!”
三妹看着她乐天派的性格很是宽慰。
吃过饭,三妹看了看表遗憾的说“时间不早了,小姨要赶车回北县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小昭也有些不舍“好的,小姨你慢点,我就不去送你了,出来时间太久怕老板不高兴。”
“行,你快回吧!好好干,我宝贝也长大了,能挣钱了,等小姨有时间再来看你!”三妹说着鼻子酸楚,她急忙侧脸戴上墨镜。
小昭也是有点扛不住这悲伤气氛,她眼含泪水挥手告别。
短暂的相聚又别离,让人心里五味杂陈。
小家村。
付英不在家的几天,王彬经常夜不归宿。
他喜欢到各家去串门,尤其爱去村里寡妇家。
昨天,大狗晚上拿材料找不到钥匙,他看了看表七点多,王彬那屋黑着灯,大狗走过去敲门“睡了没?我钥匙找不到了,给我拿备用的使一下!”
屋里没有人应答。
“嗨!这人是出去了?”大狗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王彬让他回来。
大狗无聊一个人蹲在门口抽烟。
天上月亮挺圆,挂在树枝上格外冷清寂静。
一阵脚步声传来,鞋底摩擦着沙子异常响亮。
大狗站起身,红色的烟火一明一暗。他对着人影问“去谁家了?”
王彬掏出钥匙开门“老刁家!去看一会电视,太早睡不着!”
大狗笑出声“你胆子挺大,老刁家也去!”
“咋?”王彬开门拉灯绳,屋里明亮。
“他家都是肝病患者,你离远点,传染呢!”大狗提醒。
“谁说的?”王彬不信,老刁女人花枝招展的一点不像得肝病的样子。
“我还能骗你?!”大狗接过钥匙扭身走了。
王彬撇撇嘴。
“对了!”大狗扭回头掐了烟“我明天给你带电视机过来,别去她们家了,村里好多隐形肝病患者的!你和付英注意点。”
“嗯!”王彬敷衍回答。
第二天一早。
王彬吃过饭扛着铁锹上山,付英不在他挖一会儿看一会风景,自娱自乐逍遥惬意。
山脚下,付英一个人走在羊肠小道上。
她刚回来就准备上山干活,一刻不让自己不停歇。
王彬看到她伸手打口哨,声音在山间回响盘旋。
付英听到后心情激动,这一刻仿佛有了当姑娘时候的感觉,她不由得心里温暖。
付英上山拿起铁锹,一边干活一边把回去发生的事告诉王彬。
王彬听到她动手打惠春心里打颤。“哎呦!你连弟媳妇都打,看你以后还怎么回去!”
付英不爱听“我咋不能回去,她本来就欠打!这次连爹都不向着她!”
王彬沉默不语。
接下来的日子。
付英一边挖坑一边惦念着三弟,真担心哪天手机接到噩耗。
收工了。
付英叹气。一直念叨惠春不好。
王彬不耐烦,他擦着铁锹上的泥土开口:“这很正常。”
付英反问:“如果要是我瘫了,你也会像惠春那样了?”
“好好的说这干啥?”王彬岔开话题。
王彬的顾左右而言他让付英寒心:“这个世界上怎么有你们这么坏的人,这么冷血的人,夫妻半辈子,磕磕碰碰的难免都是为了找个相互帮助,依靠的。
你们倒好,遇到点问题马上甩手不干了,我看我以后也不用对你太好,全是喂了狗!”
王彬不高兴:“你这个人怎么老是情绪化,我啥也没说你这都开始东拉西扯!”
付英心里的苦说不出来,她一生执念很重,对于家庭和婚姻都是舍命维护,可是到头来发现人性如此经不住考验,守了一堆破铜烂铁,她失望至极。
“走了,回了!你身体这么强壮,谁瘫了你也瘫不了。”王彬过来拿起她的铁锹两个一起扛着往前走。
付英看到他帮自己拿铁锹,又开心起来,像个小姑娘一样跟着王彬穿梭在荒野中。
为了家庭和孩子忙碌奔波,她感觉很幸福。
富家坡。
三弟一直不省人事,村里人都交头接耳。
“看到没有,报应,都是报应,让他一天天的打爹打娘,如今自己躺下了吧!我就不相信老天能看不见!”女人嗑着瓜子嚼舌根子。
“哎,你说谁家人这么倒霉,还得赔他六万块!”老汉叹气。
“是哦,一棍子六万块,以后还是少动手的好!”
“他这棍子打的值,也算是给儿子留点家底,不然自己胡吃海喝一辈子啥也没有,那天龙再有几年还不娶媳妇?”
男人撇撇嘴,双手交叉摇头。:“我看够呛,那天龙整天围着个锅台转一副娘娘腔的样子,一点不爷们!”
“这不是还没到年龄吗?这男孩子没发育之前跟女孩子没啥区别!”老太太开口不认同。
“哎?你们说招娣会不会把这钱自己给私吞了,我听惠春说全打招娣卡上了!”
“打招娣那就对了,要是给了惠春,保准拿着钱走了,你看看这三弟不省人事,惠春连家都不回,天天往二流那跑!”女人挤眉弄眼。
众人心知肚明。
“哎,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很正常!”男人点了一根烟。
女人不爱听了:“啥叫各自飞,本来就是搭伙过日子各自飞不是很正常吗?难道你死别人也要跟着死?”
一牵扯到男女问题,就开始了辩论赛。
两拨人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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