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组赛不好打。”王文山又看了一下小组名单。
皇甫德也很无奈。
“没办法，谁让咱们报名晚，运气差呢？分到山雷武校那组，只能争第二名出线。”
“山雷武校的成绩这几年都不错。而且人员组成比我们的要年轻，跟他们踢，只能保净胜球了。”
说到这里，王文山和皇甫德对于守门员更加担忧。
三个守门员里的一门水平都那样，比赛不好打。
不过还好，他们对这次比赛没有什么成绩方面的压力。
少输就算赢。
“毕竟是我们俱乐部重建以来第一次比赛，我跟老板说一声，看看能不能组织一下集团的人过来给大家加油助威。不过咱们老板对球迷组织挺，厌恶的。”皇甫德说。
“有些球迷的确很恶心人。”身为前职业球员，王文山可没少遇到那种恶心人的球迷。
“但是因此迁怒到所有球迷身上，有点矫枉过正了。”
“我也这么跟老板说过，结果他一说就是什么，贝尔格莱德红星、萨格勒布迪纳摩、顿涅茨克矿工之类的。好像球迷都是暴力狂一样。”
王文山听后，比较认可老板的看法。
在职业赛场上他也没少被对方和己方球迷恶心甚至威胁到，所以他对球迷并没有特别的感情。
“我真是对老板越发好奇了。”王文山说道。
“那些散德行的球迷又不是球迷。”皇甫德又嘟囔了一句。
王文山对他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只是无奈摇摇头。
随着客串裁判长哨声，队内对抗结束。
戴着队长标的沈尽心跑了过来。
“王指导，怎么样？”
“比赛首发名单还是要调整一下。”王文山说，“这几天你们好好休息，不要进行大运动量的锻炼了。我们的第一场对手就是山雷武校，你们好好准备，争取不受伤。”
沈尽心也知道山雷武校是全市业余球队里实力最强的那个，也不敢稍有怠慢。
“老板打电话来了。”皇甫德手机响了以后说道。
“喂，老板。没错。毕竟是业余比赛，比赛截止日是开赛前的十天。大家伙积极性都很高。王指导给我们指出来了很多不足之处。是的。我明白。好，我明白。”
“老板怎么说？”王文山看到皇甫德挂掉电话后问道。
皇甫德摇摇头：“老板说不会特意组织公司的人观赛。虽然是周末比赛，但是周末是大家的休息时间，组织大家观赛他还得付加班费。他只会通知一声，愿意去看的去看，不愿意看的就休息。”
王文山表情有些奇怪。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组织观赛付加班费的。
“不行，还是得培养俱乐部的球迷。”皇甫德说道。
“哪有什么球迷，绝大部分都是冠军迷。咱们要是拿了春光杯冠军，球迷比现在要多，你信不信？”
皇甫德当然知道王文山的话是对的。他们寒潮俱乐部差点干倒闭，就是因为比赛成绩不佳，没有人愿意再支持球队。
不过，寒潮俱乐部毕竟也算是老牌球队，即便再烂，总还是有几个能支持他们的球迷的。
皇甫德找到了球迷群。
球迷群过去一年多来几乎没怎么有人说话，即便是有也都是一些助力之类的垃圾消息。
不过自从寒潮俱乐部被奇点集团收购改成了寒潮奇点俱乐部以后，一些老球迷总算又活跃了一些。不过也只是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皇甫德耐心地和他们交流，不过迄今为止也没有个老球迷前来俱乐部新址参观的。这让皇甫德心里有些难受。
他前往过足球氛围浓厚的一些国家考察过当地的业余球队，即使球队因为财政问题成绩不佳、濒临解散，也总是有那么几个铁杆球迷愿意到场进行支持，可在国内怎么就不行了呢？
皇甫德觉得这是球迷的问题，必须要教育球迷。
如果王文山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嗤之以鼻。
他可是在退役后重新上过大学，而且学习的就是欧洲南美那一票百年俱乐部的形成历史和环境。
欧洲那些百年球队追溯上去，基本都是一个个社区或者工厂形成的，是当地人眼中的“我们的球队”，自家人当然会支持自家人，而且力度很强。
但寒潮俱乐部，过去只是爱好者之间组成的，根本没有社区环境。这点还不如那些企业队，毕竟企业队人是真有基本盘的。
王文山觉得，虽然奇点集团的老板买下了球队，但是他似乎并没有兴趣让球队和企业有太深的联系。按理说寒潮奇点算是奇点集团自己的球队，组织人手加油助威算是应有之义，可他并没有这么做。
寒潮奇点俱乐部倒像是富豪家的私生子，钱可以给，但是想加入家庭？做梦！
他摇了摇头，看起来这位老板对足球并不十分感兴趣啊。
“你最近没到生理期吧。”方奇之皱着眉毛看着正在大口吃巴菲的田牧歌有点担心。
“放心好了，已经过去了。不过，看这个热量，回去得加练。好久没运动过了。服务员，再来个巧克力圣代。”
方奇之看着两个空空的装巴菲的杯子。
“你真不怕拉肚子。”
“我有分寸。刚才皇甫德跟你说什么事？”
“球队要比赛了，他希望我组织公司的人去观赛。”方奇之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脸歪着头看着田牧歌。
“我说啊，你既然不喜欢足球，何苦要买个濒临破产的俱乐部呢？花钱玩吗？”
方奇之耸耸肩：“就想这么干。没有别的理由。”
田牧歌突然笑了起来：“我似乎，知道了一些你的秘密。”
“什么？”方奇之愣了一下。
“既然是秘密，就会深埋在我心底。”说着，田牧歌做出了一个在嘴巴前拉拉链的动作。
“但是你也要记得，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把你最深处的秘密告诉任何人。你的父母也不行。”
服务员为田牧歌端上了一杯巧克力圣代。
“你到这里一点东西都没点，不喝点什么吗？”
“我对这家店有点心理阴影。”
“因为是在这里和我签的婚前协议，把自己的婚姻交给了我？”
方奇之摇摇头，目光却放在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上。
他之前的相亲对象，说出阿勒曼尼亚产咖啡的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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