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凌霄闻言点了点头。
他知道。
自己这些底蕴展现出来，尤其是雷劫出现之后，南宫灼蕖必然有很多问题，要问自己，对于这些，他其实也已经考虑过了。
只见。
焚阳圣主周身圣威滚滚，在周围形成了一道独特的结界。
令秦凌霄有些诧异的是，连梵嘉和炽心二人，都被隔绝在了结界外面。
“第一个问题。”
南宫灼蕖率先开口，声音平静，可语气却充满复杂，直勾勾地盯着秦凌霄道：“你现在，可还是你自己？”
这个问题一出口。
秦凌霄能感觉到，焚阳圣主在看自己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古怪。
他耸了耸肩膀道：“当然，我不是我，还能是谁？”
“我的意思是……”
南宫灼蕖有些犹豫。
她看了眼焚阳圣主，见对方也微微点头，这才继续道：“你的体内，是否有第二道意识，或者说灵魂，在与你共享同一具身体？”
“没有。”
秦凌霄的回答干脆利索。
同时。
他别有所指地看着南宫灼蕖：“师父为何这样问，莫非你……”
“嗯。”
南宫灼蕖点点头，出乎意外地坦然：“我先前给你展示过的那股力量，你应该还记得吧？”
“当然。”
秦凌霄眼神一凝，连神情都变得肃然了几分。
南宫灼蕖所说的那股力量，祸之气，是他决心留在前者身边的最主要原因。
没有之一。
“灾祸绝灭四气，乃是那些东西的本源，每一种蕴含的力量，都极为特殊，就连一些混沌绝狱中的九品囚徒，都无法抵抗这些力量的侵蚀。”
“听南宫师父的意思……”
“她并非完全掌控了那股力量，而是……类似于共生？”
秦凌霄心里暗暗揣测着。
南宫灼蕖缓缓道：“我体内那股力量，随着我的成长渐渐壮大，而我为了掌控它，分割了自己的灵魂，将一部分的灵魂与之相融，算是诞生了另外一股意识。”
“我担心的，就是你是否也有类似的情况？”
“这倒没有。”
秦凌霄摇头，意外于南宫灼蕖的坦然同时，又沉声道：“可否……让我感受一下那股力量？”
“暂时还不行。”
南宫灼蕖果断摇头，同时又皱眉道：“让你给带偏了，无关紧要的问题先别问，现在，我和师姐有重要的事情问你。”
“无关紧要？”
秦凌霄心里忍不住嘀咕，祸之气怎么能是无关紧要？
不过。
他没有点破这件事，而是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没问题，你们问吧。”
“好。”
南宫灼蕖点头，话锋一转道：“第二个问题，你体内……那股类似邪武者的气息，召唤出来，我和师姐要重新检查一番。”
“这……”
秦凌霄眉头微皱，眼中露出几分犹豫。
这个世界上。
并非所有人都跟自己一样，经历过在混沌绝狱内的生活。
对于绝大多数武者而言。
正邪是相对分明的，邪武者的力量，就是邪武者，一旦发现，便要不遗余力地剿灭。
秦烟儿的潜力很强，好生培养，将来未必没机会，成为第二个灭世魔主，甚至比后者更加强大，他可不希望，这样一张潜力无限的王牌，就这么被废了。
“你放心。”
焚阳圣主这时开口，声音平淡却充满威严：“灼蕖跟我说过了，只要她主观上没有害人之心，我可暂时将她留在你身边，不会强行毁灭和收走。”
“哦？”
秦凌霄听后有些诧异。
南宫灼蕖淡然一笑：“师姐连我都能容，更别说区区一个近似邪武者的存在了，别人只知道，我一己之力屠灭玄姹圣地，但没人知道，当初我失控时，差点把焚阳界给炸了。”
“……”
秦凌霄微微一愕。
没想到。
南宫灼蕖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不过。
结合她体内的祸之气来看，这倒并不算太值得意外，反倒是焚阳圣主的胸怀，让他略微有些刮目相看。
想到这里。
他乾坤纳戒上光华一闪。
刷——
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大殿内。
“主人。”
秦烟儿站在秦凌霄身边，视线有些紧张地环视全场，尤其看向南宫灼蕖的眼神充满畏惧，仿佛……遇到了天生的克星一般。
“不用担心，她们没有恶意。”
秦凌霄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同时道：“圣主她们只是要检查你的情况而已。”
“那……好吧。”
秦烟儿因为灵魂血契的缘故，对秦凌霄自然是无条件地信任。
听他这么说。
她当即便放下了防备。
焚阳圣主也不废话，一道灵识闪烁，笼罩在秦烟儿的身上。
仅仅一瞬。
她的瞳孔微微一凝，原本毫无波澜的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惊色：“好精纯的邪力……我也曾讨伐过顶级圣境邪武者，但……从未见过如此惊人的邪力。”
“毕竟积攒了不知多少万年的怨气。”
秦凌霄对此却很坦然。
焚阳圣主继续观察。
俄顷。
她收回了自己的灵识，然后看向秦凌霄：“你能挡下那雷劫的威能，是靠了她的力量加持？”
“嗯。”
秦凌霄毫不犹豫地点头。
可实际上。
他在第一道雷劫降下的瞬间，就已经将秦烟儿收回体内，真正抵御雷劫的，是他八次重修所积累的本源精血。
只是。
这个东西如果说出来，未免有点太惊世骇俗了。
拿秦烟儿来当挡箭牌，倒是也能先蒙混一段时间。
“如此，倒是说得通了。”
焚阳圣主若有所思：“她的修为大约是半步日月，但元气的总量，却直逼日月巅峰，加上天生的怨力、邪力加持，帮你挡下那道天雷，倒也不足为奇。”
秦烟儿眨巴眨巴眼，没有多说。
她当然不会揭穿秦凌霄，只是好奇，面前这位威严美艳无双的女子，究竟要对自己做什么。
“为了确保焚阳圣地的名誉。”
焚阳圣主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威严不容质疑：“我要封存一道气机在她身上，如若有一天，她失去控制，成为邪武者的话，这道气机，会斩断你二人的灵魂血契。”
“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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