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鲨人容易抛尸难。
麦星然没想到在这个夜晚,他就遇上了这样的麻烦。
对着走上前的目击者,他扯了扯唇角,“睡不着出来走走而已,不知兄台如何称呼,什么修为?”好不好杀?
墨夷风笑了笑,“你杀不了我的。”
……爹的,这家伙有读心术啊!
麦星然惊讶中松了手,衣领失去力道拉扯的边澈咚一下砸到了甲板上。
清脆的响声下,麦星然回过神,轻装镇定,“睡不着出来走走而已,不知兄台如何称呼,什么修为?”
情况危急,那就手动逆转时空!
给我逆!
墨夷风怔愣一瞬,很快笑开。
对面的陌生男子笑的太灿烂了,大半夜还在这幽静的甲板上穿着一身红衣,还有他身后那个疑似刺了一身镇邪符文的……
麦星然悄悄打了个哆嗦,慢慢挪动双脚试图逃离现场。
不得不防啊!
万一这家伙其实就是个红衣厉鬼呢,暴起吃人谁能扛得住!
撤了撤了!
“你真有趣。”
在麦星然狗狗祟祟一路挪到船舱入口时,墨夷风终于笑够了,开口把人叫住,“我复姓墨夷,墨夷风,你呢?你叫什么?”
麦星然全身僵硬,呼吸都暂停了。
喉结上下滚动间,他干巴巴对着墨夷风一笑,转身就跑,“叫什么?我没叫啊,好困,我要回房睡觉了——”
“哈,这人真的很有意思。”
墨夷风看着动如脱兔的青年跑走,转身抬眼又问面前的药仆,“你觉得呢?是不是很有趣?”
满脸刺青纹路的高大药仆无神的双眼看着墨夷风,就像没听懂对方的意思。
‘啪’的一巴掌。
对着脸被自己打偏的药仆,墨夷风笑着重复,“你说是不是很有趣。”
药仆把脸转正,迟钝的回答,“很有趣。”
‘啪’又是一巴掌。
“是谁允许你觉得别人有趣的。”墨夷风声音冰冷,脸上一丝笑意也无。
药仆双唇紧闭,呆呆站着不说话了。
*
一夜间。
灵舟持续前进。
未曾停歇。
但清晨外出,在甲板上看到师兄躺在那儿生死不知,慕丞玉的心跳差点停了。
艰难用灵力灌输进边澈体内,将人唤醒,慕丞玉第一时间询问是谁对边澈下的手。
边澈却只是摇头,起身就往自己的房间走。
“师兄!”慕丞玉皱着眉头追了上去。
虽然追到门外就被关上的门拦住,但从边澈此前的表现来看,动手的是谁并不难猜出。
慕丞玉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咽不下心中那口气,咬咬下唇转身向长廊右侧走去。
昨夜跑回房间,麦星然就霸占了大床,铺了一床灵石画出聚灵阵打坐修补灵力。
如果以丹药辅佐食之恢复会更快,但他的桃花戒中除了一座上品灵石山再无他物,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打坐的间隙。
麦星然还在想,温执钦当初回宗闭关肯定很急,只来得及从储物耳钉中挪了堆灵石过来,没来得及放其他东西,两只耳钉之间的互通通道就被关闭了吧。
也不知道钦钦现在怎么样了。
真想尽快见到他人呢。
屋中其他人听着青年间歇性的唉声叹气,没想到他们这一听就是一宿。
第二天,天刚亮。
遥商柿子和金童玉女就赶紧出了房间,再待不下去一秒。
同样被吵了一晚上的羊姐也想跟着出,可惜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房门在面前关上。
羊姐:“……”
“咩咩!”睡醒的小羊羔伸长脖子想喝清晨的第一口鲜奶。
“麦星然,我知道你在房间里,开门!”
门外,终于赶到的慕丞玉,抬手敲门。
麦星然昨夜打斗中伤及的胸口后背还在隐隐作痛,听到慕丞玉的声音,痛感更是强烈不少。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
他还没准备好再打第二架呢!
第二次敲门后,房门就在慕丞玉面前打开。
看着门后青年(自己揉搓的)红扑扑的脸颊,慕丞玉心中怨气也加深了几分。
“你为什么要对边澈师兄动手,他明明一直都在试图和你化干戈为玉帛!”他的不解是那么强烈。
说化就化你当我是冰激凌啊!
麦星然一拳打在门板上,“你再在这里给我叽叽歪歪,下一个被打的就是你!”
慕丞玉被粗鲁的威胁惊呆了,“你你……”
“你你你个鸡毛啊!”麦星然超大声冷哼:
“你家有座城,但我的好兄弟可是苍照国的下任皇帝!
你师父也是我师父的师弟,职位也只是宗门副手。
还有!
你这次出门身边就一个没用的师兄,我可是有四个帮手。
劝你好好想想,要不要继续和我作对!”
……这样对比下来,好像自己哪哪都输了?慕丞玉硬气不起来了,小声道:“我只是想你能和我们有话好好说,为什么一定要动手?以后你有需要我都会出钱出力帮忙,我们平等的相处不行吗?”
麦星然一脸嫌弃。
刚才打上门来还一身嚣张气焰,现在落得下风就开始装可怜,想得美!
“你知道戴千逐这次外出是因为什么吗?”他冷笑着问。
慕丞玉不太明白青年问他这个干什么,“戴公子身体抱恙,想去神陨之地求得一线生机?”
“这个理由你也信。”
麦星然不客气的发出嘲笑,接着大力开捅窗户纸,“他之所以抱恙,还不是因为你那下梁不正上梁歪的爹换走了他的骨头,让他只能带着一身病骨垂死挣扎,换取一线生机。”
慕丞玉不敢相信,立马反驳,“你口说无凭……”
“还没说你呢,激动什么。”
听众这么投入,麦星然这个说书先生也赶紧一拍惊堂木,补上后续,“我的根骨你享用不了吧?但没关系,你爹早就想到你会遗传他的病,很有先见之明的给你生了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打算用他的根骨救你的命。”
房中喝饱了羊奶的小羊羔,抱着圆肚皮躺在了地上,打着小奶嗝。
房外长廊一头。
端着热牛乳和红豆粥的戴夫人慢慢停下了脚步,在转角后面站着不动了。
瞬间,一滴泪水打在长廊拐角的地毯上。
“不可能!”
慕丞玉扶着门框连连摇头,不相信听到的一切,“那孩子才一岁,父亲他怎么可能……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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