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年一听,眼睛下意识瞪大,竟然有些愣神和短暂的恍惚。
“怎么会?什么时候的事?”
石达海叹了口气道:“就是一个多月前,你回宁海那次······”
接着,石达海简单说了一下过程。
石达海说的‘上次’,指的就是贺时年回宁海。
与宣传部胡绍明、官田镇李朝阳、招商局段义东等人吃饭的那晚。
那晚石达海安排了苏澜歌舞团的朱笛和张盈盈助兴。
大家都很开心,喝了不少酒。
石达海继续道:“那场饭局结束后,我几个朋友又约着去吃烧烤,我就带着莫莉一起去了······”
“吃烧烤的时候,喝了不少啤酒,最后我们两人都喝醉了,莫名其妙去酒店,就睡在了一起······”
“我是万万没有想到,我······我一招就中标了。”
“到底是我太强,还是运气太过于爆棚?”
贺时年听完,明白了。
都是酒精惹的祸呀!
看来古人说的酒后容易乱性,这是真理,诚不欺人。
他似乎也算半个例子!
贺时年算了算时间说道:“这么说,莫莉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
石达海道:“已经六周了······莫莉告诉我她那个上个月没有来,这个月也没有。”
“但她起初也不相信自己怀孕了,后面发现自己食欲不佳,嗜睡呕吐······用了试纸,又去了医院······最终确定了······她怀孕了。”
贺时年又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石达海摇头道:“我现在脑瓜子都是嗡嗡的,这个消息太震撼了。”
“我知道之后第一时间就联系你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贺时年下意识咬了咬牙。
莫莉和石达海认识,并且进入石达海公司工作都是贺时年促成的。
如果要论责任,对于这件事,贺时年也有一定的责任。
但是,这件事从本质来说,还是石达海和莫莉两人之间的事。
“蛮子,那你问过莫莉了吗?她什么意见?”
石达海道:“我问了,她说尊重我的意见。”
贺时年一听就明白了。
“蛮子,我以战友和朋友的身份问你一句,你喜欢莫莉,或者说对她有感觉吗?”
石达海想了想道:“我不确定我是否喜欢她,但至少我不讨厌她。”
贺时年微叹一口气,道:“那你就和她结婚吧!”
“啥?”
石达海更是震惊,也有些手足无措。
“蛮子,自己惹的祸,就要自己去承担,像一个男人一样撑起这份责任。”
“你们之间确实发生了关系,还有了孩子,并且她还是你公司的员工。”
“你不光要注意自己的影响,也要注意她作为一个女人的影响。”
“如果你不娶她,意味着她要将孩子拿掉。”
“那么以后你让她还怎么见人,还怎么嫁人?”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这不光是生理上的伤害,还有精神上的。”
“还有,打掉孩子后,她还能在你公司待下去吗?”
“再者,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成家了。”
“我不敢断言莫莉是否适合你,但你是男人,既然没有管好那玩意儿,就要去承担这份责任。”
石达海在电话那头哀叹一声,语气里满是挣扎。
“可是班长,我娶了莫莉,我的小米米怎么办?”
贺时年听得牙痒痒,真想骂一句‘禽兽’。
都火烧眉毛了,还惦记着田幂。
他强压火气,话到嘴边变成了:“石达海,你还不死心呀,你和田幂不可能有未来。”
“你不是她的菜,与其幻想着遥不可及,不如珍惜眼前人。”
“你自己也说了,你不讨厌她,那么一切都有可能,包括你们的感情。”
说完这句话,贺时年想起了苏澜。
当初他和苏澜的结合也是一场迫不得已之下的无奈。
贺时年也没有想过自己会爱上苏澜。
当然,苏澜大概也是如此。
但经过那场意外后,两人确实走到了一起,也彼此在心里住进了对方。
哪怕现在两人分手了。
贺时年也不否认,他心里一直会不时想起苏澜。
石达海听后有些气馁和颓然。
一边是放不下的白月光,求而未得。
一边是一夜之后的责任,纠结而恍惚。
“班长,哪怕我愿意娶莫莉,也要她要愿意嫁给我呀!”
贺时年骂了一句白痴。
“蛮子,她不是说,一切都尊重你的意见吗?”
“这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难道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
“你是被情商和智商占据了身体,让爱商无处安放了吗?”
石达海突然恍然大悟,瞪大了眼睛。
“班长,你的意思是莫莉愿意嫁给我?”
贺时年点头道:“不然呢?”
“要是他对你没有感觉,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她完全可以悄悄打掉,又何必来征求你的意见,并听从你的想法。”
“当然,只要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不管从哪方面讲,都不会愿意拿掉自己的孩子。”
“那是一条活生生的小生命,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都是你们共同造就的。”
“石达海,我们都是在战场上见过生死的人。”
“应该比任何人都懂得敬畏生命,珍惜来到世上的每一个缘分。”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只要你向她求婚,她一定愿意嫁给你。”
“当然,如果你要像禽兽学习,逼迫她打掉孩子,她也没有选择,我也不会说什么。”
听到打掉孩子,石达海全身一个激灵。
他刚刚脑瓜子嗡嗡的。
但听到贺时年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脑子很快清明起来。
打掉孩子?
石达海的字典里面就从来没有这个字。
也从没有想过。
“班长,不行,绝对不能打掉孩子。”
“不管怎么说,里面都是我石家的骨肉,绝对不能。”
贺时年道:“既然不能,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石达海深吸一口气,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是,班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说得对,我和小米米没有可能,她也永远不可能喜欢我。”
“但凡有一点可能,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
“看来,我只能将对小米米的这份情深埋心底,让她成为我心中永远的白月光了。”
······
接下来的一分多钟,石达海开启了他的话痨模式。
“所以班长,你就等着喝我的喜酒吧,我现在就向莫莉表白。”
“我石达海的下半身,从此就交给莫莉这个女人了。”
挂断电话后,贺时年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着,沉甸甸的,难受得紧。
石达海和莫莉的结合到底还是迫于无奈和责任。
两人到底是否适合?
究竟会是一桩美事,还是一根扎进肉里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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