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之日终于到来。
征南军推着一排排火炮,军容整肃地列阵于广州城外,旌旗猎猎,气势如虹。
魏家叛军见状,依旧故技重施,放出一批面目狰狞的蛊人,嘶吼着冲向征南军阵。
随着征南军将领一声令下,火炮轰然齐鸣,炮弹呼啸着落在蛊人之中,将这些受蛊操控的兵士炸得肢体四溅。
可诡异的是,那些附着在蛊人身上的黑色蛊虫,竟有不少从尸骸中爬了出来,依旧存活。
紧接着,魏家军营中传来急促的鼓点,正是这特殊的节奏,驱赶着幸存的蛊虫,如潮水般涌向征南军阵营,欲要叮咬士兵、散播蛊毒。
谁知,那些爬行极快的黑色蛊虫,刚爬到阵前半途,竟骤然停了下来,簌簌发抖,似是遇到了克星。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征南军阵前忽然爬出无数红色甲壳虫,密密麻麻,朝着黑色蛊虫快速爬行而来。
黑色蛊虫见状,立刻掉头逃窜,可终究不及红色甲虫迅猛,那些落在后面的黑色蛊虫,瞬间便被红色甲虫扑上前吞噬殆尽。
二皇子在城墙上看得心惊,知道势头不妙,急忙下令鸣鼓之人加快敲击节奏,想要强行驱使黑色蛊虫冲锋。
可那些黑色蛊虫不过停滞片刻,便被紧追不舍的红色甲虫悉数围歼,啃食殆尽。
随后,这些红色甲虫又迅速四散而去,隐入草丛石缝之中,消失无踪。
这些红色甲虫,正是听雪这两年间苦心钻研,寻得的克制魏家蛊虫的良策。
她耗费无数心血,才培育出这种专食黑色蛊虫的异种,今日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刻。
这边二皇子与魏守明见蛊虫被破、蛊人尽灭,顿时慌了神,连忙下令:“死守城门,绝不可让征南军入城!”
又转头对身边副将厉声吩咐,“速去城中,将那些百姓强拉上城墙当盾牌!我倒要看看,征南军敢不敢对着自己的子民开炮!”
可接连两道命令传下,身旁的两名副将却纹丝不动,脸上毫无反应。
二皇子心中隐感不妙,厉声喝问:“你们愣在这里作甚?还不快去传令!”
魏守明更是怒不可遏:“废物!再敢迟疑,军法处置!”
回应他们的,却是两把骤然架在脖颈上的冰冷长刀。
与此同时,身后的广州城门 “吱呀” 一声缓缓打开,城外征南军的旗帜已然映入眼帘。
原来,两名副将早已暗中归降朝廷,只待今日里应外合。
征南军兵不血刃,顺利进驻广州城,南方叛军就此平定。
两日后,一辆辆囚车从广州城驶出,二皇子、魏守明等叛军首领,在顾惜惜与赵启英的押送下,朝着京城方向行去,等候朝廷发落。
此时的京城皇宫大殿之上,顾成意与三皇子正躬身立着,听候皇帝封赏。
“顾成意听封!” 内侍高声宣旨,“你率军北击北齐,连下数十城,助大夏一统北方,功勋卓着!特封你为一品镇国大将军,驻守清山关大营,节制南北咽喉!”
十六岁的一品大将军,此等荣宠古今罕见,殿中一众老臣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却无人敢出言反对。
这位少年将军的功绩实打实摆在那里,北齐覆灭的大半功劳都归于此,实在无可指摘。
已世袭国公封号的宋大将军,奉命驻守北齐最北端的山海关,而清山关作为南北交通的要害要塞,便交由顾成意驻守,足见皇帝对他的信任与器重。
更让众臣暗自心惊的,是对三皇子的封赏:“三皇子听封!念你从军出征,躬冒矢石,平定边患,于社稷有靖难之功。今特封之为靖安亲王,赐金册金宝,望其恪守藩职,永辅大夏!”
靖王虽有亲王爵位,却只得了青州这块尚不富庶的封地,手中毫无实权,远非江南那般膏腴之地可比。
众臣见状,心中已然明了 —— 皇帝并无废黜太子,扶持三皇子之意,先前那些揣测,不过是他们这些老臣多虑了。
殊不知,那位向来温和稳重做了二十年太子的储君,一个月后竟闹出了幺蛾子。
他竟主动向皇帝请辞太子之位,执意要跟着航海船队出海远航。
这叛逆来得猝不及防,到了后来,太子甚至以绝食相逼。
皇帝与皇后疼惜自幼养大的孩子,终究拗不过他,只得应允。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当下,除了大殿之上的当面封赏,另有几道圣旨,径直送往了青州姜家村。
彼时,姜长业借着大捷的契机,告假回了姜家村,也算难得回家度个假。
而如意正在村中的农学堂里,安抚着一群哭唧唧的老弟子。
这些人皆是先前被贬至此处的京官子弟,如今朝廷大赦,他们即将被召回京城,官复原职。
“师父,我们舍不得您!” 赵元秋抹了把眼角的泪水,低头瞥见身边的灰太狼,又一把抱住狼头放声大哭,“灰太狼,以后怕是再也见不着你了!”
灰太狼似是听懂了他的话,温顺地蹭了蹭他的脸颊,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
“行了行了,多大的人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崔翟嘴上呵斥着,自己却偷偷扭过头,用袖子拭了拭眼角的湿意。
在姜家村这两年多,于他们而言,最珍贵的并非学到了多少农业知识,反倒像是重新度过了一段治愈人心的 “童年”。
这些少年打小在父辈长辈的严厉管教下,将所有时光都铺在了读书求仕的路上,从未有过这般抛开权势纷争、远离功名利禄的快乐日子。
这段经历,无疑让他们的心境变得开阔,日后踏上仕途,也不至于走得那般狭隘偏执。
如意看着眼前这群依依不舍的弟子,轻声叮嘱道:“日后你们重返朝堂,行事切记多遵从本心,少些争名逐利的心思。心宽路自广,方能走得长远。”
“是,小师父!弟子们谨记教诲!” 众弟子齐齐颔首应道,脸上满是恭敬之色,再无刚见面时的不屑。
如意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官道尽头,才轻轻叹了口气。
相处两年有余,终究是有了情分,此刻离别,难免有些怅然。
“回吧。” 她轻声说道,转身便要往农学堂里走。
话音刚落,穗儿忽然指着远方官道,眼睛一亮,高声道:“二小姐!是二小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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