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跟他爹外出走了一趟,嚎了一嗓子,回来眼皮就抬不起来了。(上章末有补)
鲁康和孟久在荒地学驾骡车,前者有点怕大哥,他大哥也瞧出来了,想了想,去新房喊来马伯帮忙。
这么怕下去,学也学不好。
这日清理马厩,铺新的干草,给马匹刷毛清洁,周爹让老马和马匹在家歇一天,歇好再干活。
老马闻言没急着外出,反而进了马厩,牵出刚在铺了新干草地面卧下的大马,走到眼睛发亮的两个小子跟前,温和笑道:“驾骡车和驾马车虽有不同,但驾车都是通过缰绳、嚼子等工具控制驮畜,只是不同驮畜控制稍有区别。”
小九摸了摸大马脖子,期待道:“马伯,你要教我们驾马车吗?”
鲁康亦是满眼期待。
郑则抱胸站在一旁,没说话,走出来想围观的周爹乐道:“还没会走就想跑?你两小子胆子挺大啊,胆这么大,那骡车怎么还没学会?”
这一下两人被说得脸红透了,相互看看,小九挺起胸膛争辩道:“我们练得少呗,若是能天天练习,保不准不出十天就学会了。”
周爹乐见其成,鼓励道:“那学吧,给年叔学出个名堂瞧瞧。”
老马耐心道:“马车可比骡车难学多了,你们得先学会驾骡车、牛车,有经验后再学起来就容易多了。”
见两小子感兴趣,老马继续用大马引诱:“等你们学会驾马车,再学着骑马,正常一天能跑百余里,去哪儿都方便,骑着也威风……”
“只是我年纪大了,骑马奔跑颠着难受,你们年轻小子正合适。”
鲁康眼睛越来越亮,他问:“马伯,你年轻就会骑马、驾马车吗?”
“那倒不是,”老马笑容怀念,“我也才驾车没几年,还是东家花钱请人教我的。”
话头一转,他乐呵呵又道,“我都能学会,你们学就更容易了,咱这就开始吧!”
郑则主动牵走大马,鲁康和小九就跟着老马练起骡车。
兴许真是鼓励比严厉有用,荒地传来的不再是惊恐大叫,而是兴奋大笑。
成吧,郑则看了一会儿,走了。
“豌豆!走走走,生的不要吃!哎呀。”篱笆空地倒是另外一番混乱景象,周舟刚在竹篾席上摊开豆腐渣子,豌豆奔袭,张嘴就啃,就要被打上一屁股它才跑开,没过多久又跑回来,烦人得很!
冬天猪草少,南瓜红薯人也要吃,如今家中每日都去有田婶子家挑上两桶晾晒,晒干存起来,到时掺着喂才不慌。
前院要晒笋干,没地了,周舟只好挪到这头,可狗子来捣乱,鸡鸭也来叨,周舟烦不胜烦,急出一脑门汗。
“咳——”郑则四下张望,闷头捡了根木棍抓在手里,就这么看着跳脱的狗。
这下别说豌豆,就连听话的黑豆都暗自起身,夹着尾巴,默不作声往后院快步走。
终于安静了。
“小宝,不晒地上了,咱们挪到长块竹匾架起来晾,不然人一走,鸡鸭狗又围过来。”猪食除了人不吃,谁都抢。
周舟点头,打开杂货房搬出竹匾,他重新刮起豆腐渣挪位,郑则搬出架子,两人刚妥当放好盛满豆渣的竹匾,竹门外就有人焦急喊道:“郑屠户!郑则——在家吗?”
夫夫俩对视一眼,郑则应道:“在!啥事了?”
他往竹门走,村民是个年轻汉子,急得脸色发白,见到人后松了一口气,像是等不了了,一把抓住人就往外拉,边走边说:“郑则,我家水田养的稻花鱼都翻白肚了,昨日还好好的,临近秋收,我们一家还盼着捞鱼晒鱼干呢!你快去帮忙瞧瞧吧?”
周舟追出几步,两人脚步很快,他听到郑则问道:“翻白肚?你前头喂了什么?”
似乎知道夫郎在看自己,郑则回头朝人挥了挥手,让他别担心。
郑大娘从后院菜地赶来,手上还抓着一把菜,跟着张望道,“谁来找啊,你阿爹出门去了,没什么事吧?”
听完周舟转述,她“嗐”一声,了然道:“喂酒糟了吧?”
“是喂酒糟了。”临近正午,小九吃饭准备去镇上时郑则才回来,他扯着衣领散热,喝了一碗夫郎倒的茶继续道,“可用棍子怎么戳也戳不醒,看着怪吓人。”
一整个水田水面密密麻麻翻着白肚鱼,别说那家人,郑则看着都心慌,辛苦养了大半年,眼看就能捞了,是个人都肉疼。
“那怎么办?”小九扒着饭不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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