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他们肯定会发现出去的门的。更何况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在守门。小庄,你去开门吧。”
黎东源这么说着,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轻松。
他把手里那把钥匙递给了庄如皎。
“走了,哦,对了。”
阮澜烛的声音响起,他走到了门前,又突然转头对着黎东源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蒙钰,我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其实白洁……”
刚开口,他便犯了难,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看了看黎东源,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又像是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随后,他朝黎东源招招手,示意他凑近点。就在黎东源靠近的瞬间,在他耳边不轻不重,恰好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就是我。”
说完,阮澜烛像是完成了一件极其艰难的任务,又像是害怕面对接下来的一切,立马转身出了门。
凌久时见状,只是默默地拍了拍黎东源的肩膀,那一下拍得很轻,却仿佛带着无尽的含义,随后也跟着出了门。
庄如皎看到自家老大黑下了脸,努力憋着笑,也学着前两位的样子,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那笑容里,既有对这场闹剧的无奈,又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阮、澜、烛……我要杀了你!”
黎东源的怒吼声在教室里回荡,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羞恼,仿佛要将整个教室都震塌。
终焉看着离开的四人,也正要出门时,突然脑袋一阵剧痛,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同时刺进了她的头颅。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双手紧紧地抱住头,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痛苦。
就在这时,一些片面而黑暗的记忆陡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依旧是这间教室,依旧是这些人,但场景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江信鸿不再是被迫伤害路佐子的,而是自主和牟凯联合起来,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肆意地欺负着路佐子。
路佐子蜷缩在角落里,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终焉的记忆突然变得混乱不堪,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已经分不清哪个才是属于她的记忆,哪个是臆想出来的幻觉。每一个画面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地刺进她的心里。
桃花散落,血红刺眼。这是一个如梦如幻却又充满血腥的场景。
路佐子躺在路道中间,口吐鲜血,面目狰狞地爬向终焉。她的每一次挣扎,都像是在撕裂终焉的灵魂。
身后是吓破了胆的牟凯和江信鸿,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身直接跑走了,只留下路佐子在血泊中挣扎。
“……终、焉!”
路佐子痛苦的叫喊着终焉的名字,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充满了满满的不甘和怨恨。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终焉的心上。
“终、焉!杀了他们!你替我杀了他们!”
路佐子用双手在地上爬出一条血路,鲜红的血液在地面上蔓延开来,像是一朵盛开的彼岸花,美丽却又致命。
她那愤恨的眼神,那哀怨的声音在终焉的脑海里盘旋着,久久不肯散去,如同一个诅咒,深深地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
终焉害怕得不敢有所动作,她的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她只能惊恐地愣在原地,像是在这里生根发芽一般。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
“……不……不是这样的!”
她在心里呐喊着,明明不是这样的,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记忆?!可就是这些无中而生的记忆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旋涡,将她深深地卷入其中,无法自拔。
“终焉!杀光他们!别让他们出门!杀光他们!”
路佐子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终焉的意识逐渐模糊,却能令她的愤恨无限拉大。
一瞬之间,路佐子爬到了终焉的面前,她拉着终焉的衣服,慢慢地站了起来。路佐子那恐怖的一双眼睛近在咫尺,里面充满了无尽的怨恨和疯狂。终焉甚至能感受到她呼出的冰冷气息,那气息仿佛带着死亡的味道。
“终焉……你终于回来了!”
这声音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让终焉的灵魂都为之颤抖。她怕得往后跌倒,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疼痛让她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
一瞬之间,记忆粉碎。那些画面如同破碎的玻璃,在终焉的脑海里四散飞溅。
终焉快速地跑出门,她有种直觉,这些混乱的记忆会再次攻击她,她必须要快点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她的脚步慌乱而急促,仿佛身后有无数的恶魔在追赶着她。每一步,都像是在逃离一场无法逃脱的噩梦。
她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如同急促的鼓点,每一下都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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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久时出门后,嘴角就像被什么东西勾住了一样,怎么都合不上。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暗暗发笑,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黎东源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越想越觉得好笑。
不过,让他更开心的是,阮澜烛把事情说开了,这虽然在他的意料之内,可还是莫名的让他暗暗窃喜。他原本还担心这件事会一直这么尴尬下去呢,现在看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凌久时站在卧室门口,顺手把放在门旁的万花筒摆正,然后轻轻打开门,准备出去。然而,他刚一出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阮澜烛,正安静得等着他。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就在阮澜烛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终焉!”
这声音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空气中炸响,震得凌久时和阮澜烛的耳朵嗡嗡作响。
“焉焉,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紧接着,又是程千里惊恐的呼喊声传来。
“陈非哥!陈非哥!”
听到这些声音,阮澜烛和凌久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和担忧。
两人来不及多想,急忙飞奔下楼,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了楼下。一到楼下,他们就看到了令人心碎的一幕。
程千里静静地躺在地上,怀里紧紧抱着终焉,而终焉则安静地躺在他的怀中,嘴角不断地流淌着鲜血,染红了她身下的地面。
“终焉!”
阮澜烛和凌久时齐声惊叫,声音中充满了恐慌和担忧。
“她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凌久时紧张地问道。
“不知道,刚一出门就昏倒了,我去接住她的时候她就一直吐血,止都止不住。阮哥,凌凌哥,怎么办啊?该怎么办?”
程千里的声音颤抖着,几乎哭了出来。他的身体不停哆嗦,像是被寒风吹透了骨髓。
此刻,他害怕得紧紧搂着怀中的终焉,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永远消失。他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那是一种极度无措与痛苦交织的神情 。
此刻,终焉的身体软绵绵地瘫在他怀里,毫无生气。她的脸色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微微泛紫,一缕缕鲜血顺着嘴角不断涌出,在她那洁白的衣衫上晕染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就在这时,陈非也是慌乱地跑了过来,看到终焉的情况立马皱起眉毛,严肃道,
“快去医院!”
那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像是在这黑暗中燃起的一丝希望之火。
程千里如梦初醒,他抱紧终焉,立马跑了出去。
阮澜烛,凌久时陈非几人立马跟了上去,后面还有迟来的易曼曼和程一榭。凌久时拉住陈非道,
“我和澜烛去,你留下。”
陈非知道,这种时候谁去都一样,更何况终焉吐血止不住更是不能拖延,所以他想都没想就点头应下了。
“好,你们注意安全。”
凌久时嗯了一声就立马钻进了副驾驶。他知道,这种时候一定要冷静处理,不能因为慌张而乱了阵脚。
阮澜烛皱着眉开动车子,而凌久时坐在副驾转过头看一下狼狈的程千里,和他怀中昏迷不醒的终焉。
随后凌久时便拿起手机打电给了110,并告诉警察他们现在的情况,电话那头也提供他们一定的帮助,还帮他们联系了附近的交警。
车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程千里紧紧握着终焉的手,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终焉,你醒醒,你醒醒啊!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
终于,医院的灯光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车子刚停稳,程千里就抱着终焉冲下了车,朝着急诊室跑去。
阮澜烛和凌久时紧跟其后,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着,
“医生!医生!”
急诊室的门被重重推开,终焉被迅速推进了抢救室。程千里和阮澜烛瘫坐在抢救室门口的长椅上,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与担忧。
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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