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吧。”
黎夜笑着让她走在前面，自己和启晨曦走在后面。
这时候，苏菲夫人关心地看向启晨曦，问道：“晨曦，你最近的脸色很差，是病了吗？”
“没有，可能是之前训练太累了，多谢夫人关心。”
启晨曦礼貌地回答了她的问话。
“嗯，之前老九告诉我，你也受了伤，现在都好了吗？”
“好得差不多了。”
启晨曦点了点头，反问道，“倒是九哥，最近都没有看到他，不知身体怎么样了？”
“哦，他没事，最近去绯市处理一些公务，晚上陛下的婚礼，就会回来了。”
“九哥真是能者多劳，比我用功多了。”
黎夜伸手揽过启晨曦的肩膀，含笑夸着黎弘。
“他怎么能跟你比呢，你可是沙之国的王储，未来的国王陛下。你九哥，能做的也就是帮你稍微分担一些地方事务了。”
苏菲夫人的脸上扬着温柔的浅笑，说话声温柔恬淡，听起来让人如沐楚风。
可是，她的那双眼睛淡漠疏离，隐约透着一丝寒意。
“夫人可不能这么说，这样不就让九哥屈才了？九哥是栋梁，哪能只管地方事务，以后我还需要九哥多多提点帮助呢。”
黎夜是在王室长大的，自然会说这些表面光鲜的客套话。
启晨曦听了这话，嘴角扬起了浅浅的弧度。
“那以后，还希望十三多多照顾你九哥了。”
苏菲夫人回了一个温柔浅笑，径自走上车子。
相比前面那辆装点豪华的复古马车，他们所在的车子就显得质朴很多。
周围布满了圣洁的白色玫瑰。
启晨曦和黎夜也上了后面这辆马车，紧随着前面的主马车缓缓前行。
国都街道上的民众特别热情，各种欢呼雀跃。
启晨曦站在黎夜身边，小声道：“亲爱的，周围的民众这么热情高涨，你觉得自己真的可以让他们接受一夫一妻制吗？”
“形成法律的话，不接受也得接受。”
黎夜笑着向两侧的民众挥手，车上被丢了很多白色玫瑰花。
“你啊，小心他们造反。”
启晨曦斜睨了他一眼，说，“然后，不让你做国王。”
“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做国王，这样就可以陪你周游世界了。”黎夜的声音很小，几乎是贴着启晨曦耳边说的。
这话要是让苏菲夫人听到了，恐怕又可以大做文章了。
启晨曦暗中掐了他一下，冷声道：“胡说什么呢？嫌自己的麻烦还不够多嘛。”
黎夜笑了笑，知道她是真的关心自己，也没有多做辩驳。
婚礼的车队游行结束之后，启晨曦和黎夜回到东苑吃午餐。
这时候，就看到伊娃公主带着维纳斯走进餐厅。
“姑姑？”
黎夜起身，为她拉开了座椅：“还没有吃午餐吧，和我们一起吃吧。”
“阿夜，今晚雾之国的国王和王后会出席婚礼，我希望你不要公主为难。”
伊娃公主已经对黎夜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他把面上的事情做好。
“姑姑，我……”
“大公主放心，殿下一定不会让公主难堪的。”
启晨曦知道黎夜的心思，便抢在他之前答应了伊娃的要求。
“晨曦？”
“雾之国的国王和王后亲自到访，参加婚礼，本身也是为了探望一下维纳斯公主，你作为公主的丈夫，理应好好招待。”
启晨曦握了握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黎夜明白她的意思，拧着眉，沉沉叹了口气：“姑姑放心，我不会让公主难堪的。”
“那就最好了。”
伊娃点了点头，接着说了两个邦交的利害关系，“希望你和晨曦，能够顾全大局，不要惹出两国争端。”
“多谢姑姑提点。”
启晨曦笑着答应了一声，低头喝着面前的奶油蘑菇汤。
维纳斯冷眼瞟过启晨曦，心里对她真的是无比痛恨。
可是，她也是真的爱着黎夜，即使被这么伤害，也不想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
否则，她绝对可以把启晨曦和楼钰那些照片，送去黎皇那里，然后贴的大街小巷，路人皆知。
就因为心里在乎黎夜，不舍得让他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点，才忍气吞声到现在。
午饭过后，启晨曦换了身便装，到花园散步消食，维纳斯也跟了过去。
“启晨曦！”
“公主殿下？这么气势汹汹，是找我有事吗？”
启晨曦看着她，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
“晚上，我希望你不要出现在宴会厅！”她直截了当地开口。
“为什么？”
“为了殿下。”维纳斯一脸严肃道，“你也不想我父王，母后看到自己的女儿过得不幸福吧。”
“可是，国王陛下的婚礼，我不可能不出席，否则不就是目中无人了？”
“我没有让你不参加晚宴，而是观礼结束之后，你就可以自动消失了。”维纳斯知道，如果行礼的时候启晨曦不在，那是对黎皇和纳莎夫人的不尊重。
这也会祸及黎夜的。
“呃，你是要我在宴会正式开始时，离开宴会厅？”
启晨曦知道她一个公主，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的心酸。
“你觉得你留在那里，我父王和母后会看不出任何端倪吗？就殿下那双眼睛，便已经出卖他的感情了。”
维纳斯还是要面子的。
启晨曦抿唇笑了笑，点头道：“好，婚礼结束之后，我会离开宴会厅，给你和黎夜秀恩爱的机会。”
维纳斯听着“秀恩爱”三个字，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蹙眉，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启晨曦看着她气鼓鼓走远了，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
她想到喷泉那里坐一会儿，突然感觉一阵头晕，脚下虚浮，差点就摔倒了。
“王妃！”
爱莲娜立刻伸手扶住她，“没事吧？要不要回去睡一会儿？”
“没事。”启晨曦摇了摇头，说，“应该只是贫血而已，我想在石廊下坐一会儿。”
“好，我陪您过去。”爱莲娜扶着她走到石廊下坐下。
没过多久，黎夜就找来了。
“晨曦！你让我好找啊，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黎夜快步来到她面前，大手轻抚着她的脸颊，道，“怎么样？有没有很累？要不要回房间睡一会儿？”
他看她的脸色有些难看，心里有点担心。
“不用。”
启晨曦咬了咬头，说，“我这段时间不是吃，就是睡，感觉人都胖了。”
“哪有胖啊？我看着分明是瘦了。”
黎夜没好气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在她身边坐下：“国王的婚礼，是不是很无聊？”
“哪个婚礼不无聊呀？”
启晨曦挑眉问道，“你觉得我们的婚礼不无聊吗？”
“啊？你觉得我们的婚礼都无聊吗？”
“当然了，那么形式化，怎么会不无聊。”
启晨曦拉着他的手，道，“其实，两个人相爱的话，根本不需要这么多的形式。难道有了这些形式，就可以绑住对方一辈子了吗？如果感情变了，一纸婚书，也没有任何意义，该分手的，还是要分手。”
“这话听着很新颖。”
“你不这么认为吗？”启晨曦靠在他怀里，小声询问。
“在我心里，只要能够娶到你，再繁琐的形式，我都能接受。”黎夜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晨曦，其实你心里两个人相爱的婚礼，应该是什么样的？”
“我想要的婚礼，其实没有任何形式，就是我们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天地为证，日月为媒，然后彼此相爱，就可以了。”
“也就是酒席，婚纱照，都不需要吗？”
“嗯，不需要。”
启晨曦点了点头，道，“酒席是做给别人看的，跟我们其实并没有任何用处。你说酒宴上可以得到很多亲朋好友的祝福。可是那些祝福未必处于真心，很多可能都只是敷衍一下。”
“嗯，这确实有道理。”
“再说婚纱照吧，其实，如果相爱，随便到哪儿拍的旅行照片，生活照片，就是彼此相爱的记录，干嘛一定要去摄影棚，穿那些婚纱，礼服，然后摆出各种僵硬的姿势拍照呢？那些婚纱照，日常一点用都没有。如果有些夫妻离婚了，那些婚纱照更加惹人心烦。而且，婚纱照的价格都不便宜，有那么多钱，直接找个风景优美的城市，玩上几天，不是更有感觉吗？”
启晨曦说的是自己理想的婚礼。
或许，学生时期，每个女孩子都有一个婚纱梦，觉得穿上婚纱，就是最美的新娘。
但是，现在她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自由自在的，才是最美的婚礼。
婚姻，是需要生活来洗礼和沉淀的。
而生活，绝对不是一系列的婚纱照和酒宴来诠释的。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在你看来，彼此相爱的话，是不需要那些繁琐的礼节和形式捆绑的。”
“嗯。”
启晨曦握着他的手，点了点头，“所以，如果可以，真的想重新完成一个婚礼，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婚礼。”
“这个，我答应你了，以后一定为你实现这个愿望。”
“少来了，你以后是沙之国的国王，哪有时间帮我实现这个？”
启晨曦笑了笑，说，“我不用你刻意做这些，你呀，只要真心诚意的爱着我，就行了。”
“不是吧？这么没有追求吗？”
“爱上一个王子，我还能有什么追求？估计，也就豪华奢侈品上能些追求了。”
启晨曦半开玩笑地说着，附耳在他心口的位置，聆听着他的心跳声。
黎夜没有说话，轻抚着她的发丝，在心里暗暗做了决定：无论如何，他都会实现她的心愿的。
没过多久，陆锋他们找来了，说是各国的使节都到了，要黎夜他们过去接待一下。
启晨曦想到维纳斯公主的要求，起身道：“夜，这个你去应付吧，我有点累，回去睡一会儿。”
“没事吧？”
黎夜的表情有些担心。
“放心，只是有点困了。”
“好，你回去睡一会儿，晚点我让陆锋来叫你。”
“嗯。”
启晨曦点了点头，看着他们离开，微微叹了口气：“走吧，我们回东苑。”
“王妃，你是故意借口休息的吧？”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看得出来，你完全可以应付那些使节的。”
爱莲娜跟启晨曦相处也有段时间了，知道她的能力可以把一切兼顾妥当。
“我偶尔偷个懒，不行吗？”
启晨曦笑了笑，径自往东苑走去。
爱莲娜没有说什么，立刻跟了上去。
启晨曦真的回房间睡了一会儿。
大概两小时后，陆锋回到了东苑，站在启晨曦的房门口，恭敬地把人叫醒。
启晨曦换了晚礼服，就去了宴会厅。
婚礼的仪式非常繁琐，彰显了一个国家的财力。
一切结束之后，启晨曦随意地拿了一些食物，到宴会厅外的泳池边坐着。
月明星稀，在沙漠的绿洲中，观赏这样的暗夜星辰，真可以说是难得一见的奇景。
启晨曦只想安静地坐一会儿，然后再去室内。
突然，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怎么不在里面陪着老十三，一个人跑来这里坐着？”
黎弘是看到她一个人走出来，便跟了出来。
“九殿下这话问的有点奇怪，你身为沙之国的王子，不是更应该在里面招待宾客吗？”
启晨曦放下酒杯，吃着面前的蔬菜沙拉。
“我怕吵，尤其是受伤静养了两个月之后，更加喜欢安静了。”
启晨曦看着他，问道，“九殿下的伤，都好了吗？”
“嗯，差不多了，刮风下雨，还是会感觉隐隐作痛。幸好，沙之国的地理位置不太容易出现刮风下雨的天气，否则真的挺难受的。”
“安妮呢？她好了吗？”
“差不多了，过两天就可以去近卫军总部戍职了。”
黎弘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道，“你呢？伤都好了吗？”
“嗯，都好了。”
“可是，看你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他专注的凝视着启晨曦的脸颊，眼中满含关怀之色。
“有吗？”
启晨曦浅浅一笑，说，“可能是有点贫血吧，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哦？真的只是因为贫血吗？难道不是因为恢复了记忆？”
黎弘也是从自己母亲那里听到的消息，说启晨曦已经恢复了记忆。
“九殿下为什么会这么问？如果我恢复了记忆，应该会第一时间赶回茶之国，澄清自己的罪名吧。”
“但是，你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
黎弘半眯着眼睛和她对视着，说，“晨曦，现在的你，给我的感觉，更像是最初遇见你时的样子。”
“九殿下最初遇见我是什么样子？”
启晨曦挑眉看着他，道，“清冷高傲，又不解风情吗？”
“不解风情，似乎不是，更像是天山上的雪莲花，清冷圣洁，不食人间烟火。”
“这恐怕不是我，而是神话故事里的女神。”启晨曦早已恢复了记忆，当然记得和黎弘相遇的情景。
那年，他带着随从到启家拜访。
接待他的，是几位家族长辈，当时启晨曦刚刚从楼钰那里回到本家，被安排保护他的安全，从没有想过他会因此爱上自己，更没有想过几位长辈，会和他订下婚约。
其实，那个婚约是不做算的，因为那时候的启家族长，也就是自己的祖父，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所以，自己对这桩婚事也是毫不知情的。
“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女神。”
“九殿下可知道，启家的长老，没有权利为本家的孩子订下婚约的。”启晨曦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他们之间的婚约是不成立的。
黎弘愣了一下，蹙眉看着她，“晨曦，你果然恢复记忆了！”
启晨曦和他对视着，起身道：“九哥，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所谓的婚约，是不存在的。”
……
“不，不是这样的，当时……”
“当时答应你的人，只是启家旁系的叔伯，他们没资格为本家的人订立婚盟。”
启晨曦再次强调道哦，“所以，请你忘记那个婚约吧，它从来都是无效的。”
说完，她转身离开。
黎弘立刻跟了上去：“晨曦！”
“九哥！”
这时候，黎夜拦在他面前，将启晨曦护在身后，“是晨曦有什么冲撞你的地方吗？如果有，我为她向你道歉。”
黎弘停下脚步，半眯着眼睛和他对视着。
黎夜很霸道地握住启晨曦的手，拉着她回到宴会厅。
启晨曦穿着鱼尾礼服，步子压根没办法迈开，好几次差点摔倒。
“夜，你慢一点！我的裙子太紧了。”
黎夜听了这话，干脆把她公主抱起。
“喂，你……干什么？快点把我放下去！”
“你是怕我开罪了雾之国的国王和王后，故意躲到外面的吧？”
黎夜板着脸，表情明显是生气的。
“呃……你先放我下去，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了！”黎夜果断拒绝了，抱着她往东苑走去。
“喂，宴会还没有结束，你身为王储，不可以……”
这话没有说完，就被黎夜吻住了唇。
……
启晨曦拧着眉瞪着他，双手用力拍打他的胸口，想把人推开。
黎夜却用力抱紧了她，不让她逃离自己的怀抱。
良久，他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声，才拉开了一段距离，道，“晨曦，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自作主张的为我做决定？这种被最爱的人设计的感觉，非常难受！”
“我什么时候设计你了？”
“你没设计，别存心设计的，还让我生气！”
黎夜气鼓鼓地嘟着嘴，看着她，说，“我知道你为我好，所以心甘情愿躲到外面。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我爱你，所以想要给你最充实的安全感，我不希望你为我做这样的牺牲。”
“夜，你以后是沙之国的国王，坐上那个位置，你的感情，你的喜好就不能由着性子来了。你必须从大局出发，维纳斯公主说雾之国国王和王后地掌上明珠，如果你让他们不高兴了，致使两个邦交关系恶化，那是很不明智的事情。”
“我不管！”
黎夜一把抱住启晨曦，小声道，“我不想要这样子，我娶你，不是要你帮我考虑这些的。”
“可是，作为你的妻子，不得不帮你考虑这些。”
启晨曦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抱紧了他，说，“夜，你不用觉得我会因此感到委屈，我不是那种只会争风吃醋的女人。既然，我的男人有那样伟大的抱负，我的格局也必须变大，这样才能成为你最好的王后。”
“王后？”
“难道，你不想让我成为王后吗？”启晨曦笑了笑，水眸好像弯弯的月牙，灿亮迷人，“还是说，你和父王一样，想着一夫四妻，然后全都只是夫人？”
“当然不是！你必须是我的王后。”
“那就是了，王后那么端庄高贵，我哪会吃那些无关痛痒的飞醋啊？”
“嗯，我倒是宁可你吃那些飞醋，这样，我觉得你心里很爱很爱我。”
黎夜孩子气地努了努嘴，看着她道，“你宽宏大量，我总觉得你不够爱我。”
“那行，从明天开始，我就像小媳妇一样，跟你作，不许你这个，不许你那个，你如果错了，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啊？你确定你可以做到这样吗？”黎夜心里不禁有点期待。
“天哪，你还真希望我变成那样的女人啊？”
“嗯，想想挺好玩的。”黎夜点了点头，笑着凑上前，和她额头抵着额头，“要不然，我们实践看看？”
“去你的！胡闹！”
启晨曦撞了他的脑袋，转身往东苑走。
黎夜立刻追上去，拉着她道，“好了，老婆，别生气了！是我胡闹的，我道歉，原谅我吧。”
“不要！”启晨曦别过头，不理他，“不是你希望我像个小女人一样吗，那么我就小女人给你看！小女人，这个时候是很矫情的，一定不要原谅你！”
“不嘛，不嘛，原谅我吧。”
黎夜摇着她的手臂，央求道，“老婆，我以后都说这样的话了，原谅我这一次嘛！”
“好了，好了，原谅你了！再这么甩下去，我的手臂都要脱臼了！”
启晨曦拉住他的手，停下脚步道，“那现在我要惩罚你。”
“罚什么？你说，我一定做到。”
“背我去屋顶看星星。”启晨曦撒娇的张开双手。
“好！”
黎夜立刻就答应了，俯身蹲下，“来，上来吧。”
启晨曦笑着往他背上一跳，搂着他的脖子道，“走吧。”
“好。”
黎夜背着启晨曦到了清真塔那里。
两人攀上了老地方，躺在屋顶上，看着夜空的繁星。
“老婆，怎么样，这里的视野还不错吧？”
“嗯。”
“那亲个吧。”说着，他侧身凑上前。
启晨曦立刻抬手，抵住他的唇，道：“夜，我想明天回茶之国。”
“明天？！”
“嗯。”启晨曦点了点头，道，“纳莎和父王的婚礼结束了。这段时间，她会和父王度蜜月，没有很多时间设计宫闱争斗。所以，你可以安心处理国事。至于妮娜夫人和苏菲夫人，不管出什么招数，你应该都可以应付。而我呢，就趁着这段时间，洗脱自己‘通敌叛国’的罪名，然后回到你身边，帮你一起对付那三个居心叵测的蛇蝎夫人。”
“依照你的说法，明天开始到父王和纳莎蜜月回国，都是相对安全的时间。可是，我还是不舍得，不想你离开我身边，独自面对茶之国内对你不利的势力。”
“我可不是独自面对这些，有我哥，还有我姐呢。”
“你哥是启凡，我知道，你姐是谁啊？”
“我姐叫启露，是战地医生。”
“呃，那就是军医？”
“嗯。”
启晨曦点了点头，说，“她的影响力不小，有她在，可以避免敌人分子一些药物伤害。”
“那也是势单力孤，我还是不放心。”
“哎呀，你呀，不管我身边有多少人，都是不放心的。”启晨曦双手环着他的脖子，送上一吻，“我想你保证，每天都给你一个视频电话，让你看到我平安无事，总可以了吧？喏，不许再说不行，否则我就生气了！”
“好好好，不说不行。”
黎夜连忙点头，道，“我就说，我答应了，可以吧？”
“果然，还是威胁有用。”
“什么威胁有用啊？是我爱妻如狂，才会让你吃定我了。”
“那你是不是有意见啊？”
“没有，我可不敢！”
说着，他抱住了启晨曦，吻了她的唇，略显委屈道，“只可惜，你刚小产，我什么都不能做，否则……”
“否则，你就要兽性大发吗？”
启晨曦在他耳边小声道，“呐，这样吧，一旦事情澄清了，我就回来陪你三天三夜，这样你就不亏了吧？”
“哇，三天三夜！”
黎夜一脸惊讶地看着她，道，“老婆，你是存心想榨干我啊！”
……
启晨曦脸红，怒斥道：“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什么狗嘴？我是王子嘴，就吻我的老婆大人。”
说着，又一次吻住了启晨曦的唇。
这个夜，分外迷人，感觉连天上的月亮，都变成了美丽的“心”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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