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你杀了麦迪逊？！”，
看着面前的凯尔，佐伊突然觉得有些陌生，完全是不敢置信。
就像林墨曾经在梦里看见的一样，那时佐伊身边是三个黑影，而不是一个，
除去奎妮外，同样在学院作为学员的还有两位女巫，
她们分别是：
影视明星，拥有隔空取物能力的麦迪逊.蒙哥马利，
以及心地善良，拥有念力读心能力的楠。
曾经的麦迪逊，是佐伊入学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最好的闺蜜，甚至好到，当佐伊发现麦迪逊勾引自己的尸体男友凯尔后，仍然选择了原谅……
额，
是的，佐伊选择了原谅，并且不只是简单的原谅麦迪逊和凯尔，更是在麦迪逊的建议下展开了‘三人行’，即三人同床、连体连心，
如果不是最后凯尔痛苦的表示他只喜欢佐伊，以及麦迪逊为了夺取至尊职位而对佐伊产生敌视的话，他们或许还会持续这种混乱的关系。
现在，
面对佐伊的质问，
凯尔只是很真挚的点头，结结巴巴的说道，“她，她不救你，我，我讨厌她！科迪莉亚救你，科迪莉亚是好人！”
“你怎么……我……”，佐伊一下子感觉脑袋混乱了，
当初在七阵法试炼中，佐伊因为施展【移形换影】失误，导致身体被贯穿身死，明明拥有【生死平衡】之力的麦迪逊却选择了袖手旁观，
宁愿复活一只死去的苍蝇，也不愿意复活佐伊，若非最后输给了科迪莉亚，那新任至尊女巫只会是麦迪逊这位年轻版的菲欧娜。
而麦迪逊也在试炼失败后消失不见，本以为是离开了学院，却不曾想是死了？
还是被凯尔给杀死的？！
“很难抉择吧，佐伊。”，就在佐伊纠结时，身后幽幽传来一声阴冷的声音夹杂着尸体腐烂恶臭味，
佐伊脸色马上沉下，转头就看着一个看上去年过半百，头发稀疏的中年长发男人，长长的头发将他半边脸遮住，身上穿着与凯尔同款的管家制服，双手指甲发黄而尖长，
佐伊冷冷道，“斯伯丁？是你在搞鬼？！”
是的，
就像那群年轻女巫猜测的一样，
事实上，
罗比乔克斯小姐杰出女子学院也有着自己的秘密，就像科迪莉亚从不会告诉新生们，上世纪着名的爵士乐斧头杀手是被学院内女巫们所杀害，
又或者，告诉新生们，这座学校内最近新诞生了一只幽灵，一只由佐伊亲手造就的幽灵——前任管家吉夫斯.斯伯丁，
一位热衷于人偶娃娃、精致茶具的变态管家，曾为了守护菲欧娜杀害女巫的秘密而自割舌头聋哑半生，直至被佐伊等人杀死后才回复说话的权利。
见幽灵管家没有回话，
佐伊眼神不善的说道，“或许我该好好教教你谁才是学院的主人？即使你现在是一个幽灵，那也只是学院的幽灵。”
“那是当然，我亲爱的主人。”，斯伯丁像是服软似的鞠了个躬，可眼神里完全没有畏惧，语气中反而有些嘲讽，“不过，你卑微的仆人向你建议到，与其在这里纠结，为什么不问问在场的另一位仆人，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佐伊转头看向凯尔，
凯尔已经哭着脸，原本坐着的身子直接跪倒在地上，摸着佐伊的手，鼻涕眼泪都全部流了出来，哽咽道
“我，我太害怕了，佐伊。我，我太害怕你离开我了……”
“你或许不知道，当你冰冷的躺在木板上时，我是多么希望，多么希望死去的不是你！我的心，我的心是为你而跳动的，可在那一刻时，它死了。”
凯尔说着，双手抱住佐伊的腿，佐伊不觉得恶心，因为这是她的男友，再恶心的事情他们都干过了，更甚者她能感知到凯尔是真心的，那种真挚的情感，
作为被自己复活的‘傀儡’，凯尔几乎将他所有情感都寄托在了‘主人’佐伊身上，
可即使如此，
此刻佐伊依旧感觉到身体像是堕入冰窟一样寒冷，木着，动也不动，心情彻底陷入谷底了，
而凯尔还在继续哭着，
“你说过的，你说过你永远不会离开我，可你却撒谎了，是因为麦迪逊，我，我……”
佐伊木着，双眼满是怒火的转头看向斯伯丁，冷冷道，“为什么要告诉我。”，看似是在问凯尔，又像是在问斯伯丁，又或许是二者都是被问者。
“我，我……”，凯尔哽咽着，半天说不出话，眼神畏畏缩缩的看向身后站得笔直的斯伯丁，
斯伯丁哼了声后，扯着标准的笑容回答道，“是因为斯诺，那个红发女人。”
“或许你们想不到吧，其实凯尔比你们谁都先知道默特尔要牺牲自己，成全科迪莉亚那个伪君子的仁义！当时她们在交谈的时候，凯尔就在屋外的走廊上拖地。”
“谁能想到呢？又或者说高贵的女巫们怎么会在意仆人的存在呢。”，说是仆人，实际上如今的斯伯丁根本没有一个仆人的样子，
毕竟他已经死了，死人是不会害怕的。
“还想不明白吗？”，斯伯丁嘲笑着，是真正的将嘲讽挂在嘴上，不再掩饰的看着身前的一对苦命鸳鸯，
“他也杀了女巫，他也得死。”，斯伯丁一字一句道，“科迪莉亚那个女人连自己的养母都不会放过，你凭什么觉得她会放过你的小宠物？呵，简直是异想天开。”
“凯尔才不是宠物！”，
嘭！啪啦——
佐伊怒吼着，随着佐伊的怒吼声，失控的念力将床头的花瓶瞬间爆开，娇嫩的鲜红也跟着炸开，花瓣、清水炸得整个房间到处都是，甚至连带着凯尔身上也割出两道伤口。
这并没有让凯尔做什么，只是抱住佐伊的手更紧了，活脱脱像个流浪的小狗找到自己的主人一样。
斯伯丁见状更加不屑了，“这就是你说的？我们从来只是你们的仆人罢了，你是、菲欧娜也是，你们从未真正正眼看过我们！”
“你甚至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来，凯尔生活的到底有多么煎熬。你们只当他是沉默寡言的仆人。”
“他在害怕，他在思考……”，斯伯丁朝前凑到佐伊面前，“你，真的有在意过他吗？”
这个曾经的管家，如今的幽灵，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这位杀死自己的女孩儿，
女孩儿彻底陷入了思绪，久久不能回复，只是冷眼看着斯伯丁，而她脚边那个高大的凯尔却哆哆嗦嗦的抱着佐伊的腿，
地面一片污水、花瓣还有瓷片散落，构成了极其诡异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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