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了汉奸？”
“老大，你饶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强子勉强支撑起身体，想要磕头求饶，但蛤蟆三人下手太重，他挣扎了一下又趴回了地面。
徐石头深吸一口气，“我问你，为什么当了汉奸？”
“老大，我，你，我...”
“说！”
“我，我身手好，他们给我官，官当，但，但我从来，从来没出卖过老大和兄弟们，真的，我发誓，真的没有。”
徐石头不说话，冷冷的看着他，始终还是有些下不去手。
“老大，我真的没骗你，小萍在北平开了一家理发店，我要是出卖了弟兄们，她现在也不会还活的好好的，真的，不信你去看看。”
小萍，就是李翠花安排在北平的那个娘们，起了个代号叫‘月季’。
徐石头还是没说话。
猴子小声道：“老大，你不用纠结了，我们下了重手，他活不下去的。”
“老大，老大，我知道你能救我的，你饶过我这一次，救救我...”
“给他个痛快！”
徐石头闭了闭眼睛，还是下了命令。
魏三立刻一脚踩在强子的脖子上，咔吧一声，把人了解了。
“收拾一下，弄口棺材。”
“好的，老大！”
猴子答应着，拖起强子去一旁给他收拾遗容。
徐石头这时也没心思再欺负小孩子，拿出几根肠扔给了青年，“你们要是真想感谢，就当今晚的事情没发生过，都走吧！”
青年和中年妇女对视一眼，道了声谢，赶紧拿着肠，带着孩子们走了。
魏三低声道：“老大，拿两把斧子和锯子，我砍树做个棺材。”
徐石头把锯子和斧子拿出来，和三个小弟一起做了个棺材，挖坑把强子埋了，没立碑，也没起坟头。
等忙活完后，东方已经泛白，四人没做停留，继续往北平走。
......
北平，八大胡同附近，铁树斜街，街口，时尚烫发店里，月季正一边用火钳子给一个女人烫发，一边和店里的其他客人聊着天，言笑晏晏的，看样子生意还算不错，就是那股烧猪毛的味道，有点呛人。
猴子推门进入后，扫了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位看样子不用老大接济了。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只接待女客，请...猴子？”
月季见进来了男人，刚要赶人，发现是猴子，吃惊之下，火钳子一用力，把客人的头发扒掉了一绺。
“哎哟~！你怎么回事？”
客人惊怒看向她，发出了质问。
“对不起，对不起，我赔钱，赔钱...”月季慌忙道歉，安抚，又向猴子投去了一个等一会儿的眼神。
猴子撇了撇嘴，一叠钱扔到那位客人怀里，毫无诚意的道：“抱歉了啊，这是陪你的，赶紧走。”
说着露了露腰间的手枪，又看向店里的其他客人，“你们也走吧，店里今天不做生意了。”
客人们一句废话没有，连看都没看月季一眼，起身就走。
月季拎着火钳子，有些紧张的问道：“出了什么事，你怎么来了？”
猴子没磨叽，直接说道：“你这里不安全了，带上值钱的东西，和我走。”
“嗯！”
月季也干脆，火钳子一扔，煤炉子盖上，把钱匣里的钱都揣到兜里，转身回到里屋拉出个八九岁的小姑娘，示意可以走了。
三人出了店铺，锁上门，上了蛤蟆拉着的黄包车，不紧不慢的走在人流里。
在他们后面不远的地方，魏三晃悠着走着。
一个小时后，景山东街一家关着门的铺子门口，蛤蟆停下了车，猴子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开门走了进去。
铺子里，徐石头刚刚整理好昨晚清空了一家居酒屋的收获，见人来了，示意她们坐。
月季坐到一旁，让小女孩站在她旁边，看向徐石头问道：“老大，到底出什么事了？”
“猴子，你和她说。”
猴子把强子的事情简单的说了。
月季沉默了一会儿，神情有些低落的道：“我好像在那附近见到过他，但没敢认。”
“行了，不说他了，你这是怎么个情况？”
徐石头看向她身边的小姑娘。
小姑娘被看的有些害怕，使劲的往月季身上靠。
“没事，这是徐叔叔，那边那个是猴子叔叔，快叫人。”
“徐叔叔好，猴子叔叔好。”
“嗯，好。”
徐石头笑着应了一声，拿出一个没有任何装饰的金镯子塞给了她。
猴子给了几块大洋，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给你买零嘴的。”
小姑娘看向月季。
“拿着吧，一会儿其他叔叔要是不给，你就伸手要。”
月季宠溺的把小姑娘搂在怀里，“她叫小草，是我收养的。”
徐石头嗯了一声，想问她看上这小姑娘什么了，可当着面，又有些没法开口。
猴子接话笑着说，“老大，她那小店生意不错，应该赚钱了。”
说到钱，月季得意了，“翠花姐给的经费，还有来时带的钱，我都存在了外国银行，每个月铺子里的进项都花不完。”
“那比其他人强，对了，你不是来北平找相好的么，我们监视了你三天，也没见到你有男人。”
“我把他埋了。”
有故事啊！
猴子和徐石头立刻来了兴趣，催促道：“详细说说呗！”
“他拿着我赚的钱，和别的姑娘双宿双飞。”
月季声音平淡，只简单解释了一句，显然是不想满足两人的恶趣味。
徐石头拍了拍脑袋，对这个狠娘们有些刮目相看了。
“不说拉倒，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吧！”
“嗯！小草，把你家那面镜子的事说一说。”
小草一手大洋，一手金镯子，也不害怕了，有点开心的道：“我娘的嫁妆里有一面干娘说的镜子，后面是只老虎，怎么弄都坏不了，后来被我爹卖了。”
月季接着说，“他爹烟赌全沾，把能卖的都卖了，镜子据说到了一个教授手里，具体是谁不知道，但大概率是北京大学的。”
徐石头看了看小草，抱着一丝希望问道：“他爹，最近挺好的？”
月季摇头，“小草现在只有我一个亲人。”
“行吧，后面是个小院，以后就住这了，你...”
徐石头打量着她这一头大波浪，“你改变一下形象，和猴子这两天重新弄个身份。”
“好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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