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正站在原地,琢磨着这事儿。
手背忽然传来一阵,凉凉的触感。
很轻微,带着点黏糊糊的感觉。
像是有什么东西爬上来了。
周安心里一动,赶紧低下头。
视线落在手背上,这一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只见一只黑褐色的蚂蝗,正黏在手背上。
那黏糊糊的凉意,就是这东西带来的。
“好家伙,蚂蝗!”
周安心里一紧,半点不敢耽搁。
抬手就往手背上拍去,蚂蝗被拍得掉落在地上。
周安目光下意识,往周围的草叶上扫去。
这一看,吓得他心里直发怵,后背都冒了点冷汗!
只见周围的草叶上,低矮的树枝上。
密密麻麻爬满了细长的蚂蝗!
一眼望过去,多的不得了,看着格外渗人。
周安吓得心脏猛地一跳,嘴里忍不住爆了句粗。
“我淦!这也太多了吧!”
远处的灌木丛里,低矮的树枝上。
黑压压的一片,全是山蚂蝗的身影。
比他身边的还要密集,多到数都数不清。
那场面,简直要老命了!
饶是周安常年赶山打猎,见惯了大场面。
此刻看着这么多蚂蝗扎堆,也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心里直犯嘀咕,这老林沟深处,怎么藏着这么多这玩意儿!
盯着那些不停蠕动,偶尔往下掉的蚂蝗。
周安之前那股疑惑,烟消云散,总算明白过来了。
刚才听到的那阵滴滴答答的声音,哪里是什么下雨的声音啊。
根本就跟雨没关系!
原来这树上草叶上,早就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山蚂蝗。
有的蚂蝗没抓稳草叶和树枝,会往下掉。
那些掉下来的蚂蝗,砸在下面的落叶上草叶上。
就会发出细微的“滴答”声。
这么多蚂蝗一起掉落,密密麻麻的声响凑在一块儿。
就跟小毛毛雨,落在草木上似的。
难怪他一开始会误以为,是天上下雨了。
周安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点哭笑不得。
也不是自己眼瞎,刚才是真没怎么注意到这些蚂蝗。
这蚂蝗的颜色,是黑褐色的。
跟周围的草叶泥土颜色,几乎没差多少,妥妥的“隐身色”。
不仔细盯着看,根本难发现它们的踪迹。
再加上这老林沟深处的树木,长得太密了。
阳光透不进来多少,密林里的光线本来就暗。
就算刚才听到了“雨声”,也很难立刻反应过来,那声音居然是蚂蝗闹出来的。
换谁来,怕是都得迷糊一阵子。
这些玩意儿,可不是水里的水蚂蝗。
是山里特有的山蚂蝗,模样很是特别。
它们的身子,长得细细长长的。
不像水蚂蝗那样胖乎乎的,反倒像一根根软乎乎的小绳子。
每只山蚂蝗,大概也就三四厘米长。
颜色是深沉沉的黑褐色,跟泥土颜色很像。
它们的身体软得很,能伸能缩。
爬动的时候,身子一弓一弓的。
软乎乎、黏腻腻的样子,看着别提多恶心了。
周安瞧着,胃里都有点发沉。
再仔细看,这些山蚂蝗的头和尾都尖尖的。
整个身子软趴趴的,看着没什么攻击性。
可谁都知道,这玩意儿一旦粘上人。
就会偷偷吸血,最是难缠!
周安正盯着一只蚂蝗,看它慢慢蠕动。
忽然瞧见那小东西,身子猛地一缩。
紧接着狠狠一弹,居然凭空弹了起来。
飞得还不低,差不多能弹到人腰部的位置。
“好家伙,这玩意儿居然还会弹!”
周安吓了一跳,然后赶紧低头,下意识往自己身上看。
这一看,心里又是一紧。
只见自己的裤子上,已经爬了好几条山蚂蝗。
幸好他今天穿得格外严实,没给蚂蝗可乘之机。
他常年上山赶山打猎,知道深山里藏着不少毒虫。
所以每次上山,都特意穿得严严实实的。
长衣长裤裹得严丝合缝,胳膊腿儿不露一点出来。
而且他还有个习惯,每次上山都会带着绑腿。
上山前仔细把裤脚,塞进袜子里。
再用绑腿一圈圈缠紧,连个小缝隙都不留。
今儿个出门的时候,他也没偷懒,绑好了绑腿。
周安心里暗暗庆幸,多亏了这绑腿。
不然那些恶心的蚂蝗,早就顺着裤脚的缝隙钻进去,贴在皮肤上吸血了!
要是被这么多蚂蝗咬到,不仅身上会起一堆红肿的包。
又痒又疼,流不少血。
后续处理起来也麻烦,弄不好还会发炎化脓。
其实蚂蝗这玩意儿,说起来也算是好东西。
不是没用的毒虫,反倒算是一味正经药材。
再过几十年,市面上还有不少人专门搞蚂蝗养殖。
靠着养这东西卖钱谋生,做得好的还能赚不少。
而且蚂蝗的价钱可不便宜,尤其是处理干净,晒干后的干货。
要是品相好药效足的蚂蝗干,一斤甚至能卖到五百块钱。
谁能想到看着恶心的玩意儿,居然这么值钱。
可瞧见林子里,这密密麻麻的山蚂蝗。
周安心里半点喜悦都没有,别说捡点回去卖钱了。
他连多看一眼,都觉得膈应。
因为他心里记得明白,能入药的蚂蝗,压根不是这种山里到处爬的山蚂蝗。
而是生活在水里的水蚂蝗。
两者看着都是蚂蝗,用处却天差地别,压根不是一回事。
医书里特意提过,能入药的水蚂蝗,最主要的品种是宽体金线蛭。
那种蚂蝗跟山里的细条山蚂蝗,长得完全不一样。
体型是粗宽型的,不像山蚂蝗这么纤细。
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浅色花纹,辨识度极高。
入药的效果是最好的,能够活血通络。
可眼前这些山蚂蝗,就不一样了。
看着数量多,实则药用价值没多少。
医书里说过,山蚂蝗的药效成分含量特别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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