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胡同13号，一个大杂院，何雨柱熟门熟路的走到一家门口，看大门开着，不见外的走了进去。
正在跟自家老娘说话的街道办办事员王根看到来人，皱起眉头，“傻柱，你怎么来了。”
刚被轧钢厂批斗的何雨柱，现在可是风尖浪口的人物，跟这么个有劣迹的人来往可不算什么好事。
“王哥，我找你有点事。”何雨柱抽了抽嘴角且当做笑，跟王根他老娘打着招呼，“大妈，有日子没见了，您身体还好吧。”
“傻柱？哦，傻柱，我记得你。”老太太一拍大腿，挺激动道：“前两年我六十岁的寿宴就是你给操办的。”
“哎哟，傻柱哎，大妈得谢谢你，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这院里论起来，还是你当初给我置办的那桌最体面。”
“妈，都过去多长时间了，您老提这个做什么。”王根朝里屋喊了一嗓子，“莲花，你出来陪妈聊会，我有点事。”
说完，王根给何雨柱递了个眼神，眼睛往外一瞟。
何雨柱点点头，“大妈，我找王哥有点事，下次再来找您唠嗑啊。”
“去吧，去吧，大老爷们，正事要紧。”
出了家门，王根脚步很快的走在前头，一直走到胡同里一个偏僻的拐角处才停了下来。
他还没说话呢，何雨柱就先开了口，“王哥，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但是你请我给大妈操办寿宴的时候，我可没给你摆谱。”
“傻柱，你是工人，我跟你不一样，我是办事员，是要注意影响。”王根沉声道：“你都被厂里批斗了，难道还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么。”
何雨柱鼻头一皱，以前没当回事，但何雨水的遭遇告诉他，事情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他伸手从口袋里掏了包大生产，给王根散了一根后，点燃火柴帮他点上，“王哥，你别紧张，我找你不是什么大事。”
呼~
“我猜猜，是，因为妇联的事？”王根从嘴里吐出口烟，嘲讽似的一笑，“傻柱，这事你找我也没用，我就是个小小的扫盲办事员，帮不了你。”
何雨柱自己也点了根烟，火柴熄灭后，黑暗中两点红光忽明忽暗。
“不为这事，王哥，我就想打听一下，是谁告发的我。”
“怎么，还想打击报复？”王根嗤笑，“傻柱，街道办有规定，不得泄露举报人信息，我们办事员都是签了保密条例的，我不能告诉你。”
不能告诉，意思就是知道是谁呗。
何雨柱这时候脑子精明的很，不动声色的在口袋里掏出一张大黑十，往王根手里一塞，“王哥，你就告诉我，是男是女就行。”
为什么何雨柱第一个找到王根，纯粹是他知道这个人，贪财吝啬。
当初给他老娘办寿席的时候说价五块，本来都答应了，最后以一道菜做的不行为由，直接扣了两块，最后只给了三块钱。
而且默认厨子带菜的规矩都破了，让他两手空空的回了家。
说实话，当初要不是同来吃席的易中海拉着，按他那脾气，一个区区街道办扫盲办事员哪会放在眼里，当时就能把寿席给掀喽。
这么贪财小气的人，原则？在钞票面前又能有多坚定。
第三套货币尺寸有比较明显的差别，大黑十更是尤其的大，黑暗中王根稍一摸索就放进口袋，略一沉吟，含糊其辞道：“反正跟你不一样。”
女的！
何雨柱猛吸一口烟，“是穿红白色布拉吉的小姑娘吧。”
“什么红白，人家穿的蓝白...”王根一愣，随即大怒，“你他么套我话。”
“什么套话不套话的，王哥，今天就是咱哥俩好久没见，抽抽烟聊聊天。”何雨柱呵呵一笑，把剩下的大生产也塞进他的口袋，“你王哥可是签了保密条例的人，怎么会告诉我，谁举报了我呢。”
“告诉你又怎么样，你知道人家是谁么？”王根沉默一会，忽又冷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凭你傻柱还想报复人家？”
“我先走了，今天我没有见过你。”
“傻柱，我警告你，如果外面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谣言传出来，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吸~
呼~
烟头往地上一砸，黑暗中红光坠地，何雨柱伸出脚踩到其上，面容狰狞的将其碾灭，狠厉的一字一句道：“娄晓娥！”
果然，就跟他猜的一样，是娄晓娥举报的他！
这次被举报，何雨柱甚至都没有怀疑过死敌许大茂，都是小老百姓，害怕跟公家打交道是天性，也不会谁会因为一句口角就举报到妇联？
而且那天许大茂跟阎埠贵他们在家喝酒，能举报他的，除了肖红梅也就只有娄晓娥。
虽然宣传男女平等，但大男子主义依旧盛行，肖红梅看着就一副畏首畏尾，内向胆怯的样子，受了委屈也不会公之于众，根本不像敢去妇联举报的人。
“举报我？”何雨柱嘴角扯出一个冷厉的笑，喃喃道：“一个资本家的大小姐，我倒要看看，瘦死的骆驼到底有多大！”
要是其他人举报，何雨柱的报复无非也就套套麻袋打打闷棍之类的下三滥的招数。
但娄晓娥，娄半城家的闺女，嘿...
何雨柱小跑着回到院子，一进门就看见满脸春风得意的许大茂，微醺着的跟马李氏那几个妇女吹牛。
看他回来，许大茂眉毛一挑，神采飞扬道：“这不是我的老哥们傻柱么，怎么，今天被妇联教育到现在？”
他这段日子过得舒服极了，不但跟娄晓娥进展顺利，还亲眼见证了死对头傻柱在厂里被批斗的样子，这一切都欢喜的甚至让他感觉有些虚幻。
许大茂有时候都会不自觉掐自己一下，生怕是一个梦。
何雨柱并未回话，只是冷眼看着他。
许大茂也不见外，脚步虚浮的走过去搭住何雨柱的肩膀，神采飞扬道：“傻柱，你知道么，我今天跟小娥去老莫吃饭了。”
“老莫你知道么，之前都是那些老毛子吃饭的地方，一般人有钱他都进不去。”
“里面富丽堂皇气派的不行，连刀叉都是银子打的。”许大茂伸出手比划一下使用刀叉的样式，得意道：“人家洋人都这么吃饭的。”
“菜也好吃，什么红菜汤，罐焖牛肉，那滋味，啧，地道的苏联味儿~”
“哥们，我说了你别不爱听，人家那手艺，比你强的，哎哟，傻柱，你他么敢踩我脚！”
话还没说完，许大茂就被何雨柱狠狠踩了一脚，疼的抱住脚直跳。
何雨柱推开许大茂，走到垂花门处回头冷笑一声，“孙贼，你别得意，我看你能得意到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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