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的指挥部里,气氛比前线的战壕更加凝重。一份关于赣州战役的惨烈报告正摊在桌上,字里行间充斥着“伤亡巨大”、“攻势受挫”、“敌军援兵已至”等触目惊心的字眼。红军在敌人的坚城之下损失惨重,赣州战役岌岌可危。值此危难之际,老总亲率红五军团第13军驰援,正在赣州近郊与敌第五军展开激战,整个中革军委都为赣州战事焦头烂额。
就在这时,一名通讯员快步走入,将一份来自武汉的加急电报呈送给了博故。
博故迅速阅毕,本就因赣州战事不顺而阴沉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一拍桌子:“这个周亦云,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对抗中央,动摇军心!在如此关键的时刻,不想着坚守革命堡垒,满脑子都是逃跑主义!”
盛怒之下,他几乎未作深思,便对通讯员口授回电:“回电武汉!中央同意武汉特别革命军事委员会关于开除周亦云党籍、军籍的决定,立即将其交由军事法庭处置,以正军纪!同时严正告诫武汉全体同志:武汉是华夏革命的重要旗帜,必须坚决坚守,流尽最后一滴血,完全放弃任何形式的逃跑主义思想!”
通讯员记录完毕,转身正要将这封决定周亦云命运的电报送去发报,刚推开房门,却迎面遇上了闻讯匆匆赶来的三位本土派领导人。他们显然已经得知了武汉方面的消息,神情严肃站在门口,警卫们地拦住了通讯员的去路。
那封电报被重重拍在桌上,纸张边缘震得卷曲。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博古,声音里压着湖南乡音特有的雷霆:
“乱弹琴!纯粹是乱弹琴!”
他手指点着电文对着博故说道:“武汉危局?我问你博古同志——接着他猛地展开军事地图,手指戳在武汉位置,没了周亦云同志,谁来指挥部队?派去的同志有指挥经验吗?你们是要把武汉两万红军送给司令当见面礼?”
博故扶了扶眼镜争辩:“这是执行共产国际的路线!城市暴动是……”
“国际路线不是教条路线!”他抓起茶杯又重重放下,茶水溅湿了地图上的赣南山区,“我们在长沙流血的教训还不够吗?把红军主力困在城市里,就像把活鱼扔进沙堆!”
佰民先生见状立即打圆场:“说得对,我支持他的意见,周亦云同志也是老党员了,军威赫赫我们应该多听听前线同志的意见……”
张同志直接对着博故说道:“我现在明确表态:谁敢签这份自毁长城的命令,谁就是对革命犯罪!”说着他直接抓起那份电令撕得粉碎
纸屑在指挥部纷飞如雪。
博故的脸色由青转红,猛地站起身来,手指关节重重叩击桌面吼道:
“你清醒一点,你在质疑中革军委。”博故的声音尖锐得刺破空气,接着他厉声喝道:“什么是教条?共产国际的指示就是科学!什么是实事求是?守住武汉就是最大的实际!”
他抓起另一份文件狠狠摔在桌上对着众人说道:“看看!这是斯大林同志关于城市武装起义的论述,白纸黑字写着要‘把每栋房屋都变成堡垒’!周亦云现在在做什么?他在准备逃跑!这是对国际路线的公然背叛!”
他转向他,眼神凌厉如刀的说道:你说林锐生没听过枪声?那我问你,王民同志在莫斯科领导运动时,你们在哪里搞山头主义?国际派带回来的是经过检验的真理,不是你们那种农民游击习气!
博故越说越激动的说道:“敌人围城怎么了,巴黎公社虽然只坚持了72天,但它的精神燃烧了半个世纪!就算武汉守不住,也要让全世界看到华夏革命者的血性!”
他突然压低声音,带着危险的意味:“我倒要问问各位,如此维护周亦云,是不是觉得你们在山沟沟里面打转,真的比共产国际的真理更管用?”
会议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连窗外鸟雀振翅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博古这番夹枪带棒的反问,像一把淬毒的匕首,悬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他同志不怒反笑,他缓缓踱到窗前,望着远山如黛,声音沉静却字字千钧:“博古同志,你口口声声巴黎公社。那我问你,马克思在《法兰西内战》里总结公社失败教训时,第一条写的是什么?”
他不等回答,转身目光扫过全场:是‘不该放过盘踞在凡尔赛的反动派’!我们现在要学的,不是怎么壮烈地死守孤城,而是怎么有效地消灭敌人!“
佰民先生适时接话,手指在地图上划过:赣州战事吃紧,红五军团正在苦战。如果武汉的两万精锐因为死守而被消耗,下一步敌军就能全力围剿赣南——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更何况,”他走到博故面前,拾起地上被撕碎的电文纸片说道,你这份命令发到武汉,是想逼着两万战士阵前倒戈吗?
就在这时,机要员慌张冲进来:“武汉急电,敌18军先头部队占领黄冈。”
土派几位同志闻言,脸色顿时凝重起来。他们快步围拢到军事地图前,其中一人立即对着通讯员口述电文道:“立即给武汉发电:给予他们临机决断之权。但中央不同意撤销周亦云同志军籍党籍的决定,此事待战后另行研究。”
就在通讯员准备发报时,博故突然起身,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补充道:“同时传达以下任命:撤销周亦云同志的职务,由蒋现云同志代理军长,林锐生同志兼任政治委员。
这个突如其来的补充任命,让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再度凝固。本土派同志正要反驳,博故直接不容置疑的说道:“军事指挥权可以下放,但政治原则必须坚持。周亦云需要为他的右倾错误接受审查,这是底线。”
“那就这么定吧。佰民先生突然开口,他盯着博故,不过要加上一句,周亦云同志担任军事委员,所有军事部署必须经武汉军事委员会集体讨论决定。”
本土派的众人当即表示同意,博故无奈只能同意。
这份经过激烈博弈产生的电文,最终带着各方妥协的印记,发往了硝烟弥漫的武汉前线。而收到电文的武汉方面,将面临更加复杂的权力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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