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尘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想起自己一路走来，修炼时的毫无瓶颈的顺畅，
时间法则、空间法则、混沌法则，
甚至刚刚突破的星辰法则，每一次突破都没有瓶颈，仿佛这些法则本就刻在他的骨子里。
他想起自己体内的混沌空间，想起家人，想起苏婉清死而复生的画面……
这些难道真的只是设定好的剧情？
“为什么？”
叶无尘的声音沙哑，他抬起头，眼中满是血丝，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把我当成傀儡一样操控，很有意思吗？”
玄宸帝尊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他转身走到殿窗前，望着外面的紫色天空，
“我不是要操控你，我是要打造一把完美的武器。”
“完美的武器？”
叶无尘微微皱眉。
“百万年前，我就已经达到永恒法则的九阶极致。”
玄宸帝尊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可我发现，无论我怎么修炼，都无法突破最后一步，无法飞升，因为这该死的圣域就是个牢笼。”
他抬手一挥，殿内的虚空泛起涟漪，浮现出一幅画面。
圣域的上空，好似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屏障内好像被死死锁住，连一丝丝缝隙都没有。
“这层屏障，不知是谁设下的。”
玄宸帝尊的声音变得沉重，
“他们把圣域当成一个资源提取器，我们这些修炼者，不过是他们圈养的猎物。等到圣域力量饱和，他们就会收割走所有法则之力。”
叶无尘听后，瞳孔骤缩，心中暗自猜测，
“猎者？难道是石碑上所写的‘星宫之外，尚有猎者’？”
玄宸帝尊苦笑一声，
“我尝试过无数次打破那道屏障，可每次都被更强大的力量反弹，甚至差点丢了性命。后来我发现，单一的法则根本无法打破屏障，必须融合所有至高法则，才能形成对抗他的力量。”
他转头看向叶无尘，眼中满是期待，
“我打造了九十八道分身，每一道都修炼不同的法则，可他们要么在突破时走火入魔，要么在融合法则时神魂崩溃。只有你，你不仅融合了混沌、时间、空间、星辰、命运多种至高法则，竟然意外获得了香火之力和信仰之力。”
“你是我最后的希望。”
玄宸帝尊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恳求，
“我不是要你替我做事，我是要你帮所有被困在圣域的人，还有万千世界所有的修炼者，打破这层屏障，找到真正的飞升之路，让大家不再做木偶。”
叶无尘站在原地，脑海中翻江倒海。
他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起了白若离、苏婉清、林曼妮，想起混沌空间里所有的家人，
想起那些在各个位面世界，还有九重天所有努力修炼的修士。
他们难道都要永远被困在圣域，任人摆布？等着被收割？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掌心的混沌之力缓缓流转。
这力量，原来只是分身的馈赠，可也是他守护家人的依仗。
“所以，我修炼的每一步，都是你安排好的？”
叶无尘猛的抬头，眼神中的抗拒少了几分，多了几分迷茫。
“我只给了你修炼的基础，剩下的都是你自己走出来的路。”
玄宸帝尊摇摇头，
“你对家人的在意，对朋友的守护，对正义的坚持，这些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不是我能操控的。也正是因为这些，你才比其他分身更加完美。”
叶无尘瞬间沉默了。
他想起自己这一路走来的种种，所有的画面开始在脑海里循环播放着。
不，不是的。
那些心痛、那些喜悦、那些坚持，都是真实存在的。
他猛的抬起头，看向玄宸帝尊，眼中的迷茫渐渐消散，多了几分坚定，
“我可以帮你打破屏障，但我有一个条件。”
玄宸帝尊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应你。”
“我要自由。”
叶无尘的声音掷地有声，
“除非你还我自由，不然我什么也不会做。我修炼的目的，从来不是拯救世界，而是守护我想守护的人。”
玄宸帝尊看着他，突然笑了。
这笑容，与叶无尘自己笑起来时竟一模一样。
只不过，此刻的玄宸帝尊却笑的有些悲凉。
“我终于明白了，我这一生一直都在追求力量，追求永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守护什么。”
“好，我答应你！”
玄宸帝尊苦笑着点点头，似乎也下定了某种重大决心。
叶无尘看着玄宸帝尊，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放下。
他不知道打破屏障会面临多少危险，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
但他知道，他不能让自己和家人永远被困在这个牢笼里。
“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叶无尘有些疑惑的询问。
玄宸帝尊走到他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首先，你要融合更多的至高法则。我也会遵守承诺，斩断分身联系，给你自由。”
“不仅如此，我还会尽我最大努力帮你变强，助你一臂之力。”
叶无尘点点头，心中的目标渐渐清晰。
瑶光看着他，眼中的惋惜变成了期待，
因为以往那些分身无一例外，最终都被玄宸帝尊吸收融合了。
也许是不够完美，也许是根本不够资格。
叶无尘则是唯一的一个例外。
玄宸帝尊刚要转身，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切记，不要修炼毁灭法则和禁忌法则，因为那个代价太大了...”
叶无尘微微皱眉，
“为什么？需要什么代价？”
玄宸帝尊缓缓走向殿上宝座，喃喃低语，
“需要放弃所有情感，放弃心中所有的爱...”
此话一出，瑶光不自觉的后退两步，眼中满是震惊。
她此刻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玄宸帝尊当初会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为什么万万年来一直不肯接受任何人的爱。
原来这背后竟然都是因为那禁忌法则的力量约束。
所有人都不知道，玄宸帝尊刚刚做了一个怎样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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