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额支出只能先付定金，隔天到银行汇款，到时钱货两讫。
李瑞把东西打包好，放在桌面上，“小程，东西你带走。”程意当场愣住，“爷爷，我还没给钱呢。”
他笑着挥手，”老沈侄子能骗我？“沈怀明敢做沈志新能把他腿打断。
再说程意他真喜欢，人品他信得过还有什么不放心。
程意没遇过，这么大金额直接让她把东西带走，李爷爷真信她，有点哭笑不得了。
“李爷爷，您放心我监督。”沈怀明朝程意使了个眼神，“改天我再来拜访您。”
沈怀明看了眼表，时间不早了，“李爷爷，您住哪我送您回家。”
“我就住旁边。”李瑞挥手，“你们赶紧回。”
出门前，程意朝李瑞弯腰告别，“李爷爷，下次见。”这么好的店主，一定要多来光顾才是。
还来？李瑞一脸假笑，要不别来来了我还怎么赚钱。
小姑娘真是，看见沈怀明护在她身后就来气，嘴里骂骂咧咧，李浩然这混小子，什么时候给我带个孙媳妇回来。
程意把盒子揣怀里小心翼翼的，走路时不时看看地面，“要我帮你拿着？”
她听完摇头，“不，我抱着踏实。”
三百多万的镯子，胜过沪市两套房！随即开导自己，它有自己的使命在。
上车没多久，曲雯打电话过来，“雯雯姐，晚上好。”
她声音很严肃，“衣服店被查了，我刚和侯老板通完电话。”
“啊！”程意忍不住尖叫一声，“怎么会这样？”沈怀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问怎么了。
曲雯听见背景有男声，“小意，你在外面？”
“没事，我和沈队出来买东西。”回到整体上，“侯老板没事吧？”程意自然想到对门那个女的。
“雯雯姐，是不是那对母女搞的鬼？”那颐指气使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欺软怕硬”几个字表现的淋漓尽致。
“你别说，真是她们搞的鬼，说家里有人在税务局上班。”越说越气，“屁大点事，至于吗？”
程意也是一阵憋闷，有时候遇到这种不讲理的，真是烦。
老说民不与官斗，商不与官斗。
“侯老板和店没事吧？”不经意间叹气，看着窗外风景一闪而过，这些她可深有体会。
“侯老板被放回来打电话通知我，让我和你说一声，小心点。”曲雯咬牙切齿的，“老虎不发威，以为我是病猫。”
“姐，消消气。”程意很不喜欢巴结和送礼，这点辛白做的很好，曾经还开导她，万事留一手，行遍天下无敌手。
曲雯往嘴里放了颗葡萄，“我知道，你早点回去。”
挂了电话佟尽伟递上盘子，“老婆，不气。”老婆生气他哪还敢打游戏，伺候老婆要紧。
***
车内气氛很沉闷，沈怀明开到一半，“发生什么了？”
“昨天和雯雯姐去买礼物，碰到一对蛮不讲理的母女，这女的住我对面宿舍。”程意停顿几秒，“衣服店今早出事了，老板还被带走了。”
说完叹了口气，她不希望未来遇到这种人，可社会就是少不了这种人。
程意自嘲道，“沈哥，我是不是应该换个专业？”人有时连在意的都护不住，和砧板上鱼肉有何区别。
沈怀明靠边停下，程意脸上失望之情他尽收眼底，“程意，你应该做你喜欢的事，总归有人管她们，没人能游离在法律之外。”
程意闷声“嗯”了句，有些问题一直存在，从古至今。
一只大手附上来，“小意，不可否认你很聪明，但不能钻牛角尖。”他通过孟坝几次录音就发现，程意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若她要做什么必定奔着成功取得，她不允许自己失败。
冷不丁吓了跳，程意扭头看着沈怀明，“我就是气不过，凭什么。”
沈怀明手冬夜不敢动，鬼使神差的想安慰她。手心出了一层细汗，见程意没发火连忙收回爪子，“我可是警察，职责就是抓坏人。”
说完程意就笑了，“还好你是警察。”安心不少。
经不住夸，要不是灯光暗加上他脸黑，程意一定能看出来他害羞，“沈哥，再不走晚上我回不去宿舍了。”
手忙脚乱的发动油门，自己真丢脸。
程意眼睛提溜一下，刚头顶的“手”，啊！回去路上程意假装闭目养神，哼！看她年轻以大欺小......
摇着摇着睡着了，她是被沈怀明叫醒的，睡眼朦胧的看着沈怀明，哇，鼻梁好高。
“小意，醒醒。”
程意尴尬一笑，抱起盒子下车，“沈哥再见。”往回跑了两步，回头鞠躬，“沈队，谢谢！”她差点栽进去内耗。
看她跑进校门，沈怀明拉回眼神，神色严厉起来。
程意讲的话印在脑海里，近几年这种风气越来越盛行，他不在旋涡里也听到不少风声。
这样下去不行。
沈怀明来电话，曲雯一点不意外，“沈队长，晚上好。”
“你们昨天遇到什么事，给我讲一遍。”声音一阵冷冽，带着不近人情的疏离。
曲雯一字一句，一点修饰都不带加的，“沈队，这些人真是嚣张，蛮横无理。”要不是侯老板姐姐有人脉，候徐英什么时候放出来都不好讲。
沈怀明直视马路中央，“对方名字知道吗？”
曲雯按住胸口，“我去问。”沈队长愿意出手！一个顶三。
挂了电话曲雯直接尖叫，“老佟，沈队太man 了！”
他跟着附和，“man ，沈队不man 天下没男的了。”看自己老婆夸别的男人，他还不能说！
曲雯眼睛快笑没了，直接给店长打电话，“侯老板，有人要帮我们出气。”
“曲大小姐，算了，对方来头不小。”她姐费了老大劲拉他出来，这闷亏他只能受着。
“No，小意还记得吗？她男朋友，不，未来男朋友，我给你说强的不得了！”曲雯一高兴什么话都敢说，“分分钟把他们搞趴下。”
他知道曲雯为人，低声道，“税务|副局，姓顾。”
“雯雯，记得让程意小心点，那个女孩不是什么好人。”年纪轻轻那么记仇，家里有权就无法无天。
迟早有一天，会有人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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