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盯着通风管道里残留的蓝色工装布碎片，突然想起三天前在总公司电梯里，京安代表曾抱怨“工程队不好管”。
他掏出手机给雷总打电话：“雷叔，京安这是在逼我们！”
电话那头传来文件翻动的声音：“我正查这事。
不过小虎，故宫文物局要求三天内破案，否则终止合同。”
李豪杰举着平板电脑跑过来：“虎哥，我们漏掉了一个监控盲区，太和殿东侧的御道，那里有段明代石雕，文物局不让装摄像头。”
小虎看着御道上斑驳的阳光，突然蹲下身子：“通知王建民，带地质雷达来。豪杰，你去查近三个月所有进入故宫的维修团队名单，重点看京安关联企业。”
同一时间，医院病房里，奶奶正对着窗户发呆。
美美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递到她嘴边：“奶奶，吃点苹果吧，这是您最爱吃的。”
奶奶突然抓住美美的手，“虎子...他小时候受了那么多苦，是不是也喜欢吃苹果。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待他...”
“对，他现在还喜欢吃苹果呢。”美美鼻子发酸，帮奶奶擦去嘴角的果汁。
这时，护士走进来换吊瓶：“家属留一下，我们需要谈谈老人的护理方案。”
走廊里，医生拿着ct片叹气：“阿尔茨海默症的发展比预想的快，她随时可能连你们都认不出了。”
美美低头看着手里的苹果核，突然想起小虎说过的话：“奶奶缝的鞋垫，每一针都像在绣时间。”
她掏出手机，给小虎发消息：“奶奶今天叫了我三次‘小霞’，那是我姑姑的名字。”
消息发出半小时后，小虎回复：“等我破案，带奶奶去果园摘苹果。”附带一张照片：故宫御道下，工人正在清理明代石雕缝隙中的泥土，他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苹果。
下午三点，总公司会议室。新上任的cEo陈永年笑容和蔼，推过来一份文件，“威虎最近表现不错，总公司决定加大支持力度，这份《管理一体化协议》，请虎总签字。”
小虎扫了眼条款：威虎财务、人事、业务全部纳入总公司体系，解除小虎总公司公安处处长的职务，只保留“北京区域负责人”头衔。
刘智深猛地站起来：“这和之前的战略投资协议不符！”
“形势比人强嘛。”陈永年耸耸肩，“故宫项目出了盗窃案，威虎的安保能力被质疑，如果你们不接受并购，总公司将启动违约条款，索赔八百万。”
张焕义推了推眼镜，突然开口：“陈总，我记得总公司上个月刚和京安安保签了技术合作协议，这算不算利益输送？”
陈永年脸色一变：“张总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小虎把文件推回去，“只是想提醒陈总，故宫盗窃案的调查结果，明天就会出来。”
走出总公司大楼，李豪杰骂道：“这帮孙子，分明和京安穿一条裤子！”
小虎看着天边的乌云：“陈永年上任前，是京安母公司的财务总监。现在我们只有一条路，在24小时内找到文物，让他们无话可说。”
深夜十点，故宫御道。王建民用地质雷达扫描后，脸色凝重：“虎子，石雕下面有空心结构，像是个暗格。”
小虎蹲下身，用放大镜观察石雕缝隙：“这里有新撬动的痕迹。蔡叔，去拿文物局的《故宫修缮档案》，查明代这里有没有建过密道。”
凌晨一点，蔡俊抱着泛黄的档案册跑回来：“找到了！嘉靖年间，太和殿西侧曾建有‘避雷室’，用Lead板屏蔽雷电，后来被封死。”
“Lead板？”李豪杰眼睛一亮，“金属铅能干扰金属探测仪，所以盗贼选择从这里进入！”
小虎掏出手机照亮暗格，里面果然有新鲜的摩擦痕迹。
当他把手指伸进去时，摸到一张纸条，上面用铅笔写着：“文物修复师，午门东值房。”
“这是盗贼留下的线索？”蔡俊皱眉。
“不，是文物修复师在求救。”小虎站起来，“豪杰，通知故宫保卫处，封锁所有值房；蔡叔，联系文物局专家，我们需要打开这个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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