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渊这话实在是太过于犀利了，他的话总是一针见血，他看得太透了——不愧是玩家的奖励，就是这么的厉害！
好吧，看来游戏的设定如此，玩家玩的可能就是这一份复杂。
这样想着，她自己就把自己给哄好了。
“话说，”零零抓起海渊的手，一根一根手指的捏着，“你把我的小渊收起来干什么？快点放出来！”
最近海渊不喜欢把精神体放出来，他总是不让零零和精神体在一起玩。
海渊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视线移开，看向远处的大门，装沉默。
他最近总是这样，每当零零这样问他的时候，他总是这样装沉默。
之前零零开心，没和他多计较，但是今天不行，她就想和小渊玩。
她是坐在他的腿上，后背靠着他的胸膛的，得不到回应，零零侧身去看他。
“说话呀！”零零去掐他的腰，“快把我的小渊放出来。”
海渊又一把制住了她，“我也可以陪你玩。”
“这怎么能一样？”零零反驳他。
“这怎么不一样，”海渊幽幽的去问她，“这难道不都是我吗？”
闻言，零零哑然。
“还是说，”他这回没放过她，“还是说，你更喜欢我的精神体。和我在一起，就只当我是精神体的替身？”
完了，被这样污蔑，她急着就要反驳，但她的反驳稍显心虚，“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是猫嘛，肯定是更喜欢鱼的……”
“哦，”海渊凉凉的问，“所以你是更喜欢它咯？”
“诶呀诶呀，”零零就想撒娇着糊弄过去，“喜欢你喜欢你。”
海渊充分发挥他的铁石心肠，“喜欢我……所以你更喜欢它咯？”
哎呀哎呀，零零苦恼，他怎么这样啊！
她都说喜欢他了，他还要和她计较那个“更”字！难道她喜欢他还不够吗！
玩家怒了，“我劝你适可而止哦，我都已经喜欢你了。”
她喜欢他，当她重复这一点的时候，海渊胸里传来闷笑。
——他实在是，太开心了。
零零感觉到了从他胸膛传来的微小震动，以为他还在得理不饶人，“我太讨厌你了，还笑我。”
海渊低头，隔着面具，他的脸贴上了她的脸，他肯定的反驳她的话，“不，你喜欢我。”
这下轮到零零不放过他了，她伸手把他的头挪开，“不，我更喜欢小渊。”
这下海渊倒是没有和她争，“对，你更喜欢它，也喜欢我。”
反正，都是他。
……
突然有一天，剧情打卡清单就消失了，零零去问系统，系统回答她，（亲亲，我们检测到您不再需要这个清单了。）
零零疑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不需要这个清单了？
明明她稀里糊涂的，感觉什么也没有办成，一天天的就顾着玩了。
但是系统认为，送她来支线1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成长了很多，威格勒的大部分人，也从坏人变成了中立……这就已经很好了。
剧情打开清单消失后，零零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是系统没特意和她说明，所以她也没太在意。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被强制昏迷了之后，她才想起来，系统是会背刺玩家的啊！她怎么能这么信任它呢！
零零昏迷的时候没在庄园里，她是在向导部里昏迷的。
那个时候，芬尼安还跟在零零身后，经过那次的照片事件之后，芬尼安已经不会再默默无声的跟在她的身后了。
——他偶尔会回应她几句。
但他仍然像个痴汉一样，就跟在零零身后观察着她，好像这已经变成了他的习惯。
零零是在走路的时候，走着走着突然昏迷的。
那时候情况太过于紧急，正好向导部里也有完套的医疗设备，所以她当场就被芬尼安抱到了医疗室。
医生给她进行了一套全面的检查，从身体方面到精神方面。
结果很不明朗，研究结果显示她身体的器官正由于某种不明的原因而在衰竭。
这种器官衰竭的程度极快，要是再找不到原因加以制止和治疗，她活不了多久的。
除此之外，她精神暴乱值也很高，没到95%可以具象化特征的程度，但是也差不多了。
这一下可不得了，因为她昏迷这件事情，首领、贝克统领、雅兰统领、芬尼安统领……
一大堆人都挤到了向导部小小的医疗室里，各个人都是面色沉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们很快就把零零送进威格勒最大的医院里进行治疗，但这只是身体上的治疗。
医院尽可能的采取方法暂时缓解了她器官衰竭的速度。
但是在医院里进行更深层次的检查时，他们又发现了一个问题：零零的精神暴乱值在不断的上升。
是的没错，她的精神暴乱值在她没有使用精神力的时候，也不断的在增长。
这是个很坏很坏的消息。
顺安被请了过来帮她降低暴乱值，但是很快，她的暴乱值又慢慢的上升。
在这个支线里，有一个主剧情里所不知道的消息，SS级的向导能把彻底崩溃的哨兵救回来。
很可惜，即使海渊他们知道这个消息，他们也无济于事。
因为最近的一个SS级向导早在几十年前就死亡了。
顺安年纪太大了，她已经没有晋升为SS级向导的可能性了。
支线1里，S级的向导同样是顶级珍贵的存在，在布维尔那边，仅有的几个S级向导也没有要晋升的消息。
当然，这也可能是布维尔为了隐藏实力而放出来的假消息。
但是海渊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过不了多久，零零就会陷入崩溃的地步，到时候就没人能救得了她了。
医生说，或许她会死于器官衰竭，或许她也会在身体死亡前先一步精神暴乱崩溃。
总之，哪一种说法都让人听了胆战心惊。
而让众人担心的零零，此刻正飘在一个纯白的空间里，她把这个空间称之为系统空间。
据系统含糊不清的说辞，她恐怕要暂时在这个空间里待一段时间了。
系统背刺，虽迟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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