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看着停在那里不动弹的海渊，很疑惑，不理解他为什么看上去这么的阴沉。
总不能是因为她吧？不能吧？
但是仔细想想，还真的有可能是因为她——在他们看来，她都要死了诶，他们能不伤心吗！
完了完了，她要怎么安慰他们呢？
她疯狂转动她的脑瓜子，想不明白要怎么办。
总不能让她去求系统吧？可是系统会时不时背刺她。
想了想，零零还是觉得，在相信一回系统——要是系统有办法把他们全都打包带回主剧情就好了。
在零零胡思乱想的时候，海渊动了，他脚步匆匆的朝她走来。
“海渊，好久不见啊！”零零甚至还在开心的和他打招呼。
海渊？听到了这个称呼，坐在一旁还没有离开的芬尼安一愣。
零零没有在众人面前称呼过“海渊”这个名字，但是芬尼安他们都知道她把首领的精神体叫作小渊。
所以，“海渊”就是她给首领的名字吗？
在芬尼安愣神的时候，海渊快步走到床边抱住了她，抱得很紧，像是怕她一不小心就跑掉了。
“好了好了，”零零回抱他，“身为首领，你这样撒娇是不行的。”
明明一开始的时候，芬尼安还担心零零会不会爬到首领头上作威作福。
可是现在，即使零零居然大逆不道的对着首领用“撒娇”这样的词，他也不觉得愤怒了。
看着两人相处的画面，他罕见的愣神了。
“首领……”芬尼安站起身来，他也不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就是莫名的喊了一声。
海渊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嗯了一下，“你做的很好。”
海渊不在意芬尼安的心思，要不是芬尼安，光顺安一个人，没有办法稳住零零的精神暴乱值。
被夸了。
要是换作平常，芬尼安一定激动的睡不着，但是此刻，他也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
之前提到过了，芬尼安是被首领救下的，在那之后，他就决定，他的性命就属于首领。
但是，现在一切看起来都不重要了。
——首领的宝贝要被夺走，他也把自己的心丢了。
他能献给首领的，真的就只剩下了一条性命。
他避开视线，不去看抱着的两人，“这是我应该做的，首领。”
看着莫名萎靡不振的两人，零零才是真正的着急了起来：别这样呀，她不会真的把他们弄抑郁了吧！
不要啊不要啊。
她在心里疯狂呼唤系统，试图求救，（系统系统系统，救救救，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把他们带回主剧情啊！）
系统倒是很诧异，它没想到它都背刺她那么多次了，她还会找它求救。
一瞬间，它突然就感觉到了心虚，怎么说呢，它以前做的确实是不对。
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玩家而已，也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还那么认真的在玩游戏……
但是，只有被叫错的名字，没有被叫错的外号。
背刺专家·系统绝不干单纯的好事，（亲亲，有一个办法哦。）
听了这话，零零急切的问，（是什么办法？）
对于零零的问话，系统倒是神神秘秘的，（亲亲您别急，这是有代价的哦……）
（别说了，）零零插话，（你们不就是让我氪金吗？我氪！）
闻言，系统倒是被她的话给整无语了，（亲亲您误会了，我们游戏是拒绝玩家氪金的……但是我们也不是什么坏人，只要您付出一点点的代价就可以把这一堆人带回去。）
系统的话让零零疯狂心动，但她好歹还有点理智：她还是知道那个道理的，免费的就是最贵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游戏连氪金都不给氪，那它能图她什么吗？
它无非就是想坑一坑她而已，它连钱都不收——她都玩游戏了，钱也不用花，被坑一坑怎么了。
还能长长记性呢……
这样想着，她居然也把自己说服了。她想，这交易不亏。
不过，她还是要听一听它的未尽之言。
（好吧，）她稳了稳心神，（你说。）
（作为代价，您需要把您的精神体分出来一点给我们。）系统的语气带着诱哄，可它的话却让零零不理解。
（我怎么把精神体分出来给你们一点？）她是真的好奇，（这个精神体不就是你们公司设计的吗？怎么，拿走一点还要问我吗？）
系统被梗了一下，（……是的，亲亲。我们游戏秉持着公平自主的态度，不会轻易拿走任何属于玩家的东西。）
零零想吐槽，那它们游戏也太公平自主了，但是，她答应了，（好吧。但是你们一定要做到我的事情。）
（这是当然，）系统语气愉悦的回答，（我们的契约成立了，亲亲。）
心头大患解决了之后，零零是真的放松了下来。
她开开心心的安慰在场的两个大男人，“不要难过，我们不会分开的。死亡不会是我们之间的终点。”
海渊没对她的话做什么评价，只是赞同的嗯了一声。
看着海渊赞同的回答，零零也很高兴，但是她又想起来，“如果我真的离开了，你们会伤心吗？”
说完，她看向海渊和芬尼安，好奇他们的回答。
海渊都没有思考，就这样回答了她，“不会。”
他不会难过，因为她不会离开，他会尽力把她留下。
好吧，海渊肯定的回答还是让零零有点不高兴，看起来对她没有一点不舍。
于是她又看向芬尼安，期待他的回答。
芬尼安看了一眼海渊，也毫不犹豫的回答，“不会。”
嗯？怎么回事？怎么他们一个两个的都不伤心，亏的她还想把他们带回主剧情去！
怒了一会儿之后，她自己又消气了。
好吧，谁叫他们平时那么宠她，他们不会伤心一定是因为知道了她和他们不会分开的消息。
——早知道她就先问他们，再和他们说这个好消息了。
问完他们两个之后，零零就甜甜蜜蜜的和海渊聊天去了。
芬尼安在一旁看得清楚，首领明明是心事重重、满身阴沉的。
也就那个小傻子看不出来，还以为首领很认真的听她讲话，还在那里高高兴兴的说着话。
——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看着在聊天的两人，芬尼安突然就感到了一种巨大的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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