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肉很柴，还很腥，吃起来跟嚼牛肉干似的。
好在兄弟三个还带了馒头片、烤鱼干还有萝卜干和咸菜疙瘩作为配菜。
聊天的时候才知道，老头儿也是个老猎户了，之前在林场工作的儿子摔伤了腿，这次是想打只豹子之类的，给儿子补补骨头。
“没有那么夸张！”杨骏说“骨头长不好，就是却开，用猪骨头牛骨头都行。”
他自己身上就遇见过。
大三的时候上跆拳道课，足弓侧面和人人家的脚踝骨碰撞，结果没有骨裂也没有骨折，就是疼的要命。
晚上睡觉的时候两只脚碰一下，都能把自己疼醒。
后来校医院的医生给他开了一瓶“钙尔奇”，吃了四片就好了。
有些时候真不是你病了，而是缺乏营养刚好达到了临界点。
把那个临界值夸过去，就没事儿了。
“把这狼骨头拿回去，特别是关节，给您儿子炖个汤，喝上几天应该就没事儿了~”
老头腿受了伤，好在腿没事儿。
四个人前后干掉的狼加起来有十只，去掉内脏也就是七八百斤的样子。
看着是重，但是把脚下的滑雪板拆下来，用木头和绳子固定一下就是个雪橇，让三只狗和孔林聪在前面拉着，运输起来也不算麻烦。
反正这次出来也没有空手而归，那就慢慢走呗。
走到天黑的时候，终于回到了村里。
三只狗已经累的要趴下了。
反倒是孔林聪，跟头牛似的，一点不适都没有。
“妈，家里来且了！”
韩霞正跟范建军的老娘在炕上做针线活儿呢，突然听见儿子在外面喊，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计去开门。
“你们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遇到狼群了！”
杨骏带着老头进了家，“这是贺大爷，山里遇到的。”
“大妹子，打扰了！”贺老头跟韩霞打了声招呼，感谢道“老汉我在山里遇到了狼群，要不是你家三个爷们儿，老汉今天就喂狼了。”
“看您说的，赶紧坐下吧~”
把狼肉放进院子中间的雪堆里冻着，孔林聪从房梁上取下几块肉和鱼干喂了狗，然后才走进屋里。
厨房里，韩霞和范建军的老娘已经在开始做饭了。
这个冬天可比去年的冬天好过太多了。
两家人的房梁上都挂着上百斤的野猪肉和鱼干，地窖里还有杨骏从黑市上买来的细粮。
长期吃肉下来，两个女人的脸色都年轻了好几岁，就连范建军的两个弟弟妹妹都比同龄的小孩高了一截。
等了一会儿，晚饭端上来了。
铁锅炖排骨，蒸咸鱼、一百个猪肉白菜馅的饺子。
不管在哪儿，拿出来宴客都够排面了。
“看你们家的样子，你们三兄弟打猎很厉害啊~”贺老头问“以前没听说过啊~”
“新起的猎帮！”杨骏说“之前是打渔的。”
“打猎，也就是入秋后才开始，干掉了一些野猪。”
“打野猪没意思！”孔林聪说“跟傻子一样，一枪一个！还不如打渔呢！”
“我也喜欢打渔~”范建军晃着酒杯子，对杨骏说“咱打渔，用船往柴河一走就卖掉了，打猎还得往回搬。”
“不管是打渔还是打猎，都是跟老天爷讨吃的，”贺老汉感叹道“都是玩命啊~”
“没觉得哟多难啊？”孔林聪奇怪道“下点料子，引出来，然后打就是了！”
“下料子？”贺老头听到孔林聪的说法，然后问杨骏“你们就是这么打的？”
“对啊~”杨骏问“有什么问题？”
“一次下多少粮食？”
“十斤八斤总有了！”杨骏从没把那点饵料当回事儿“最多的时候几十斤也下过。”
“反正每次都能干掉几百斤肉。”
“笨办法~”
“也是好办法！”杨骏耸耸肩，告诉老贺“咱们没狗，也不会训练，两条看家狗也就是给咱们睡觉的时候放哨的。”
“我们哥仨就会两招，“引蛇出洞”和“守株待兔。””
“反正每次都没空手而归就是了~”
“话说起来，咱打猎也不是专业的，第一次打野猪和熊，都是凑巧赶上了~”
接着，孔林聪跟老头说出自己第一次打野猪救下自己姐夫的事儿。
“弓箭？！”老头看着孔林聪，惊讶道“你别跟我说，你这次进山带的弓箭是用来打猎的。”
“不然呢！”
“我看你老大一人带着三把枪，你背着弓箭，以为他小气不给你呢~”
“俺那是不喜欢用枪！”孔林聪嘿嘿笑道“俺哥第一次买枪，就给俺也买了，就是鬼子的99式。”
“不过，俺就是喜欢用弓箭射穿熊瞎子和用长矛捅穿野猪肚子的感觉。”
饭后，老贺跟杨骏住在了东屋里。
看着炕上铺着的棕熊皮，老头知道杨骏没吹牛，他们是真的干掉过熊罴。
“你小子还真打过熊罴？”贺老头问杨骏。
“骗你又没钱拿！”杨骏吐槽道“你们一个个，真他么搞笑！”
“赶紧睡吧！明儿我带你去柴河打疫苗！”
火炕烧的很旺，杨骏垫着棕熊皮褥子，身上盖着自己的羽绒睡袋，呼呼大睡。
反而是贺老头睡不着，一个是身上的伤口疼的，在一个是太热了。
新盘好的火炕，里面的内壁上没有积存多少烟灰，热传递效率很高。老头家里的炕也有几年没有弄过了，自然是比不上的。
一早起来，杨骏就看见老头流鼻血了。
干净从外面抓了捧雪给他冰着后脖子。
“小伙子，活力很旺嘛！”贺老头子看着杨骏鼓起来的裤裆，调笑道。“你媳妇有福气啊~”
“没媳妇呢~”
“我送你一个！”
“滚蛋！”杨骏骂道“国家法律规定，拐卖妇女可是违法犯罪行为，要敲沙罐（四川话，打头枪毙的意思）的！”
“哈哈哈···”贺老头满意的笑道“是个懂分寸的。”
早餐后，范建军赶着牛车和孔林聪一起把十只扒皮的狼给放上去。然后赶着车去柴河。
寒风吹来，范建军打了个喷嚏“这钥匙夏天就好了，咱直接划船过去。”
“夏天狼的皮子可没有现在好~”贺老头提醒道“卖不上好价钱，刚入冬的时候，狼皮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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