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里面有很多关于画家的资讯，而且都是正面的，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论坛。”
叶舒言真心喜欢这个论坛。
而且她的确在上面看到了很多关于她自己的资讯。
“叶小姐对青灯的喜欢和关注，仅仅只是因为他的作品吗？”
叶舒言抬头看着他，直接问：“季先生想问的是？”
季明礼看着她片刻，微微一笑，也没再兜弯子了，“实不相瞒，我昨晚去找过厉小姐，知道她有一幅青灯为她画的油画。”
“嗯。”叶舒言不予置否，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能请动青灯为她画人物画，我想厉小姐跟他应是相识的，不知……叶小姐是否也认识青灯本人？”
叶舒言不答反问，“画是纯纯的，季先生为何来问我？”
季明礼有些无奈，“她不肯说。”
那丫头看起来挺憨直好哄的，可在这件事上态度却出奇的坚定，昨晚无论他怎么旁敲左击，她愣是什么也不说。
叶舒言打量着季明礼。
他好像还挺有诚意找自己合作的，在S市的时候，她已经明确拒绝了，没想到他还没有放弃。
叶舒言不由寻思着要用怎样的方式告诉他，青灯不想合作，好让他不要再浪费时间在自己身上了。
见她沉思不语，季明礼以为她是为难了。
毕竟厉司纯态度这么强硬，当中定是有什么特殊原因，那这位叶小姐就算知道青灯的情况，断然也不好出卖厉司纯，背着她告诉自己什么了。
“抱歉，是我唐突了。”他笑了笑，退而求其次，
“我只想问一下，青灯与厉小姐是否关系不错，这个……你愿意告知吗？”
叶舒言愣了一下，这是什么问题？
“她们……确实关系不错。”她实话实说。
“好的，谢谢。”季明礼没再往下深问。
临走还很照顾她生意地买了一束花才离开。
他走后，叶舒言想了想，还是给厉司纯发了个信息，告诉她，如果季明礼再找她的下落，就直接告诉他，青灯不愿合作。
话说清楚了，他也好少做些无用功。
晚上。
叶舒言在家里的画室，左手握铅笔，在一张A4纸上认真描绘着一只耳环。
再有一个月，厉司纯的“梦境”话剧就要上演了，她打算亲自设计一款耳环送给她，做演出礼物。
她右手尚且不能执笔，只能用左手画了。
最近右手不便，反倒是锻炼了她左手的动作能力，虽然画起来远不及右手得心应手，但好歹也是能派上用场的。
不过就是画得粗糙了一点，慢了一点，但完成一个简单的素描还是问题不大的。
到时给人加工的时候，她再详细地讲解一下她的设计理念和细节就好了。
“叮”的一声，被放到一旁的手机进了一条微信信息。
叶舒言正沉浸在自己的设计构思中，并没有注意到。
望江嘉府大门外的厉司程盯着手机足足等了十分钟，也没等到她的回复。
他抬头看向她的家，明明还亮着登，她是看到了不回他信息吗？
亦或只是……在洗澡或者忙其他，所以没看见？
厉司程静等了片刻，摇下车窗，点了一根烟。
结果一个小时过去了，她家里灯还亮着，但信息……依旧没回。
厉司程没有再发第二条，最后默默开车离开了。
终于完成了大致描绘，叶舒言放下手中的笔，舒展了一下左手，然后就拿过一旁的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23：40了。
注意到厉司程的微信信息，她眸色一顿，随即点击了进去。
【在吗？】
信息的发送时间是：20:23。
叶舒言：？？？
只发了一句也没有下文，估计是发错了撤不回去吧。
毕竟两人也不是那种可以闲聊的关系。
想了想，叶舒言放下了手机，没有回复信息，直接沐浴睡觉去了。
第二天，叶舒言是下午3点才去花店接曹芝芝的班的。
“舒言姐，那我下班咯。”曹芝芝背上包包往外走。
“好，路上小心。”
曹芝芝离开之后，叶舒言就走到花架前去修理鲜花。
厉司程进来的时候，环顾四周没看见人，再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那个蹲在花架前的身影。
花架上的花姹紫嫣红，色彩绚丽，而她则穿着一条乳白色的连衣裙，蹲在大花架前，小小的一只。
在一众艳色中，她身上的素雅反而显得清新亮眼。
他站在那里，目光温柔地看了她片刻，才脚步极轻地走了过去。
“咳咳。”
安静的空间里，身后忽然传来声音，叶舒言吓得手里的花剪都差点掉地上了。
她循声回头看去，先是一怔，随后站了起来。
她刚刚吓得一嘚瑟的模样自然也落入了厉司程的眼里。
胆子真小。
“就你这样的，人进来了都没发现，还怎么做生意？”
被吓一跳，还听见这种领导训员工似的话，叶舒言当即皱起了眉头。
“也不是人人都像厉总那样，走路没声音的。”
她这样的怎么了？
她怎么做生意，关他什么事。
还有，他最近怎么老出现在她眼前晃？
烦死了。
“厉总是要买花吗？”她不冷不热地招呼。
她眉眼间的不待见尽数落入眼底，厉司程心里顿觉不爽，连带着进来之前打的腹稿也全忘了。
“你平时就这样的态度招待客人的？”他不满被冷落。
“我这就是一家普通花店，不是五星级的。”
叶舒言瞥了他一眼，“厉总若不喜，还请移步到那些贵宾花卉专店去。”
“你。”厉司程气结，凝了一口气，他才低声道，“我又不是来买花的。”
闻言，叶舒言当场瞪眼。
不是来买花的，他还有脸在这对她的工作评头论足？
“那你来做什么？”
厉司程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调整了一下语气，“那个……公司有两张本市精品画展会的门票，是明晚的，我看你好像对这些挺感兴趣，就来问一下你要不要去。”
叶舒言眸色忽地亮了一下。
本市有画展，而且还是精品？
她确实对画展感兴趣，只是……
她狐疑地看着厉司程，“你怎么知道我对这些感兴趣？”
“你上次不是刮台风也去了S市看画展吗？”
叶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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