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未来可期
北京的一月，寒风裹着细雪掠过胡同口的老槐树，却吹不散方家小院里蒸腾的暖意。童文洁一大早就系上碎花围裙，在厨房里忙活，剁肉馅的咚咚声混着糖醋排骨的甜香飘出窗外；方圆蹲在院子角落，正用红绸带精心装饰那棵挂满小灯笼的腊梅树，时不时对着方一凡念叨：“儿子，你说这灯笼挂高点还是低点好看？”
苏瑶和父母提前两小时就到了，苏妈妈提着保温桶，掀开盖子露出满满当当的荠菜馄饨，苏爸爸则扛着进口车厘子的箱子，笑着说：“知道孩子们爱吃，特意买了两箱！”苏瑶帮母亲将馄饨端进厨房时，浅粉色羊绒围巾滑落肩头，露出锁骨间一枚小巧的星芒项链——那是季杨杨在她生日时送的礼物。季杨杨帮苏爸爸把车厘子搬进厨房，转身时撞见苏瑶正和母亲在客厅说笑，她褪去了高中时的青涩，米色羊绒大衣衬得整个人温婉又知性，手指无意识地转着围巾流苏，这个小动作却让季杨杨心头微动——原来有些习惯，经年累月都未曾改变。
乔卫东开着新买的商务车载着宋倩和乔英子抵达时，院里的铜火锅已经咕嘟作响。乔英子怀里抱着个精致的礼盒，兴奋地嚷嚷：“这是我在天文台观测到的星云照片，特意做成了立体灯箱，送给大家！”宋倩嘴上嗔怪女儿乱花钱，眼里却满是骄傲，悄悄把暖手宝塞进女儿口袋：“就知道你穿这么少要冻着。”
“都别站着啦！快上桌！”童文洁系着印有“厨神驾到”字样的围裙，端着刚出锅的红烧狮子头从厨房冲出来，“一凡，去把你爸藏的二锅头拿出来！”话音未落，门铃再次响起，林磊儿拎着两袋稻香村点心出现在门口，镜片上蒙着层薄薄的雾气：“小姨，我路上堵车来晚了，这是给您买的枣泥酥。”
十三人围坐在圆桌旁，铜火锅里的羊肉片在浓汤中翻滚，氤氲热气模糊了每个人的镜片。童文洁挨个给孩子们夹菜，嘴里念叨着：“多吃点，在学校肯定没吃好。”季胜利难得放下严肃，给方圆斟满酒：“老方，咱们也尝尝孩子们说的‘仪式感’。”苏爸爸则笑着给苏瑶碗里添了个丸子：“在学校别总想着研究，也要注意身体。”
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孩子们的大学生活。方一凡率先来了兴致，夹着滚烫的毛肚挥舞：“我们剧团上个月在小剧场演出，票全卖光了！有个观众看完直接来找我，说要投资我们拍下一部剧！”他掏出手机展示后台照片，照片里他穿着民国长衫，眉眼间满是自信，童文洁举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我儿子真是出息了！”
乔英子推了推黑框眼镜，从包里拿出平板电脑，屏幕上闪烁着绚丽的星云图像：“我们团队发现了一颗新的变星，国际天文学联合会已经受理命名申请了。”她放大图像，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看这个区域，光谱特征特别罕见......”宋倩听得似懂非懂，却笑得比谁都开心，悄悄往女儿碗里添了个虾饺。
季杨杨和苏瑶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苏瑶打开笔记本电脑，展示着他们合作完成的新能源赛车设计图：“我们的项目入围了全国大学生创新创业大赛决赛，杨杨负责动力学部分，我做材料分析。”季杨杨接过话茬，黝黑的脸庞泛起红晕：“下个月要去德国参加车展，苏瑶陪我一起......”刘静和季胜利交换了个欣慰的眼神，苏爸爸苏妈妈则骄傲地看向女儿，苏妈妈轻轻握住丈夫的手，眼中满是笑意。
林磊儿则安静地听着大家分享，直到被方圆点名，才推了推眼镜：“我导师带着我们在做量子计算的课题，最近有了些新进展。”他从包里拿出一叠论文，“这是我写的部分，小姨夫帮我改了好多遍。”方圆接过论文时手有些发颤，想起那个在台灯下苦读的少年，如今已站在了学术前沿。
酒过三巡，孩子们围坐在客厅地毯上玩起真心话大冒险。方一凡抽到“向最感谢的人打电话”，毫不犹豫拨通了童文洁的号码，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的笑骂：“小兔崽子，我不就在隔壁吗？”可当方一凡认真说出“妈，谢谢您当年没放弃我”时，整个屋子突然安静下来，童文洁背过身偷偷抹眼泪，季杨杨望着父母鬓角的白发，轻轻握住了刘静的手。
夜色渐深，宋倩提议拍张全家福。十三个人挤在镜头前，乔卫东搂着乔英子，季胜利罕见地露出笑容，林磊儿站在童文洁身后，苏瑶和季杨杨肩并着肩，苏瑶的父母站在另一侧，苏爸爸揽着妻子的肩膀，画面温馨而热闹。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方一凡突然大喊：“明年我们要带着各自的成绩单和奖杯回来！”这个提议引来一片哄笑和赞同，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每个人身上，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
临别时，孩子们在院门口依依不舍。乔英子把自制的星空灯箱塞进每个人怀里，苏瑶给大家准备了手写的新年祝福卡片，卡片边缘还压着细碎的金箔，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季杨杨帮林磊儿把行李搬上车，方一凡搂着父母不肯撒手：“过完年我带剧团回来给你们专场演出！”苏瑶的父母看着女儿和季杨杨并肩走向街道，苏妈妈轻声对丈夫说：“咱们的小姑娘，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光。”
目送孩子们的背影消失在胡同转角，六位家长站在院门口许久未动。童文洁望着满天星斗，轻声说：“咱们的孩子，真的长大了。”宋倩点头，眼角还带着笑纹：“就像英子研究的星星，每一颗都在发光。”季胜利罕见地主动搂住刘静的肩膀：“以后啊，咱们就等着看他们创造奇迹。”苏爸爸苏妈妈相视而笑，苏妈妈感慨道：“真开心能和大家一起见证孩子们的成长。”
寒风又起，卷起地上的残雪，却吹不散空气中弥漫的温暖与希望。这个夜晚，关于成长、关于亲情、关于未来的故事，在四合院的灯火里悄然续写。而那些怀揣梦想的少年，正如同破晓时分的启明星，带着家人的牵挂与祝福，向着更辽阔的天空，继续奔赴下一场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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