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洛希这头电话几乎是瞬间接通了,她主动问道:“秦阳,是不是审讯有进展了?”
“姐,对的。”秦阳压低声音,语速极快,“我刚审讯完叶驰,过程很激烈,但拿到了关键信息。’
“他暗示证据藏在城南,结合他之前的所有暗示,方位在高处,可能与旧工业区有关。”
“我需要你立刻帮我分析,这个城南具体可能指向哪里?”
“叶驰不会无的放矢,这个地点一定有其特殊性和隐蔽性。”
电话那端的关洛希沉默了片刻,秦阳能听到她快速敲击键盘的声音。
关洛希知道,这是最关键的突破口。
“秦阳,你做得对,叶驰在这种环境下,给出的信息必然是高度凝练且经过伪装的。”
很快,关洛希就说话了,“城南范围太大,我们必须结合叶驰的处境和意图来缩小范围。”
“先从安全性来说吧,这个地点必须足够安全、隐蔽,能确保证据在多年后依然不被偶然发现,也不能被叶驰的对手轻易联想到。”
“因此,它不会是常规的公共场所,更可能是废弃、荒僻,甚至即将被拆除或改造的区域。”
“再从可达性与记忆性来说,叶驰是藏匿证据选择的地点,应该是在他行动路线附近,并且有鲜明、不易混淆的标识物,确保他自己日后能准确找回。”
“城南是他出警或接到线报提及的区域,符合逻辑。”
“叶驰说的高处的暗示应该在工业区,高处可能指代什么?不会是普通居民楼,目标太散。”
“最有可能的是工厂的烟囱、水塔、废弃厂房的顶层阁楼、或者大型仓库的通风管道层。”
“这些地方人迹罕至,且能避开地面潮气和常规搜查。”
关洛希说这些话时,键盘声停顿下来。
秦阳立马说道:“姐,我知道是哪里了。”
“几年前,叶处曾在城南破获过一起大型制毒工厂案,那个工厂后来被彻底查封废弃。”
“如果我记忆没错,那家工厂的名字是城南第三纺织厂。”
“那是叶处熟悉的地点,而且纺织厂有高大的厂房和锅炉房,完全符合高处的特征!”
“锅炉房通常有高大的结构、复杂的管道平台,而且由于其特殊性,即使是废弃后,也较少被无关人员进入,是藏匿物品的理想地点。”
“重点搜索锅炉房的高处平台、通风口内部,或者与东墙、南墙结合的夹层、管道后面。”
秦阳越说思路越是清晰,整个人变得兴奋起来。
“姐,我现在就去寻找。”
秦阳说这话时,就准备挂电话。
关洛希却说道:“我来接你,千万不能让季光勃发现你了。”
秦阳笑了起来,应道:“季厅在生闷气,一时间没空管我的。”
说完,秦阳把他在季光勃办公室两次有电话时,见到季光勃神情不对,一一告诉了关洛希。
“太好了,一定是谷意莹这女人捅了大篓子。”
“你偷偷出来,我在你们厅东面的停车站等你。”
关洛希说完,就主动挂了电话。
而秦阳挂断电话,没有丝毫耽搁,他要同关洛希一起,拿到关键的证据!
就在关洛希和秦阳去寻找证据时,谷意莹回江南省了。
在一家隐秘的私人会所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谷意莹看着一脸铁青的季光勃,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显然暗影的事情,这个季大厅长经知道了。
“坐。”
果然季光勃的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没有一丝温度。
谷意莹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却不敢张嘴。
跟着季光勃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气成这样。
季光勃见谷意莹不说话,更加认定被军方抓走的人就是这女人养的小白脸!
季光勃再也压不住怒火,将茶盏重重扣在桌上,茶水顿时溅了谷意莹一身,吓得谷意莹下意识站了起来。
“坐!”
季光勃冲着谷意莹吼叫着。
谷意莹没想到她千辛万苦谋划着这一切,就因为失败了,就被季光勃如此怒吼着。
一时间,谷意莹的眼泪如决堤海,哗啦啦地流着。
季光勃见谷意莹没有坐下,反而哭惨了,心软了一下,但仅仅一下,他又冲着谷意莹吼道:“谷影是谁?你藏了他多少年?”
“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你在外面到底养了多少男人?”
“你他妈的,口口声声说爱我,喜欢被弄,全是骗我的,我竟然就信了你这个女人的鬼话!”
谷意莹听着听着,算是听明白了,季光勃这男人在吃醋!
尽管谷意莹觉得都这个时候,季光勃一个大厅长,哪轻哪重还是应该分得清楚的,他不可能是吃醋吧。
可季光勃是真气疯了,不管不顾地吼道:“杨佑锋都跟我说了,你求他捞你弟弟谷影,结果那小子被军方的人带走了。”
“你当我季光勃是傻子,还是觉得江南这块地,你离了我季光勃,就能翻了天?”
谷意莹被季光勃这劈头盖脸的怒吼和充满羞辱的质问砸懵了,尤其是最后那句粗俗的“喜欢被弄”,更是让她脸上血色尽失,羞愤难当。
但与此同时,谷意莹很快让自己混乱的大脑理智起来,她认定季光勃的暴怒核心,并非行动失败的追责,而是源于一种被背叛的、强烈的嫉妒和占有欲!
季光勃以为暗影是她的情夫!
这个认知让谷意莹在极度的羞辱中,反而看到了一线生机。
解释男女关系,远比解释一个杀手的存在要容易得多,也更能触动季光勃这种傲慢男人那根敏感的神经。
谷意莹没有立刻辩解,而是任由眼泪汹涌地流,身体颤抖个不停,仿佛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冤屈和侮辱。
她不仅没有坐下,反而向后退了半步,用一种混合着心痛、失望和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季光勃。
季光勃也被这样的谷意莹吓着了,这女人从来没有这般直呼他的名字。
而谷意莹哭得更伤心了,她看着这个男人说道:“季光勃,你,你竟然这么想我?”
她直呼其名,这在以往是绝不敢的,此刻却带着一种被伤透心后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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