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面对镜头，说出自己的猜想：
“我不知道钟小姐为什么会颠倒黑白，将那天晚上的事情描述成她口中那个样子。
来，镜头对准一下我手里的图表。
从下午开始到现在，大量水军涌入灵犀网，在我的账号下大肆抹黑。
如果这是一场商战行为，我希望站在钟小姐背后的人，悬崖勒马，就此收手。”
观看直播的网友此时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舆论开始倒向江尧，指责钟晓雨拿钱办事，血口喷人。
江尧的评论区开始出现玩梗的热评——
“江老板，委屈你一下，把我睡了吧。”
“睡我睡我……”
而钟晓雨呢，早在江尧刚刚放出录音的同时，就立刻关闭了她所有的社交账号的评论功能。
网友们开始讨伐她，喊她赶紧出来对质。
可想而知，钟晓雨在大学宿舍如坐针毡，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直播，攥着手机的手一直颤抖。
“江尧……你居然会录音？”
展示完证据的江尧，最后注视镜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后续我会视事件发酵后果，保留追究起诉的权利。
钟晓雨，从此山高水长，不必相见。
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出面澄清，给自己留一点体面。
最后恳请网友，切莫骚扰我的身边人。
就这样，我下播了。再见。”
直播在大批网友的意犹未尽中，只剩下了一个黑色的画面。
“结束了？说完就走？再唠会儿啊。”
“这也太潇洒了，一句废话都没有……”
江尧直接关闭了电脑，他厌烦身处舆论漩涡的感觉。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走，我先把你们送回云麓公馆。”
叶嘉凌和林清欢跟着江尧出了公司。
凌晨十一点半，外面还有一些拍客在举着相机拍摄，但媒体的人已经基本撤完了。
江尧先将林清欢送回了家。
车上只剩他和副驾的叶嘉凌。
“给你妈打个电话吧。”江尧说。
叶嘉凌掏出手机，拨通凌海姗的电话。
“妈，你睡了没？”
“没有。我刚才也在看江尧的直播。”
“江尧把我和清欢送回来了，我们现在在楼下。”
凌海姗：“那你们上来吧。”
江尧和叶嘉凌来到家中，凌海姗在客厅，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显示的是叶嘉凌的灵犀主页。
凌海姗一直在读网友们的评论，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因为别人的出言不逊而受到伤害。
“你们俩过来。”
两人坐到凌海姗的对面，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凌海姗说：“江尧，你在商业上的天赋毋庸置疑，但在人情交往上，需要多加小心。
只要和外界产生利益上的纠葛，明争暗斗免不了，今天的事情解决得不错，甚至后续还会产生一些正面效应，但不能保证你时时刻刻都能如此幸运。
如果你那天没有录音呢？钟晓雨那样的声明，几乎是没有反驳的可能的。”
江尧搓着手，答道：“我明白凌阿姨。”
凌海姗问：“后面要不要提告钟晓雨？”
江尧说：“看一下后面的进展吧，灵犀的法务部随时可以写一纸诉状把她告上法庭。”
凌海姗点点头：“江尧啊……”
“嗯？”
“灵犀网和茉域工坊的合作下个月就到期了吧？”
江尧说：“嗯，合同到4月30号。”
凌海姗说：“刚开始你的计算模型给出的茉域公司的营收数字是2500万，我今天看了看财务部门的估算，到下个月中旬，净利润就破3000万了。”
江尧说：“试行合同到期之后，我们可以再签一份年限更长的合同。”
凌海姗笑了笑，“你的灵犀网还需要和茉域工坊合作吗？”
她明白，灵犀网打响名气之后，可以挑选的合作对象很多，没必要继续选择茉域公司。
江尧说：“绝对需要啊凌阿姨。除非茉域工坊对这次项目成果不满意，想结束合作。”
凌海姗看了看叶嘉凌，笑意更甚，“行，那我们早点制定下一个阶段的计划，我的人会去灵犀公司找你。”
“好。”江尧点头。
“嘉凌，晚上在这儿睡吗？”
叶嘉凌轻轻摇头，“妈，我想跟江尧走。”
从那天飞去蓉城开始，叶嘉凌还没有和江尧好好说过话。
今天又碰上这事，公司里兵荒马乱的，现在心里才稍微平静了些。
她好想和江尧聊会天。
凌海姗知道自己这个问题就多余问，挥挥手，“走吧走吧。”
两人刚起身，凌海姗又说道：“给你们两个一个建议吧，不要多抛头露面，网上过度的营销自己不是什么好事。企业家和网红明星还是不一样的。”
江尧点头应允：“我明白了。那我们走了，凌阿姨。”
……
“饿不饿？”江尧问副驾的叶嘉凌。
叶嘉凌摸着饿扁了的肚子，不住点头。
“去吃烧烤？”
“可以。”叶嘉凌看了看表，“可是十二点多了……”
“走，去吃路边摊。”
“路边摊？”
叶嘉凌没有想到，现在还在新闻头条上的江尧，要去吃路边摊。
“那里得多少人啊？一会儿又要被拍照了。”
江尧朝星港最有名的夜市小吃街驶去。
“就是为了让他们拍啊，要不然怎么办，任凭他们造谣说你不要我了？网上看好我们、替我们和黑粉战斗的少年少女们得多伤心。”
叶嘉凌眼睛弯弯地笑起来，很快又严肃地问道：“江尧，你难过吗？”
江尧皱眉：“我难过什么？”
叶嘉凌：“钟晓雨这样陷害你啊。那天你好心好意送她回家。”
江尧轻轻摇头，“我一点都不难过。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得很。”
叶嘉凌：“刚才忘和你说，从蓉城回来的时候，我和清欢在机场遇到了她。她说她也要回星港。”
“她现在在星港？”
“你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
“她把我拉黑了。”
“用我的电话打。把免提打开，我听听。”
江尧思虑片刻，他现在也想知道钟晓雨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打吧。”
江尧把手机递给叶嘉凌，她在上面找到了钟晓雨的号码，输入在自己的手机上，拨了过去。
“喂？”那边钟晓雨的声音还很清醒。
“我是江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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