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符宗的覆灭,为碧澜城中的禁术师敲响了警钟。
数个势力发声,要求城中禁止豢养矿鬼,要么自己解决,要么将其交出来。
城中有些人听从号召,有些人对比颇为不满。
特别是那些在矿鬼身上投入了大量资源,甚至近期购入矿鬼的。
“这些大势力把控矿鬼这么多年,刚流传开就说矿鬼有问题,莫不是怕咱们这些散修超过他们,动摇他们的统治?”
“没错,老李前段时间吃了矿鬼炼制的丹药,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管他有没有问题,反正我花了这么多元晶,想让我处理也可以,补偿我们!”
本就不富裕的散修们炸开了锅,前段时间各家甩卖矿鬼,明显是在收割他们。
碧澜城内一时间暗流涌动。
一直有人嚷嚷着找人负责,但是那些大势力他们都得罪不起。
直到有一天,有人提到了衍阵门。
一间酒楼里,几人围在桌旁。
“这衍阵门,也是传承久远,之前矿鬼就有他们一份,别的宗门咱们弄不过,一个落魄的宗门还办不了?到底有没有问题,找衍阵门的人问问就知道了。”
“你疯了,那个陈寻还在呢。”
“在吗?不是说此人死了吗,听说最近几家已经开始蚕食衍阵门的资源点了。”
“现在衍阵门谁当家,上霄云阵?”
“不是,是一个叫齐诺的。”
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桌上的饭菜没动多少,便相继离开。
不久后,衍阵门各处驻点都发生了事端。
一处堂口,看门的两个弟子神色凝重,这里汇聚了数位散修,境界都不低,看其气势汹汹的模样,来者不善。
“诸位,有何贵干,若是采购阵盘,可以前往我们对外开放的商铺。”
“不是说要我们交出矿鬼吗,我们来这里交。”
守门弟子对视一眼:“上交矿鬼的通知不是我们发的,你们可以交给别的宗门。”
“不行,就要交给你们。”
“稍等,我们去请示。”
很快,童嘉走了出来。
“几位,你们要交出矿鬼,直接释放即可。”
“给可以,但不能白给。”
童嘉心中一沉,语气冰冷道:“你们想要什么。”
“拿元晶来换。”
“你们想找事?”
“我们只是来交矿鬼。”
几人散开气势,童嘉被压的后退两步,他一个人难以对付这么多人。
忽然,空中有羽毛飘落。
童嘉见此情形心中一松,白羽来了。
几人触碰到羽毛如遭雷击,四散而逃,但是几道阵法锁链凭空显化,拉住了这些人。
白羽缓缓走来:“既然是交矿鬼,那就拿出来再走。”
其中一人嚷嚷道:“我不交了,我要给化清宗!”
噗嗤,锁链洞穿此人肩膀,白羽森然道:“交出来,否则你们都不用走了。”
迫于白羽的威胁,几人各自丢下一尊矿鬼。
锁链消散,几人飞速逃离了这里。
童嘉松了一口气:“白堂主,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城中最近风向不对,你们这些地方没有二阶白虎师坐镇,我会逐一巡查,下次再有类似的情况就不要出去了,躲在阵法里求援。”
“好。”
白羽随手将这些矿鬼抹杀,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上霄云阵固守一方,齐诺要坐镇风炀堂。仅凭他一个人,根本无暇顾及。
陈寻真的出了意外吗,靠他们这些人,如何守得住。
没过多久,衍阵门就出事了,有散修声称阵盘有问题,到处找事,甚至拒绝购买衍阵门的阵盘。
散修一个人能购买的阵盘有限,但是架不住人太多,所以是很大一笔收入来源。
而这次散修居然形成了有规模的抵制衍阵门阵盘,若说背后没人组织是不可能的,但是衍阵门就是没办法。
很多散修为难衍阵门纯粹就是为了发泄不满。
一时间,衍阵门各种问题频发。
风炀堂中,齐诺坐在大厅中,两侧是几位心腹长老。
一座阵盘浮在空中。
上霄云阵的声音从里面传出:“齐长老,现在衍阵门由你主事,总要有个解决办法。”
齐诺平静道:“那些散修心中不满,让他们发泄出来就好了。”
另一端的上霄云阵沉有些惊讶。
“你的意思是,交出一部分人?”
“你觉得呢?”
齐诺不答反问。
“交哪些人,不会是我吧。”
“你是上三堂出身,身份不够,而且是二阶白虎师,没人敢出手。”
上三堂的身份都不够,那么比上三堂还要重的,只有门主一脉了,齐诺不会交出自己,境界低的交出去又没什么用。
那么只剩下一个选择了。
上霄云阵实在是没想到齐诺会如此行事,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看漏了一些事。
陈寻的光芒太耀眼,以至于挡住了其他人。
“现在你主事,你说了算。”上霄云阵没有随意表态,断开了联系。
齐诺眼眸深沉看向厅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几日后。
一号战场,忽然涌入了大批散修,一时间引得化清宗双方警觉。
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这些人来这里不是为了对付自己,而是直奔交易集市找人。
找兰晨。
兰晨前段时间被派到一号战场中的交易集市中,负责镇守此地的商铺,战场中卖阵盘,生意自然差不了。
集市中的禁术师忽然看到数道身影从天而降,将衍阵门的商铺团团包围。
元力击碎了商铺紧闭的大门,几人走进商铺。
货架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阵盘,但是店内空无一人。
“跑了?”
“东西都没带,跑不远,咱们追!”
.....
距离集市数十里地对,兰晨跟着一名带面纱的黑衣女子疾驰。
此人不久前来到商铺,出示了陈寻的信物,让商铺中的弟子分散逃离。
兰晨虽然看不见此人模样,但是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此人,准确的说是接触过此人的气息。
兰晨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他见此人一言不发,忍不住问道:“咱们是去见小师叔吗?他在战场里?”
“不在,跟我走就行了,带你回城。”
若非信物无误,兰晨还真不敢跟着过来,因为此人不仅拿着陈寻的信物,还有煊送的一根羽毛。
若说陈寻可能出了意外,煊可没出。
两人来到战场边缘,领路的女子忽然停下。
她眺望远处,惊疑不定,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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