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皇上正在哎哎地痛呼。
想当年他带兵多么勇武,如今的病痛就显得他有多么怂。
御医一个个地来,一个个跪在殿外。
太后大声地讹骂:“废物,庸医,养你们有什么用,一个肠痈都治不好。”
御医们也很无助,早就提醒陛下有肠痈的征兆,但因平时并未有明显的症状。
陛下任性地不肯坚持吃药,现在严重了,只靠药汤子根本就已经难以抵挡病症,怪他们喽?
一个白胡子老御医哆嗦着赶了过来:“太后娘娘,老臣举荐一人,陛下的肠痈在腹内已经化脓,唯有这人或可一试。”
太后这才想起这位齐宜人,现在可是有名的齐一刀。
齐乐乐一身绯红的衣裙,坐在酒楼的临窗位置,品着小酒,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她在京城待了很长时间,忽然想过过这样闲适的田园生活。
最近她都没有归家,就是每月寄两封家书回去。
齐乐乐叹了口气。
她没想到,过了这么多世界,她居然也会被爹催婚催的到处跑。
齐铁牛嘴上不说,但会不停地往家里带小伙。
那些小伙看她的眼神还黏黏糊糊滴。
如果再这样,她要不要把齐圆圆带回去应付一下?
但那是她亲弟弟一样的小智能,总觉得那感觉怪怪的。
楚易从楼下冲了过来。
他上前拉住齐乐乐的手:
“齐娘子,快点跟我走,老太医正向太后举荐了你去给昏迷的皇上治病,无数太医都在宫里跪着呢,你快些走别让皇上的侍卫找到。”
齐乐乐眯了眯眼:好家伙,她前些日子结交的老友把她给卖了,不过这事也是机会,她不必躲。
她轻轻拍了拍楚易的手背:“莫慌,怕什么呢,治就治呗。”
楚易急得头上直冒汗:
“不行齐娘子,皇上病入膏肓快不行了,一堆御医束手无策都跪在宫门前,你可不能去冒险。若治不好,不管皇上是不是因你而逝.....到时侯都得怪在你的身上,生死难料的事,你可不能糊涂。
齐乐乐向外看了看 ,一队侍卫正朝着酒楼走来,目标不要太明显。
齐乐乐轻轻推开楚易:“你先躲起来,随后回京吧。”
她站了起来,身影一飘从窗户跳了下去。
窗户下几个侍卫看到齐乐乐喊道:“齐神医,我们正在找你。”
齐乐乐哼了一声:“真是一群麻烦精。”
她步履轻松地往前走,后面追着衣着整齐的侍卫:
“齐神医,太后懿旨请您进宫,我们备了车驾,请上车吧。”
齐乐乐轻点了下头,轻轻飘起落进了侍卫备好的车里。
皇帝的病症虽然严重,但也不是来不及治。
她虽然不会故意端着架子,也无需直接奔过去。
楚易来提醒她逃跑这事,怎么也不能让皇上知道。
楚易这行为有些大逆不道,会被皇上降罪的。
楚易躲在楼上看着离开的人,轻叹了口气。
他得快点回京城,一旦有事,他怎么也能护一护她。
这里本来离京城就不远,侍卫们还在快马加鞭地往京城赶。
齐乐乐本想躲个懒躺躺马车,但这车里实在颠簸得厉害。
她拉开车帘:“给我匹快马,这样太慢了。”
她严重怀疑这些侍卫是故意的!
几个人快马加鞭,很快进了京城。
侍卫首领手里举着一面令牌:“奉太后懿旨,请齐神医入宫。”
齐乐乐微微摇头,这皇家人的事沾了可并非好事,如果换作别人,这场是生是死真不好说。
老太医正吗?她一定要讹他一笔钱。
太后直接接见了齐乐乐:
“齐宜人,听说你善于切除庸痹,我皇儿的肠痈已经很严重,你可有把握?”
齐乐乐微微眯了眯眼:“有把握如何,没有把握如何,治疗失败,太后又打算如何呢?”
如果这中年美妇敢说出让她不高兴的话,她还就不治了。
这一世她没打算推翻王朝什么的,不过清除他们对她的记忆还是不难的。
已经活了这么多年,谁也不能和她不讲理。
太后养尊处优多年,对她不客气的语气有些不满。
但她自认为自己是个讲理的人:
“齐宜人,虽然我心疼我的儿子,但治病这事哪有就能保证治好的?那几个御医被我罚跪,也是因为他们明明早就探得了我儿的病,居然不督促他早早按时治,以致于拖了一年多,现在到了难以医治的程度。”
齐乐乐微微缓了脸色:“太后娘娘,恕我直言,皇上毕竟是皇上,哪个太医能干涉得了皇上的执拗?能管得了皇上的,也只有您这个太后了吧?”
明明失职的是你自己。
太后微微叹了口气:“齐宜人,你说得都对,但我也有我的不得已。这些都不说了,你放心去治,真要有什么事,哀家怎么都会保下你。”
齐乐乐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也当政过很多年。
庆朝先皇去得早,是太后垂帘听政五年后还政于自己儿子。
而太后为了避嫌,自还政于皇上后,对他的事从不探问。
结果小皇上年纪太小不知道爱惜身体,才会造成现在这样。
她站起来:“请您告诉老医正,把他家京城的医药铺子转到我的名下。”
就算太后说得再好,她把皇上开膛破肚后如果死了,那些人能饶过她就怪了。
太医正这行为,可能是忠诚于皇帝,但也是把她置于危险之中。
如果不是她这样有金手指的,就算真的来一个外科专家,也不能保证救下皇帝的命。
肠痈这个病症,在中医里涵盖了腹腔内肠道化脓性炎症的宽泛概念,可不只是阑尾炎那么简单。
太后脸上有喜色:“好,你放心齐宜人,你若是救下我儿,我一定请封你为郡主。”
如若真是救驾成功,封得再多,也不为过。
齐乐乐轻哼了一声,站起来往皇帝寝宫走:“按我的吩咐布置房间,除了皇上,一人不留。”
老医正看见齐乐乐,带着谄笑就想跟上去:“齐神医,老朽可否学习一二?”
齐乐乐脸色冷淡:“不行。”
老医正可怜巴巴:“上次小友还答应我,再做手术时会让老朽跟着的。”
齐乐乐一甩袖子:“我是个女人,不是君子,就是喜欢食言。”
老医正耷拉着脑袋,完了,把小友得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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