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京都。
“二爷,这就是京都了?”
蔡一看着满街的灯火,不由得感叹不已。
“这就是京都!”
叶举点点头,然后目光在寻找着客栈。
太师府已经被解封,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不打算去昔日的太师府去住。
季二牛有着和他年纪不相符的沉稳,只顾牵着拉车的马,尽量靠着街边行走。
终于,在外城一家背街处,找到了一家客栈。
“就这里了!”
叶举眼前一亮,目光瞅向“如家客栈”的四个大字,让季二牛把马车赶到如家客栈的后院。
刚进客栈的后院,店小二便满脸堆笑迎上来:“客官里边请!打尖还是住店?”
叶举隔着车窗,目光一扫周围,发现没人盯梢,这才沉声道:“两间上房,要避静,再备些热乎饭菜送到房里。”
直到伙计肯定了房间,叶举这才竖起衣领,带着蔡一下了车子。
下了车子的蔡一,好奇地东张西望,在京都她所看到的,都是边城没有的拥挤和繁华。季二牛把马拴好,又仔细检查了一番车子状况,这才拿着马车里的包裹,紧跟在伙计身后上了后院的一处二楼。
两间上房,都带着套间。
里面的陈设,也都是桌椅齐全,布置要比边城的客栈精细多了。
外城虽然远比不上内城,但客栈的档次,还真不是一般的车马店所比。再说,为了安全起见,太差的客栈,叶举也是不敢选择的。
不大时候,热水和饭菜,都已经被端到客房。
洗漱完毕后,叶举目光看向桌上的饭菜,压低声音对两人道:“京都不比别处,说话行事,处处都得小心。太师府虽解封,但指不定还有别人的眼线盯着咱们呢。”
正说着,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三人同时噤声,叶举使了个眼色,季二牛的手也伸向袍子下面的刀。
“客官,您要喂马的豆料不?有上好上豆料!”
是店小二的声音,叶举松了口气,扬声道:“拿进来看看吧!”
店小二进来,把半袋豆料放在地上,道:“这豆料不错,要是客官需要,可留着路上喂马。”
面对热情的店小二,叶举故意问道:“最近京里可有什么新鲜事?”
店小二一边往火盆添炭,一边笑道:“新鲜事?就前些日子,听说户部尚书被罢了官,押在天牢候审,这几天又有传言,说这人在天牢中突发恶疾暴毙!”
“还有,京都府尹大人的公子,大闹畅春阁,把里面的头牌姐儿给破了相,被兵马司的人给抓了,今儿一早满大街都贴了告示呢!”
“不过也奇怪,这京都内外城抓人,那是巡城司的差事,再说京都府尹又是巡城司的上司,兵马司直接抓人,看来这畅春阁的后台不小啊!”
店小二接二连三,将他所听来的稀奇事,一股脑儿地全道了出来。
“还真是稀奇事啊!”
叶举点点头,塞给店小二几枚铜钱,又道:“谢小哥了,你下去吧。”
等门再次关上,叶举脸色凝重起来,迟疑道:“户部尚书……那是新皇后的人,这节骨眼上闹出事,怕是有人故意搅浑水。看来,这京都的事,可复杂着呢!”
蔡一和季二牛对视一眼,都郑重地点了点头,二人知道,叶举要办的事,那是和朝中的朝臣有关,一不小心就会招致灾祸上身。
兵马司能越过巡城司,把府尹大人的公子抓了,这说明朝中的势力,更是错综复杂。
一个窑姐儿的背后,居然能牵动朝中的关系,原本暗流涌动的势力争夺,已经被摆在了明处。
春寒虽然料峭,但内地的京都,却是要比边城暖和多了。
火盆虽然燃着,但客栈已经停止了烧炕,这就让被窝凉了许多。
把那份名单反复斟酌了一会的叶举,身上一阵发冷后,便脱鞋上炕,把蔡一压在身下又是一番热身运动。
这翻来覆去的一通折腾后,大汗淋漓的二人,才觉得被窝里热和了许多。
蔡一身上热烘烘的气息,让叶举忘记了一路奔波的疲劳,使着浑身都劲儿,把对肃王府都怨恨,一股脑儿地就给蔡一不断倾泻了进去。
这种转移目标的复仇方式,使蔡一不断地活跃起来,原本的那种矜持,在叶举的这种侵袭下,把所有的害臊感都一扫而空……
二天大早,蔡一已经把洗脸水端来,只等叶举起来洗漱。
但叶举还在极度疲劳过后的酣睡中,这时候,店小二已经送来了早饭。
“二爷!”
蔡一摇晃着叶举的肩膀,硬是把还在熟睡中的叶举喊叫了醒来,“不早了,该起了。”
“天亮了?”
睡眼惺忪的叶举,直起上身就是一问,“才睡下不久,你就如此叫喊!”
待揉了几下眼睛时,叶举这才发现,太阳已经照到了窗棂,给客房铺上了一层眩目的金色。
“都这么迟了,你如何不早早唤醒我?”
心头陡然一惊的叶举,随即就埋怨蔡一喊他迟了。
此时,朝会已经散了,朝臣们业已回了各自的府邸。
一翻身下了炕后,自行穿戴整齐的叶举,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物,然后洗漱一阵来到外面的套间。
早已用过早饭都季二牛,已经去喂马检查车子的状况,桌上的早饭就只等蔡一和叶举食用了。
被叶举埋怨了一通的蔡一,红着脸给叶举的碗里盛了粥饭,然后又把一盘咸菜推到叶举面前,“二爷,先吃饭,是你睡得太香了,人家不忍心那么早喊醒你嘛!”
蔡一当然是心疼叶举是身子骨了,再说,叶举已经是年过四十的人了。
“唉!”
叶举叹了口气,心知自己夜里太贪恋蔡一的身子,这才一直反复折腾到后半夜,但来京都的目的,不是享受二人之间是男欢女爱,那是来办大事的。
一阵狼吞虎咽,桌上的粥饭,被叶举一人吃掉了大半,然后一抹嘴,目光看向蔡一,道:“你留下,我去找个住处,等收拾好了,再接你过去。”
“这不是已经住下了吗?”
蔡一噘嘴,不解地望向叶举,又道:“如此来回折腾,多浪费时间?”
“你懂什么?”
叶举面色一正,道:“住店,岂是长久之计?得租个小院才行,客栈人多眼杂,不是长久居住得了的。”
长期居住?
蔡一心头一惊,这次来京都,难道要住很久才行?
反正,她也管不了如此之多,她只是个奴婢,实际上就是个侍奉叶举的下人而已。
至于叶举如何看待她?那只是叶举的良心问题,当她是侧室?当她是陪睡的下人?这些都不是她能决定得了的。
反正,她觉得叶举人不坏,作为一个寻找投靠的女人来说,您给她饭吃,就是最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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