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低或高,或激动或朗朗的说话声响起——
“那我们就捐款给源先生。我愿意拿出我一半的财产,来帮助这项伟大的事业!”
“我可以捐出一台车。”
“我可以让我的钢压加工厂免费给源先生冲压子弹!”
“我是做媒体的,我可以为这件事做免费宣传。”
“小老膝下有四个儿子,我决定送三个上战场!如果源先生有需要的话,让我亲自去,也可以。”
“我有半亩空闲的土地,我可以将它作为军营,捐献出去。”
“我代表我公会的全体同仁,自动降薪,然后将省下来的钱,全部捐给前线。”
……
众人的声音汇成一条的绵延不绝、势头愈演愈烈的长河,可它的底色却是浑浊不清的,探不到底,也弄不清它前进的方向。它又像是一头在街上横冲直撞、乱跑乱奔的野兽。
“诸位的心情我是能够理解的,诸位的热情我也已经感受到了。但请先冷静一下,因为老头子的话还没有讲完。”开普塞在河潮最高峰时表示,众人逐渐安静下来。
然后,他抛出一条结论,“源先生是不会接受各位的捐赠的。”
现场哗然一片。
“因为他老人家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源先生想要做的事和需要的东西,早就超越我等世俗之人的想象了。嘿嘿,我可以先跟你们透露一点内幕消息——公司的防卫部门最近正在研发一种名为‘卡洛斯之眼’的武器。这种武器一旦研发成功,那整岛,都将处于它的庇护之下。这是一种反物质武器,任何被它影响到的船只、飞行器、武器,都将被瞬间摧毁,而且连渣都不会剩下。源先生准备将它布置在屏障壁垒边缘,并以光环的形态呈现……嘻嘻,估计我们此次的‘屏障壁垒’之旅,还能观赏到它正在开发的样子呢。这种武器是远超岛外势力的科技水平的,这种武器也是那些无耻的侵略者根本想象不到的。所以呀,就这种既尖端又伟大的高科技武器,我们是帮不上一点忙的,我们的钱和物,对源先生来说也是根本无用的。他老人家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和精力,而这些呢,我们又全都给不了。”
“这么说的话,我们岂不是什么忙都帮不上了?”
开普塞说,“此话差矣。每个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包括神也不例外。这款武器虽然强大,但距离它研制成功,尚有一段时间。如果敌对势力趁着这档口入侵了怎么办?源先生分身乏术啊。诸位,别忘了,他老人家可都一百五十岁了,如果这时候的我们还不能替他分忧,那我们又与不知感恩的畜生何异呢?于是呢,我就想到了一个更为妥善的法子——由我们岛民自行组建防卫队,以缓解公司的防御压力,解放源先生的精力。我之前所说的‘捐钱捐物’,也是为此准备的。各位,这回能理解老头子的意思了吧?”
“先生的意思难道是……给侦探公会捐钱?”
有人直截了当地表示,“哈,那我可不捐。年年交的贡金一点都不少,但他们根本没用到实事上。还有这个大人那个总监的,哪一任,不是抽骨吸髓的混蛋?”
“岛办公厅更不行,我们不能让我们捐的钱,流进某些王八蛋的口袋里。”
“当然不是捐给他们的了,”开普塞说,“这笔钱,是捐给我们自己的。”他顿了一顿,“我和诸位一样,根本不信任岛办公厅和侦探公会。呵呵,你们知道吗,就在头几天,某位毫不羞耻的大人物,居然公开向我索贿哩,他还用滨海小镇的事威胁我,说什么如果我不满足他的条件,那就让我的滨海小镇破产。呵呵,一个小小的区代表而已,就敢如此明目张胆了,那坐在更高位置上的那些人呢?岂不是更甚?所以,老头子的钱,是绝不会交给他们处理的。这笔钱,必须要由我们自己说了算。”
他顿了一顿,又道,“再告诉诸位一件事吧——有关防卫队组建的事宜,我已经同几位老友商议过了,他们愿意推举我为主办人,专门负责此事。他们分别是——维赛吉·佛罗伦、贝里·布鲁,以及莫斯家的代理家主克拉伦斯先生。我们决定,带头捐款。”
“先生,也就是说,十大家族已经有四家决定成立防卫队了?”
开普塞轻描淡写地说,“不是决定,而是共同商议的结果。什么十大家族?呵呵,不过是一些有影响力的人罢了。这种民间传说之言,老头子可从来没承认过哩。”
有人说道,“那这件事真的可行了,先生,十大……不,像维赛吉大人、贝里大人这种拥有影响力的人物能够站在您这边,那这件事,一定能成。”
有人问道,“那其他几位呢?比如安格斯大人与赫拉迪大人,他们的影响力可是……”
“别跟我提那个伪君子。”开普塞冷哼一声道,“你们还不知道他吗?他只希望一切事一切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继续掌握手中的权力。呵呵,就这样的卑鄙小人,老头子连谈都不想同他谈哩。”
“但他要是出面阻止……日照台也会受影响的吧?”
开普塞说,“日照台不姓卡奈,他也不是皇帝,所以,他有什么资格代表日照台阻止我呢?请诸位放心,如此正义的事情不管有多少跳梁小丑出来干扰,我都不会放弃。如果连家园都不去保护,那我们还是人吗?老头子已经和几位好友准备好了公开信函,我们也正式通知了其他家族的代理人。自明日起,我们将在滨海小镇内,于三天内商议出完整的防卫队建设规划,待会议结束之后,我们将向全社会公开所有的内容与细节。”
“先生,您是否已经有相关规划了?防卫队如果成功建立,是否会成为除了岛办公厅与侦探公会之外的第三股势力?”
开普塞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知道老头子为何将环岛游的起始地选在p区吗?这可不是因为老头子拥有这片海岸的土地,而是因为,p、o、S、N四区的海岸线如果能够连成一片,并在上面建设出对应的码头与基地,那此地,就将成为能够迅速派出舰队,保卫全岛的军事重地。诸位,我买地的原因,可不仅仅是为了卖房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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