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何雨柱如今住的房子可是整个四合院的正房,是最好的位置,最宽敞的屋子。
那三间房子比他们全家住的都大,要是租的话一个月的多少钱?
闫解成如今学徒工,因为属于轻劳动力岗位,只有十八块的工资。
光是房租,恐怕一半的工资都没有了。
加上如今已经是成年大小伙,吃得多花的多,恐怕工资都不够他一个人花的,还要家里给他添补一点。
杨瑞华惊疑不定的看向自家老伴,她可是非常清楚,闫埠贵可是把算计都深入到了骨头缝里面,闫解成那点工资,不全都抠出来就不错了,还想着垫补?
看到杨瑞华那一惊一乍的样子,闫埠贵皱了皱眉,然后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仰着下巴对着杨瑞华就呵斥起来。
“你能不能目光长远一点,算计也讲究方法方式,别老是盯着眼前那点蝇头小利!”
“平白无故的,咱们怎么能够拿到人家的房子?对吧,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跳板,很显然,租借就是一个很好的形式,只要一旦住进去,难不成他能够把我们扔出来,还要脸么?”
理直气壮的说着自己的想法,也不知道闫埠贵所谓的要脸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标准。
他强占人家的房子是要脸行为,而何雨柱一旦赶他,反倒成为不要脸的行为。
不得不说,有些人的观点就是这样的奇葩。
就在两人说着的时候,闫解成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父母这一副严肃的样子,不禁开口问了起来。
“爸,妈,你们这是又在算计什么呢?”
闫解成早就已经习惯了家庭之中的氛围,他爹就像一把快速拨动的算盘一样,时刻都在计算着得失。
哪怕家里的亲人,都不能在他的跟前沾到一点便宜。
加上平日里那抠门到极致的生活作风,以至于闫解成都不清楚,自家到底是不是穷人。
毕竟,要不是穷人的话,也不至于算计的这么厉害。
可是他根据小时候的记忆,曾经家里还算是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听到儿子的问话,杨瑞华没有在意,顺口就说出了自己夫妻的谋划。
“你爸不是眼看着你就要结婚了么,咱们家这么拥挤,正好这不是何雨柱又盖了一座新院子,你爸就想着看能不能把他在中院的房子给弄到手。”
“什么?”
一听杨瑞华的打算,闫解成直接破防的惊叫起来。
一方面是因为这次他爹算计的事情这么大,要知道如今的房子可是比工作岗位还要紧俏,尤其是这两年逃荒者大量涌入,使得哪里都没有房子住。
而另一方面,对于何雨柱,闫解成是又妒又怕,嫉妒这个仅比自己大了四岁的同龄人,如今都已经取得了比自家父亲还要厉害的成就,而自己却还在为一口饭吃而努力。
上次闫埠贵一时贪婪,结果就踢到铁板上,在学校里背了一个处分。
如今这才过了多长时间,自家老爹竟然又开始在老虎屁股上乱摸,这不是送上门找死么?
“爸,我觉得咱们还是消停点好,毕竟人家现在有权有势,咱们根本不是对手,要是被人家知道了你的想法,咱家可就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不是闫解成心肠好,也不是他不贪心人家的房子,只是闫解成现在就像是惊弓之鸟,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学徒工,最大的目的就是赶紧转正。
一旦成为正式工,那么就算是得罪了何雨柱,只要没有违反规定,那么他也能够保住自己的饭碗。
毕竟名声败坏的后遗症,前段时间他可是亲身体验了一次。
连本来谈好的对象都吹了,要说闫解成不痛恨何雨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是闫解成虽然也跟着学了很多算计,可是现在还没有走火入魔到闫埠贵的高度,因此在利弊之间,还是能够做出正确衡量的。
听了闫解成的话,闫埠贵恨铁不成钢的对着他就痛斥起来。
“你懂什么,咱们一家书香门第,都只能挤在这两间房里面,而他傻柱一个破厨子,却能够住上崭新的大房子,凭什么?”
闫埠贵就像是疯了一样,眼睛都满是血丝,整个人表情都显得有些狰狞,让一旁的闫解成感觉到异常的怪异。
“爸,您……您不会是还在记恨何雨柱报复咱们家的事情吧?”
被自家儿子点破了心思之后,闫埠贵反而冷静下来,精瘦的面颊上一片阴沉。
“少说那么多废话,你这个做儿子的要是有本事,能够给咱家弄到大房子,那么我也不用操这份心了!”
听到闫埠贵又是这种不讲理的路数,闫解成都有些无语了。
“我的亲爹唉,您都快五十岁了,您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认为我能够做到?”
“您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还觉得您这当爹的要是能够和一大爷那样有本事,咱家也不至于过成这个样子!”
听着闫解成这话,闫埠贵气得肚子都疼了起来,手指颤巍巍的指着闫解成,毫不留情的就训斥起来。
“我有没有本事,我还娶了你妈,养活了四个孩子,你呢?你连自己都养活不了,二十多岁了还靠着父母养活,丢不丢人啊?”
“你要是嫌弃我家不好,你可以去易中海家里去,放心,你走了我还有三个孩子呢,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人家易中海能够看得上你么?”
竟然被自家亲儿子质疑,闫埠贵哪里能够忍受,这简直就是对于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所以他说起话来也不在客气。
加上他本身就对于闫解成这个做大哥的感到非常不满,认为他这个大哥并没有给弟弟妹妹带好头,学习不努力,做人不勤奋,简直一无是处。
正好今天碰触到了他的霉头,也只能算是闫解成自己倒霉。
被闫埠贵如此毫不留情的数落,闫解成虽然脸色漆黑,可是他却更加清楚,他如今根本就离不开父母的支持。
其他的不说,光是吃住这两方面,他就无法自己解决。
闫解成就一个纺织厂的学徒工,连住宿舍的资格都没有,哪里能够找到免费的落脚地方。
暂时还没有独立能力的闫解成,只能憋屈的忍受着来自于自家老爹的喷薄怒骂。
但在内心深处,闫解成却诞生了一个念头,那就是等到他工作转正之后,一定要离开这个满是算计的家。
反正他到时候都已经成正式工了,岗位也不怕被人抢走,那么就算是和家里闹翻了也无所谓。
一个月二十多块钱,除了房租和吃饭之外,还能剩下不少呢。
如果要是不离开,恐怕自己手里连一个钢镚都剩不下,自家老爹的算计本事,闫解成可是最为清楚不过了。
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开的闫解成,对于闫埠贵那不靠谱的想法,也没有在意。
反正他不认为,以闫埠贵那点小精明,能够从何雨柱手里沾光。
都是一起从小到大生活在一起的邻居,谁不了解谁的能力?
他爹守着大门,但凡过往的都想要占点便宜,哪怕原来贾东旭活着的时候,都未必能够逃得过闫埠贵的算计,贾张氏甚至都为此和闫埠贵超过好几次架。
可是唯独面对何雨柱,闫埠贵几乎就没有占过什么便宜。
以前是因为兄妹俩穷,两人连肚子都填不饱,那有什么可让闫埠贵算计的。
好不容易等到何雨柱翻身,却以一种谁都无法想象的速度一飞冲天,直接成为了领导,根本就不在乎闫埠贵的任何算计。
闫埠贵还真能对着人家拦路抢劫不成?
非常清楚自家亲爹脾气的闫解成,知道自家老爹的肚子里一直憋着一股子气,总是自认为自己是四合院里最聪明的人,却反而没有算计到连小学都没有毕业的何雨柱。
这简直就是他人生的污点。
更是闫埠贵一直针对何雨柱的最大原因。
虽然没有刘海中那么官迷,可是在其他人都对他这个文化人客客气气的时候,何雨柱那居高临下的目光,就像是看普通人一样,又让闫埠贵怎么能够忍受得了?
所以这件事情上,不简单的只是利益得失之争,同时也是旧恩怨的清算行为。
只是这一切,何雨柱作为另一方的当事人,根本就不清楚罢了。
还没有开始搬家,房子就已经被人盯上了,何雨柱经过了一晚上的休息之后,起了一个大早,伺候妻子和妹妹吃了一顿香喷喷的早饭。
骑着自行车,将陈娴英送到了街道办之后,就向着董老的家里赶了过去。
好歹也是跑了一趟外差,回来都不上门转一圈,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而且他和董老既有忘年之交,又是他和陈娴英的媒人,更是陈娴英的靠山,于情于理,两家都是关系亲密的自己人。
反正不管董老在不在家,王阿姨肯定在,所以何雨柱也没有打招呼,就选择了直接上门。
“柱子来了?”
看着何雨柱拎着一网兜的东西,跟在保姆的身后走进来,王瑾一边开心的招呼他,又一边数落起来。
“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小娴现在有身孕了,接下来就是养家糊口的重担,可不能再像过去乱花钱了!”
看着王瑾那丝毫没有大人物的架子,只是把自己当一个晚辈关怀着,何雨柱心里一暖,然后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王阿姨,这不是出差了一趟,正好给您顺手捎点南方的特产,放心,没有花多少钱,都是一些日常的吃食!”
因为董老夫妻二人虽然年龄大了,可是牙口还不错,所以基本上好吃的,何雨柱都带了一样过来。
老两口对他们夫妻还有陈家都非常照顾,虽然有着老一辈的关系在,可是人该感恩就必须感恩,何必那么清高,冷了别人的好心?
所以何雨柱就把董老夫妻当做一个关系亲密的长辈看待,就算是偶尔聊起工作,也都谈论的是国家大政策,本人的工作基本上能够不说就不说。
李怀德如今才副厂长,他也升到食堂主任的位置上没有多长时间,而且接下来没有几年就该到风起的时候了,何雨柱可不想努力多年却奔着牛棚而去。
所以事业上,何雨柱就没有多大的追求,只想安安稳稳的度过风暴再说。
至于之后的事情,他暂时还没有想好。
本身就没有做长远计划的习惯,所以事业上并没有什么打算。
正因为他这种淡然的姿态,没有那种钻营的行为,才使得董长庚夫妇对他态度异于其他年轻人。
看着何雨柱除了略显黑一点之外,并没有其它改变,但是王瑾依然关心的询问了几句。
“这次出差怎么样?南方的气候和饮食可还能适应?”
“还行,就是南方那些人,太能喝汤了!”
将东西交给保姆之后,何雨柱也不客气,神情自若的就在沙发上坐下,陪着王瑾聊了起来。
“虽然我也知道南方菜系的味道,重在汤味,可是没有想到,这些人不是在喝汤,就是在喝茶的路上,我们几个人不得不经常加餐,实在是不抗饿啊。”
“哈哈……哈哈……”
听到何雨柱说得有意思,王瑾听得忍不住大笑起来。
她喜欢何雨柱可比董长庚更加简单,王瑾感觉何雨柱比起其他年轻人更加真实,更加淳朴,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没有那么多图谋。
虽然作为老一辈,提携晚辈和年轻人,他们视为事业的传续。
可是但凡是人,谁都不会希望年轻人接近自己,内心里只有各种算计图谋。
毕竟经常被当Npc刷,那个老一辈的能够忍受?
像何雨柱这样自己有能力,而且没有什么好高骛远的奢望,加上陈娴英的关系,王瑾要是不喜欢才是怪事呢。
更别说董长庚夫妇还是小夫妻俩的媒人,这独特的关系,使得每每看到何雨柱夫妇过得幸福,董长庚夫妻俩内心里就有一种成就感。
各种bUFF叠加在一起,让何雨柱在王瑾面前,已经成为年青一代第一人,仅次于她子女的存在,也就不怎么奇怪了。
就在两人聊得高兴的时候,董长庚也从二楼的书房,慢慢的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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