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燕离为了北城焦头烂额之时,有人来禀报他。
“侯爷,县主进城了。”
他猛的站起,“她来作甚?”
“说是来跟诸位大臣一起抗疫。”
燕离:……
这女人胆子太大了,这是她能来的地方?
简家人不是视她如宝,怎么放心她来此处?
燕离很是想不通,更是惊诧于简宁的大胆。
这会子全府城谁敢出门?
“人在哪里?”
“一会儿差不多就要到太守府了。”
燕离起身。
太守府门外,好几辆马车停在门口,简宁从车内跳下。
“燕侯!”简宁冲他挥手,声音清脆。
许久没见,你别说,突然看见还怪亲切的。
燕离无语,这女人心真宽,看她半点没在怕的,好像出来游玩一般。
“许久没见,你还好吗?”
“还行。”
太守带着家眷,“下官见过县主。”
“太守不必多礼。”
简宁眨眼,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燕离已经住人家家里了,她可能又要登门打扰。话说太守家里能有这么多空房吗?
进了太守府。
燕离走到她身侧,压低声音,“你疯了?这时候来添什么乱?”
简宁眨眨眼,“我来帮忙啊!”
能耐啊,她来帮忙。
“你就说这里有什么你能帮上忙的?”
“我懂点医术,可以跟太医一起商量一下法子,还有药方说不定也能商议一二。”
燕离无言以对,她确实比他懂。
“燕侯,最近北城如何?”
“不如何,我看继续下去几乎要死绝。”
简宁心凉透,其实这也是控制时疫最有效的法子,便是所有得病者一起诛之。只是她觉得太过残忍。
也好在太守还算是个好官,也做不出如此丧天良的事。
“没有康复者吗?”
燕离摇头,“目前没有。不过有批人已经熬了一个多月。太医说就算这批人真能熬过去,以后也会丧失劳动能力,时疫对他们身体影响太大,几乎掏空了他们全部。”
所以古往今来,时疫都是一样的?
听着怎么跟三年口罩如此相似呢?
只是现在没有合成药,更没有西药。
中医博大精深,她认为中医治疗才是最好,对大家身体伤害最小的。
“侯爷,现在病人有多少,被封锁的人又有多少?”
“如今病人大概有近乎两万人左右,被看管的人大概四万人。”
三个县城,只有这么多人,最近确实死了不少。
简宁揉着发胀的额头。
“你刚到此处,先休息一日,明日再去找太医吧。”
“成。”
太守心里苦,一个两个官位如此高的人全住他家里,家里孩童如今都不敢随便走动。他自己更是战战兢兢。
也不知道县主和侯爷何时离开?
唯一庆幸便是家里足够大,夫人已经去收拾院子了。
侯爷一个,县主一个,他们住一个。
嗯,再来人,他就得搬家让位。
简宁被安排在西院,燕离住在东院,中间隔着一整个花园。
太守夫人亲自打点一切,生怕怠慢了贵客。
“县主,您看这屋子还成吗?缺什么只管吩咐。”太守夫人小心翼翼地问。
简宁打量了一圈,屋子宽敞明亮,陈设雅致,炭火烧得暖烘烘的。
“很好,劳烦夫人了。”她笑着道谢。
太守夫人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多看了简宁几眼,好在她和侯爷还算好伺候,京城有些人,啧啧啧……以前打过交道,可是难伺候的很呐。
第二天一早,简宁就去了太医们议事的偏厅。
“各位太医早,”简宁落落大方地打招呼,“我来跟各位学习讨教。”
太医令连忙起身,“县主言重了。您之前送来的方子和建议,我们都看过了,受益匪浅。”
简宁摆摆手,“那些都是纸上谈兵。现在实际情况如何,还请各位详细说说。你们是如何用药的?病人的具体症状……”
简宁和大夫商量一上午,几人重新制定药方,送去疫区。
下午时候,她再次和大夫凑一起商讨方子。。
连续五六天,太守和燕离都没看见简宁人。
“县主太辛苦了,自打来了府城一日都不曾歇息。”
“心里急,坐不住,你我不也一样。太守你准备一下,陛下那边来信说第三批药材不日便到。”
“是,下官这就去准备。”
太守出了燕离屋内才舒了口气,其实按他的意思便是这些病人一并杀了算了,只是当初简宁不同意,他作为她的下属不敢违抗。
实在没法子最后求助京城。
本以为陛下会跟他一样想法,没想到陛下竟然跟简宁一个想法,便是想尽办法医治。
幸好啊,幸好他没犯糊涂做错事,否则现在他怕是已经被关押大牢,等处置了。
这次之后,不管事情怎样,他怕是都算立功,起码在陛下心里有了印象,知道有他这么个人。
太守之位是时候该升一升了。
夜深了,太守府的议事厅依然灯火通明。
简宁和几位太医围坐在长桌前,桌上摊满了医书,药方,还有病人记录。
“这批病人的脉象很奇怪,”简宁指着记录,“明明烧退了,可脉象还是虚浮无力。”
太医令点头,“确实。而且我们发现,就算症状好转的病人,过几天又会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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