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的呼声一经传来,宁远秋心里就直呼要糟。
二师兄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采花贼这才刚刚出现,他就立刻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性别,岂不是要把人给吓跑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巷子里就炸起采花贼惊掉下巴的叫喊声,那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
“卧槽!小美人,你居然是个男的?!”
“没座!你赶紧把手给我拿开!”
燕不住的声音里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几乎是下意识地立刻回应。
宁远秋顿感不妙,顾不得掩盖自己身上的气息,调用体内的灵力就准备飞身上前,生怕下一秒采花贼就要逃之夭夭了。
可就在这时,巷子深处忽然传来采花贼幽幽的声音:
“男的就男的吧,就冲你这张癫倒众生的脸,老子也不是不能将就一下……”
燕不住的凄厉惨嚎瞬间炸响在巷子深处,带着破音的绝望,听得人头皮发麻:
“不…不要啊!!”
听见巷子里二人的对话,宁远秋嘴角直接疯狂抽搐,步子都钉在原地忘了迈。
这采花贼也太离谱了!他到底是有多饿啊?连男的也不放过?
姑姑也同样停住了脚步,憋得一脸古怪,悄悄扭过头跟他面面相觑,耳根子都透着红,眼神里满是茫然:
“还…还能这样?男的也可以嘛……”
面对姑姑投来的询问目光,宁远秋张了张嘴,半天没憋出一句话。
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二师兄被那采花贼下手的画面,顿时浑身一个激灵,鸡皮疙瘩差点掉了一地。
他赶紧使劲甩了甩脑袋,恨不得把那些离谱又鬼畜的念头立刻从脑子里全甩出去!
就在二人一个抽风、一个发愣的功夫,巷子里深处采花贼那淫贱又嘚瑟的笑声跟着飘了出来:
“嘿嘿嘿……你尽管叫,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乖乖从了本大爷,保准让你舒坦~”
与此同时,燕不住的凄厉哀嚎声也突然再次炸响:
“别…别过来!啊啊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姑姑原本对抓采花贼这事儿兴致勃勃,早就摩拳擦掌等着。只要那贼人一冒头,按照她的性子保准第一个就冲上去。
可这会儿听着巷子里的奇葩动静,她愣是在原地顿住了脚步,那股子兴致瞬间没了踪影,反倒有些望而却步。
她扭过头看向宁远秋,脸颊还带着点不自然的泛红,支支吾吾道:
“你…你还愣着干啥?再不去救人,你那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真要被出生入死了啊!”
宁远秋还在那儿使劲甩着脑袋,试图把那些辣眼睛的画面清空。
冷不丁听见姑姑这话,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跟抽了筋似的,一脸惊恐地看向她。
这话听着也太不对劲了!
谐音梗扣钱知不知道?
不过经姑姑这么一提醒,宁远秋总算回过神来——正事要紧!
他当即提气蹬地,朝着巷子深处飞奔而去,脚步声在窄巷里敲得咚咚响。
一冲进去,就见个黑衣蒙面人正把燕不住死死按在地上,一双糙手跟饿狼扑食似的薅着他衣领,布料被撕得“嗤啦”作响,眼看就要被撕成开来!
燕不住脸憋得通红,手脚乱蹬却挣不脱,见宁远秋来了,嗓子都喊劈了:
“小师弟救命啊!这人疯了,居然要扒我衣服!我可是男的啊!”
看到这辣眼一幕,宁远秋嘴角又双叒叕疯狂抽搐,心里直接炸开了锅:
二师兄搞什么鬼?!难不成他真就好这口?
不乐意倒是反抗啊!就这破采花贼,凭他的修为怎么可能被压制住?!
扑在燕不住身上的黑影听见急促脚步声,顿时停了撕扯的动作,猛地扭过头朝宁远秋看来。
月光恰好从屋檐缝隙漏下来,把黑影的脸照得一清二楚——这采花贼竟是个侏儒!
身高不足四尺,脑袋却大得离谱,脸上满是坑坑洼洼的疙瘩,三角眼眯成一条缝,塌鼻梁配着外翻的厚嘴唇,模样丑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
看清采花贼长相后,宁远秋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想:
怪不得这家伙修为如此高深,居然还会混成成一个采花贼了,长成他这样别说寻个道侣了,就是去天香阁也没有姑娘愿意接待他吧?
在看到宁远秋的瞬间,那侏儒采花贼脸上立刻露出了惊慌的神色,手上撕扯的力道顿时松了大半,屁股都往旁边挪了挪,似乎随时要拔腿跑路。
燕不住趁机一把掀翻那侏儒,连滚带爬从地上蹦起来,可刚走两步,胃里就翻江倒海直犯恶心。
他扶着墙弯着腰,“yue——”的一声就大口大口吐了出来,脸色也白得跟纸似的。
那侏儒被掀翻在地,倒也没想着反扑,反倒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瞟着巷子口的方向,身子一点点往阴影里缩,眼看着随时就要溜之大吉。
宁远秋顿时急了,朝着还在扶墙干呕的燕不住大喊:
“二师兄别吐了!快拦住他!这货要跑!”
燕不住吐得浑身发软,闻言强撑着抬起头,一双眼湿漉漉的,看向宁远秋的眼神幽怨得能滴出水来。
清冷月光洒在他苍白的脸上,睫毛还挂着点水光,那模样竟透着股说不出的我见犹怜。
要不是明知道他是个汉子,宁远秋都差点心头一动。
这画面连那侏儒都看直了眼,半截身子都钻进阴影里了,愣是又停住脚步。
他眯着三角眼,两颗绿豆大的眼珠子直勾勾黏在燕不住身上,那副垂涎欲滴的模样,看样子是彻底舍不得走了。
看这情形,宁远秋心底暗叫一声:
“好机会!”。
他体内灵力瞬间暴动,剑域应声展开,漫天灵气凝结成一柄泛着冷光的素雪长剑。
接着足尖一点地面,身形如离弦之箭般窜出,长剑带着破风锐响,直刺那还在盯着燕不住发愣的侏儒!
“嗖嗖嗖——”
剑锋划破空气的锐响瞬间惊醒了侏儒!
他猛地身子一弓,本想借着矮壮身形的灵活跃上墙头等,可眼角余光扫到宁远秋的灵力波动,三角眼骤然一眯。
察觉到宁远秋竟是只有元婴初期修为后,侏儒脸上的惊惶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不屑。
他撇着外翻的厚嘴唇,尖着嗓子嗤笑出声,声音又细又刺耳:
“就你这点三脚猫能耐,也敢来坏老子的好事?是不是活腻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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