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敖烈表示,他会负责帮忙把碧月宫重新修复起来,再给她搭个观星阁算作赔礼才结束。
夫妻俩回去的时候是揪着敖烈的耳朵把人一块带走的。
“儿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怎么听说你到处跟人打架?”君音最近已经收到好几个了宗门的告状讯息了。
敖烈脸色平静如水。
“我要当天下第一。”
噗……
敖凛差点喷了,他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儿子很有出息,这个想法很不错,你加油!”
就这样,他们硬是迟到了。
南珏送走君音夫妻俩和星斗宗的人,给他们安排好休息的房间,想到他们说的。
敖烈回来了?
这家伙跑出去那么久,不会都跑去跟人打架了吧?
这么想着,他转身朝凌霜阁而去。
此刻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屋外繁星点点,偶尔传来几声虫鸣,他脚步平缓,一身月白色仙袍随着他的脚步而上下翻飞。
踏进凌霜阁,一股淡雅的莲香,让人无比舒适,仿佛一瞬间身心受到洗涤。
南珏的脚步蓦地顿住。
天湖圣水泛着盈盈波光,倒映着漫天星辰,也映出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那男子半倚在池边,上半身赤裸,肌理分明的身躯在月光与水光的交织下宛如上好的羊脂玉,每一寸线条都像是神明精心雕琢而成。
宽肩窄腰,胸膛宽阔而紧实,古铜色的肌肤上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血管,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腹肌块垒分明,如刀刻斧凿般整齐有力,往下是紧实的腰线,流畅地没入水中,只隐约露出大片若隐若现的龙鳞,泛着冷冽的光泽。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头顶那对微微弯曲的龙角,泛着银白色的微光。
更令人移不开眼的是那水下若隐若现的巨大白龙尾,鳞片在水中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随着他轻轻摆动,水波荡漾,泛起细碎的银光,如同星河坠入凡尘。
南珏一时看得怔住了,脸颊迅速染上一层薄红,连耳尖都红透了。
这憨龙又不穿衣服!
“咳咳……”南珏轻咳两声,眼神微闪,立刻想要把视线往别处看。
这一眼,却让他神色骤变。
只见敖烈原本光洁的背脊上,布满了或深或浅的伤痕,有的地方还渗着血丝,显然不久前经历过激烈的战斗。那些伤痕横七竖八,有些甚至狰狞可怖,像是被利爪撕裂,又像是被重击所留。
南珏的眉头瞬间蹙起,这家伙可是个体修啊,而且现在他的修为已到化神期,比他整整高了两个大境界,修仙界还有谁能伤到他?
他几步往前走,虽然身姿依旧和往常一样优雅,但每一步却比平常大了好几分。
一直到走到敖烈面前,才到,“受伤了?”
敖烈闻声转过头来,水珠顺着他的轮廓滑落,那双深邃的眼眸望向南珏,竟出奇地安静,没有平日里的桀骜与锋芒,反而透着一丝……乖顺。
“嗯……”
声音有些低低的。
就是没人看见他,嘴角悄悄的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南珏没空细想他为何如此反常,迅速从储物袋中翻找起来。
柳苏苏平时炼丹的时候都会给他各种灵植灵药,其中不乏疗伤圣品,这会儿倒是派上了用场,有凝神聚气的,有疗伤生肌的,还有促进灵力恢复的。
“你,先出来!”南珏将药瓶在池边一一摆开,语气不容置疑。
出乎意料的是,平日里谁的话都不听的敖烈,此刻在媳妇竟然异常乖巧地点了点头,竟真的缓缓从水中站起身来。
上一刻还在水中上下翻腾的龙尾,下一刻已变成一双修长的腿。
南珏本就因他身上的伤而心急,又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具几乎毫无遮掩的男性上半身,那健硕的胸膛,紧实的腰腹,还有那随着动作微微晃动的水中龙尾。
南珏:我真是谢谢你,好歹穿了条裤子!
南珏咬牙切齿。
“受了伤就不要泡在水里!这些伤药你自己拿回去涂上。”
敖烈抿了抿唇,没有告诉他这天湖圣水不是一般的水,龙族在里面泡着对自己的身体有好处,他盯着南珏那修长的手指,没有接过那些药品。
“不会涂。”
南珏气笑了。
“敖烈!你想干嘛!”
要是平常,南珏连名带姓的,敖烈肯定生怕把人惹生气了,可这会,他身上好几处伤口,有的地方还在淌血,他只默默的垂了下眼睑,一副我好可怜但我不说的样子。
“我之前受伤从没上过药,都是硬扛的。”
“所以不会!”
理不直气也壮。
好一会,南珏捂着脸叹了口气,“你跟我来吧!”
敖烈再一次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混进了媳妇儿的房间!
此时的敖烈坐在椅子上,上身赤裸,毕竟,伤口几乎都在胳膊上和后背。
南珏走到敖烈背后,果然看到好几道错乱的伤口。
上面隐约流转着几道剑气。
一看就是极其强大的剑修所伤。
南珏的指尖微微颤抖,他蘸取了一点药膏,小心翼翼地靠近那道最深的伤痕。指尖触及皮肤的刹那,敖烈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放松下来,只是呼吸略微加重。
“疼吗?”南珏低声问,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不疼。”敖烈闷闷地回答,嗓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南珏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只是专注地将药膏一点点涂抹在那些狰狞的伤痕上。
他的指尖轻柔而谨慎,指尖轻轻触碰。药膏清凉,稍稍缓解了敖烈皮肤上的灼热与刺痛,他不由得微微放松了肩膀。
然而,当南珏的指尖不经意间滑过他脊背中央那道长长的伤痕时,敖烈还是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南珏的手指顿住。
“这里……很疼?”他低声问道,指尖悬在半空,不敢再轻易移动。
敖烈沉默了一瞬,才低低“嗯”了一声。
南珏的眉心紧紧蹙起,掌心微微收紧,又缓缓松开。他深吸一口气,小心地将指尖再次贴上那道伤痕,一股清纯的淡淡的灵气,朝着那道伤口而去,紧接着,敖烈只感觉一道清风拂过那道伤口。
是南珏在轻轻朝着伤口吹气,好像能缓解疼痛。
他的指尖沿着伤痕缓缓游走,药膏均匀地涂抹开来,带来一阵阵细微的凉意。敖烈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原本紧绷的肌肉也慢慢松弛下来,整个人仿佛沉浸在这温柔而细致的触碰之中。
室内一时只余下彼此的呼吸声,以及药膏轻轻涂抹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一时之间,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怪怪的。
南珏脸色通红,好一会才终于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敷满了药膏。
充沛的灵气,此刻几乎把敖烈包围了。
“咳。”
南珏背过身去,开始收拾那些被他打开的各种瓶瓶罐罐,他能感觉得到,身后一双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不是,盯着我干什么?!
就很无语。
不对啊,两人什么没做过?怕什么?
想起秘境中的那七天,南珏脸色更红了。
“咳!你,怎么受伤的?”
“还有你没事儿跑去跟人家欧阳震夫妻俩打架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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