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借我的手去对付蒋昊养？还有其他社团？你的想法虽好，但我做不到。
你知道吗？这些社团存在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连港城的小 都束手无策，我又怎能应对？”
“你的位置虽不算高，但若我帮你取而代之，你意下如何？”
“你真要对黄警司下手？”
……
“你是谁？”
……
“曹昊，你莫不是真要对付黄警司？”
见曹昊含笑不语，刘建明焦虑万分，立刻向曹昊详述警务处的规则。
“曹昊，只要你敢动警司，哪怕你是洪兴副龙头，也难逃一死！你可知警司代表什么？警司已是警务处的中层，是单位主管，是分区指挥官，称得上位高权重。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他就像你们洪兴的话事人，你洪兴少了一个话事人，作为副龙头的你，能坐视不理？”
“别抱侥幸心态，别以为警务处奈何不了你。
一旦你轻举妄动，三万多名警员定会紧盯着你。
到时无论你做什么，都会被严密监视。
仅凭你洪兴副龙头的身份，就足以让你身陷囹圄。”
刘建明说完，目光牢牢锁住曹昊的眼睛，试图看透他此刻的想法。
他深知，警务处即便失去一名普通警员，也会彻底追查，更别提一名警司了。
他万万没想到，曹昊竟如此大胆？
早知曹昊会肆意妄为，他当初就不该被迷惑，不该杀害韩琛。
韩琛，不过是供他搜集情报而已。
然而，曹昊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一旦被抓住把柄，将可能面临终身监禁。
“明哥，先别激动，我什么时候提过要对付黄志诚？”
望着刘建明焦虑不安的样子，曹昊悠然自得地品着茶，从容地解释道。
“那你是说，让我取代他？”
听曹昊这么说，刘建明顿时松了口气，但心中仍有疑虑。
虽然他已晋升为高级督察，再往上一步便是总督察，再往后就是警司。
但从高级督察升至总督察，需要完整五年时间并通过考核；而从总督察到警司，则需再过两年并再次通过考核。
表面上看，刘建明与黄志诚仅相差两阶，但实际上两者间竟隔了七年光阴。
要知道，他作为卧底十年，从事警务工作也仅有十年。
“取代他并不意味着必须除掉他。
若黄志诚因某些失误被调离此职，你再努力争取，不是很有机会吗？”
“这类事情我不敢打包票。
o记的四个小组地位特殊，绝非轻易能争得。
我听说，这四个小组的组长是由几位处长商议决定的。
而且，要想撤换他们，同样需要高层共同商议。”
“撤换黄志诚我可以做到，至于你能否接任这个位置，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我听说，你和某位警务处高层关系不错，或许他能助你一臂之力。”
“你为何知晓如此多？”
刘建明听闻曹昊对诸多隐秘了如指掌，心中满是疑惑，脱口问道。
他深知，无论自己与韩琛的关系，还是同警务处高层间的往来，这些 本应鲜有人知。
三个月前，曹昊不过洪兴普通一员，何以短短时日便洞悉如此之多？
“你仅花十年便达他人二十年成就，若非韩琛暗中相助，定还有一位高层对你青睐有加，否则即便有功也难登高位。”
曹昊停顿片刻，目光闪烁，“至于如何扳倒黄志诚，看来明哥对他了解尚浅。
他们三人自幼相识，实为发小。”
说至此，曹昊略显玩味地瞥了刘建明一眼。
据他所知，韩琛、黄志诚以及刘建明，曾共同爱上一位女子。
“接着说。”
刘建明神情微凝，原来韩琛与黄志诚竟青梅竹马，此事他确不知晓。
而那女子，已多年未提，如今他另有知己，行将婚配，早已抛诸脑后。
“起初，韩琛不过是黄志诚安插在倪家的眼线，两任倪家家主皆由黄志诚设局除去。
韩琛得以在倪家覆灭后迅速崛起，离不开黄志诚扶持。
甚至，韩琛能位列港城四大毒枭，早期全赖黄志诚之力。
试想，若我将此上报警务处，再设法送些好处给黄志诚，他还能稳居其位吗？”
“韩琛竟有这段过往？”
刘建明震惊不已。
那时他追随韩琛时，韩琛已是首领级人物，所以他对韩琛的过去一无所知。
他从未料到，韩琛与黄志诚的关系如此密切。
即便韩琛已逝，有些事情并不会因人亡而烟消云散。
一旦曹昊将证据公之于众，警务处为维护声誉，可能牺牲黄志诚。
然而，刘建明对此感到疑惑。
据他所知，曹昊与黄志诚关系一直良好，为何会决裂？
“你为何急于对付黄志诚？难道他掌握着你的什么秘密？”
“明哥，职位有限，若无人退让，你如何晋升？这是我与你合作的诚意，至于能否登顶，取决于你背后的支持者是否愿意全力栽培你。”
“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刘建明神情凝重。
他清楚地知道，至少在危险程度上，曹昊比韩琛高出十倍。
直到现在，他仍不明白曹昊的真实意图。
据他所知，曹昊仅凭两部电影便获利过亿，本可彻底放弃古惑仔身份转型为商人，但他却反其道而行之，竟欲争夺洪兴龙头之位。
更令人震惊的是，曹昊几乎成为洪兴史上最年轻的龙头，也是港城最年轻的地下霸主。
“如我所说，我正计划清理港城的黑 ，但急不得，需循序渐进。
例如，每日派人核查洪兴各分堂是否违法，是否需要整顿。
听说忠义信近期动作异常，明哥的情报部门务必严加调查。”
“你是要我帮你对付蒋昊养和忠义信？”
“非助你，乃替昊行道，为港城600万民众铲除祸患。
对了，那些卧底如何安置？这是他们的相关物品，或许对你有所帮助。”
为使刘建明配合，曹昊拿出大b的录音带。
起初，刘建明有所迟疑，不愿与曹昊深度结盟。
所谓替昊行道、为民除害，不过是曹昊借机清除阻碍。
曹昊的野心绝不仅限于龙头之位，他对整个港城的地下势力似乎早有图谋。
这并无奇怪，毕竟曹昊不过二十出头，正值血气方刚、雄心勃勃之时，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再正常不过。
然而，刘建明并不想随曹昊一同冒险。
然而，当录音带出现在眼前时，他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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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与女友商议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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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务处高层梁长官有意提拔他为总督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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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摆脱纠缠十年的韩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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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他不愿失去这来之不易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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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刘建明只能与曹昊联手。
刘建明心存侥幸，曹昊并未要求他缴纳保护费、从事非法勾当或提供情报，只是希望他清除其他黑暗势力。
作为警察，打击这些邪 本就是他的职责，与曹昊的合作也算是互利共赢。
这仅是他一时的权宜之计，绝不会让任何人长期掌控他的把柄。
刘建明迅速将磁带收入衣袋，尽量用平稳的语气回应：
“我决定暂不行动。
如今韩琛已逝，所有卧底都将重获自由。
若他们愿改过自新，彻底脱离过往，我可当一切从未发生；反之，若他们冥顽不灵，不愿转向光明，那我只能替昊行道。”
刘建明确信，只要对方不是愚钝之人，便会始终保持冷静，将此事抛诸脑后，专心致志地履行警察职责。
一旦对方有所动作，对他构成威胁，那时再采取措施也为时不晚。
“若明哥届时难以应对，我可代为解决。
虽然我不愿过多卷入血腥之事，但为了整个城市的安宁，牺牲一两名卧底也是值得的。”
曹昊明确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统一三城势在必行，无人能够阻挠。
港城回归不容扰乱，这是底线。
若有人不知进退，执意与他作对，阻碍进程，就别怪手段强硬。
刘建明背负的秘密，将伴随他一生。
“你放心，这些事我会妥善解决。”
说完，他便准备离去。
刘建明不愿久留，或许是对曹昊有所忌惮。
曹昊的野心令人畏惧，刘建明深知必须尽快脱离他的掌控，否则余生都将陷入他的阴影。
最干脆的办法，便是除掉知情者。
唯有逝者，才能保守秘密。
就像韩琛死后，再也无人能言。
那么，他该如何应对曹昊？
当曹昊与刘建明商讨要务时，刚离去的黄志诚也在行动。
失去劲敌韩琛，又痛失爱人，黄志诚心绪难平，欲前往她墓前凭吊。
但未及远行，便接到蒋昊养来电。
黄志诚深知蒋昊养与曹昊间的争斗，他正是参与者之一。
未曾想蒋昊养如此决绝，竟要将曹昊送入牢狱，这岂非动摇洪兴根基？
然而，黄志诚听后却心动了。
原本，他以为曹昊年轻且易于操控，自己与蒋昊养又素不相识，便自然而然地倾向于支持曹昊上位，以掌控洪兴大权。
然而，曹昊完全违背了他们的计划。
他的目标是借由陷害将韩琛送入监狱，但曹昊竟擅自行动，直接杀了韩琛，这显然是对他意见的无视，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是？”
(16)
作为洪兴副帮主的曹昊若成为龙头，不知会变得多么嚣张。
得知蒋昊养想利用曹昊除掉韩琛并将曹昊送入监狱后，黄志诚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他的意图与蒋昊养不同，他不想让曹昊死，而是要将曹昊当作自己的棋子。
一旦他掌握了曹昊的把柄，曹昊岂不是任他摆布？整个洪兴不也归他掌控？
至于蒋昊养这个老谋深算的人，既然离开这么久，就别再回来惹事生非，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不过，他希望蒋昊养在离开前能找到证据。
想到这里，黄志诚立刻拿出手机，联络了自己的王牌卧底陈永仁，打算当面商议。
随着韩琛被杀害，陈永仁的生活顿时轻松起来，不再需要提心吊胆，也不必再于昊台秘密会面。
对这种自由自在、堂堂正正的生活，陈永仁感到非常满意。
接到黄志诚的电话后，他立刻赶往约定的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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