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瓶贴着“瑶池古醋（原味）”的玻璃瓶被高俊硬塞进贾雨村手里。这厮西装革履梳着油头，鼻翼却像狗似的翕动，贪婪地嗅着瓶口溢出的那股混合了泥腥、陈醋和微弱痔疮膏余韵的“体香”：“高老师！这…这真是白总泡澡水…不，仙露加持过的？”
“如假包换！”高俊拍着堆积如山的醋瓶子，唾沫横飞，“弱水河底泥沉淀精华！五十年老陈醋灵魂萃取！白总玄冰核心温养！三界独一份！喝一口提神醒脑，抹一点百痒全消！一瓶只要九九八，霸总体香带回家！”他身后，天音大厦楼下广场的“陈醋后援会”人群正疯狂挥舞荧光棒，灯牌汇成光的海洋：【星瑶赐我一口醋！此生无憾！】
“买！我代表鹏海陈醋文化促进会先订一万瓶！”贾雨村掏出镀金信用卡的手都在抖，“给会员当福利！”
“好说！”高俊掏出咸菜缸就要扫码收款——
“嗡！”
九齿U盘突然在他裤兜里剧烈震动！方向盘状的虚拟投影自动弹出，北斗七星中的天权星狂闪红光：【警告！检测到大规模虚假信仰愿力！源头：楼下狂热人群！性质：盲从性气味崇拜！存在反噬风险！】一行小字在星图下滚动：【建议处置方案：物理驱散，或启动钉耙信仰净化程序。】
高俊盯着投影里那些狂热的、几乎要冲破保安人墙的“香迷”，眉头拧成疙瘩：“缸子，收钱！”
咸菜缸刚亮起扫码绿光——
“滋啦！”
一道冰锥擦着高俊耳朵飞过，把他手里那瓶醋钉在身后的广告牌上！冰锥尾部挂着张寒冰凝结的电子罚单：【违规线下销售，罚款十八亿香火。执行人：白星瑶。】
“高俊！”总裁室专属电梯门开，白星瑶踩着冰晶凝结的高跟鞋走出，月白冰丝长袍无风自动，浓烈的陈醋味如同实质的威压席卷广场。楼下人群瞬间癫狂：“啊啊啊！是霸总香！活的！”闪光灯几乎连成一片白昼。
白星瑶冰蓝瞳孔扫过高俊和贾雨村，播音腔冷得像西伯利亚寒流：“谁允许你，用我的体香，卖腌菜价？”她指尖一勾，那瓶被钉在广告牌上的醋凌空飞回，瓶身“咔嚓”覆满冰晶，“天寰枢旗下‘瑶池古醋’品牌，基础款定价：九千八百香火。高端定制款，”她瞥了眼贾雨村，“九万八。爱买不买。”
贾雨村手里的镀金信用卡“吧嗒”掉地。
---
深夜，“天音直播”顶层总裁直播间。环形补光灯亮得刺眼。白星瑶端坐寒玉椅，面前堆着鎏金瓶身的“瑶池古醋至尊版”。貂蝉举着自拍杆，声音发颤：“家…家人们！白总首次带货！至尊版古醋内含弱水河心泥！白总灵魂印记加持！限量九十九瓶！上链接！”
“咔！”
链接秒灰！后台显示九十九瓶秒空！成交额：九百七十万两千香火！
弹幕却一片哀嚎：
【手速狗给爷死！】
【姐姐看我！我愿用十年阳寿换一口醋！】
【天寰枢股价又涨了！醋香经济yyds！】
白星瑶看着屏幕上滚动的天价成交记录，冰雕般的脸上毫无波澜。只有离得最近的高俊发现，她搭在扶手上的指尖，正极其轻微地颤抖——灵魂层面的陈醋风味在密闭直播间高温下加速挥发，某种更深层的东西开始蠢蠢欲动。
“白总？”貂蝉小声提醒，“粉丝们想听您讲讲…呃…灵魂腌渍的心路历程？”
白星瑶冰蓝瞳孔猛地一缩！播音腔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本宫…哈啊…的心路…”她突然抬手按住太阳穴，猩红竖瞳在冰蓝后一闪而过，“闭嘴！痒…又想挠…”
“叮！钉耙信仰净化程序启动！”高俊兜里的九齿U盘突然发出提示！他下意识掏出，虚拟钉耙投影凌空浮现，九道齿尖射出金光，精准刺入直播间高速滚动的弹幕洪流！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狂热的、带着盲目崇拜气息的文字弹幕，被金光刺中的瞬间，竟发出“吱吱”惨叫，扭曲着化作半透明的、长着翅膀的“信仰小妖”！它们只有巴掌大，身体由滚动的文字组成，尖叫着在直播间乱飞：
【啊啊啊姐姐腌我！】化作的粉红小妖扑向白星瑶！
【醋香就是真理！】变成的荧光绿小妖撞向补光灯！
【不买不是三界人！】凝成的土豪金小妖抱着虚拟购物车狂啃！
“卧槽？！弹幕成精了？！”貂蝉吓得自拍杆脱手。
直播镜头忠实地将这一幕传遍三界！弹幕先是一静，随即更加疯狂：
【特效炸裂！天寰枢科技牛逼！】
【姐姐连养的弹幕都这么香！】
【信仰小妖周边上不上？我买爆！】
白星瑶被几只粉红小妖扑到脸上，冰晶指甲烦躁地挥扫：“高俊！把这些恶心的东西…哈啊…弄走！”她脖颈处玄冰肌肤下，隐隐有猩红纹路浮现。
“得令！”高俊也被几只土豪金小妖缠住胳膊狂啃，他抡起九齿U盘当苍蝇拍——
“啪唧！”
一只【为醋哐哐撞大墙】小妖被拍扁在寒玉椅扶手上，爆成一团荧光数据流。
“物理超度？low爆了！”鲁智深的光头突然出现在直播间门口，反光晃晕了几只小妖，“看洒家的！”他手里拎着个改装的高压水枪，枪口还粘着弱水泥渍，“信仰污染，得用解药洗！”
“滋啦——！”
高压水枪喷出浑浊的泥浆水！被淋到的信仰小妖发出凄厉惨叫，身上狂热的文字迅速褪色、溶解！一只【姐姐骂我】小妖被泥浆糊脸，挣扎着变成【理性消费】的灰色小妖，蔫头耷脑地飞走了。
“花和尚你他妈！”高俊抹了把脸上的泥浆水，“这是直播间！不是澡堂子！”
“有效就行！”鲁智深把水枪塞给旁边看傻的李逵，“黑旋风！接着喷！重点照顾那些要死要活的！”
李逵兴奋地扛起水枪：“俺老李也当回文化人！专治脑残粉！”泥浆水柱横扫直播间，信仰小妖吱哇乱叫，弹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温：
【刚才上头了…其实九万八的醋确实贵…】
【弱弱问，灵魂腌渍有质检报告吗？】
【天寰枢股价是不是虚高啊？】
“数据正常了！”后台监控的贾芸激动大喊，“盲从性狂热弹幕下降70%！理智讨论占比上升！”
白星瑶挥开最后一只蔫巴巴的小妖，冰蓝瞳孔扫过一片狼藉的直播间和浑身泥点的高俊，播音腔恢复冰冷：“危机公关处理得…尚可。”她指尖敲了敲寒玉扶手，“作为奖励，天寰枢集团‘瑶池古醋’品牌首席产品体验官，就是你了，高俊。”
高俊：“？？？”
“主要工作内容，”白星瑶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每日品尝各批次新品，撰写万字体验报告。确保灵魂风味稳定，无不良副作用。”她指了指墙角刚送来的一箱试制品，“从这箱‘弱水泥醋精华浓缩液’开始。现在，立刻，喝。”
高俊看着那瓶墨绿色、冒着诡异气泡的液体，胃里翻江倒海。九齿U盘在他手里震动：【检测到超高浓度弱水毒素及怨念残留！饮用后灵魂风味将变异为：陈醋榴莲臭豆腐混合型！】。
“白总！这体验官能不能…”高俊话没说完。
“砰！”
直播间大门被撞开！贾雨村举着手机冲进来，屏幕上是“瑶池古醋”的股票K线图，一片飘红：“白总！高老师！爆了！彻底爆了！咱们古醋品牌未正式上市，估值已突破百亿香火！华尔街…不，南天门投资银行刚才发来邀约，想参股！”
白星瑶冰蓝瞳孔映着K线图的红光，播音腔毫无波澜：“条件。”
贾雨村咽了口唾沫：“对方要求…控股51%。并且…”他偷瞄了一眼高俊，“要求高老师以‘灵魂腌渍’核心专利技术入股，签署独家绑定协议。协议规定…”他念出手机上的条款，“‘专利持有人高俊，终身不得研发除醋香外任何灵魂风味’。”
“放他娘的狗屁！”高俊炸了，“老子是体育老师！不是腌菜师傅！”
白星瑶却缓缓起身。浓烈的陈醋味在K线图红光映照下，仿佛有了重量。她走到高俊面前，冰晶指尖轻轻拂过九齿U盘冰凉的耙齿：“高老师，你听到了。”播音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蛊惑，“百亿估值。南天门背书。只要你签个字，从此…三界都是你的醋坛子。”
高俊看着U盘上流转的星芒，又看看白星瑶冰蓝瞳孔深处那抹猩红。他猛地咧嘴一笑，露出白牙：“白总，知道我这钉耙，最擅长干什么吗？”
白星瑶挑眉。
高俊突然抡起九齿U盘，朝着虚空里那飘红的K线图投影狠狠一耙挥去！
“咔嚓——！”
虚拟的K线图如同玻璃般碎裂！碎片溅射中，九道钉耙齿尖迸射出璀璨的北斗星光，凌空交织成一行燃烧的金色大字：
【去你妈的独家绑定！】
【老子灵魂的主调料——】
【老子自己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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