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李父手中的鱼竿猛地一沉,鱼线被拉得“嗡嗡”作响,甚至带着鱼竿都弯成了一个夸张的弧度。
“好家伙!来了条大鱼!”李父眼睛一亮,瞬间来了精神,双手紧紧握住鱼竿,身体微微后倾,开始与水下的大家伙较量起来。
“爸,小心点!”李东连忙上前,想要帮忙。
“别动!”李父低喝一声,“这鱼劲儿大着呢!你别上手,在旁边看着就行!”他一边说着,一边死死稳住下盘,双臂肌肉紧绷,额头上很快就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鱼线“嗡嗡”声越来越急促,仿佛随时都可能崩断,连带着游艇都被拉扯得微微晃动了一下。
船长和几个船员见状,也赶紧围了过来,有人递上毛巾,有人则紧张地观察着鱼线的走向,随时准备提供协助。
李东站在一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还是头一次见到父亲钓鱼这么紧张的样子,也不知道水下到底是个什么庞然大物。李父咬紧牙关,脸上却带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他时而放线,时而收线,与水下的大鱼展开了一场耐力与技巧的拉锯战。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海面上只剩下海浪拍打游艇的声音和鱼线的嗡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李父和那根弯成满月的鱼竿上。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李父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手臂也开始微微颤抖,但他依旧死死咬着牙,不肯有丝毫松懈。李东看得有些心疼,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见李父猛地大喝一声,双臂奋力向上一提,鱼线被绷得笔直,水下的大家伙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一条足有近一米长的巨型石斑鱼猛地跃出水面,在阳光下闪烁着青黑色的光泽,巨大的鱼尾在空中奋力拍打,溅起一片水花。
“好!”李东忍不住喝彩出声,连一旁见惯了风浪的船长都忍不住赞叹道,“李老先生好身手!这么大的龙胆石斑,在这片海域都算是少见的大家伙了!”
李父显然也耗费了极大的力气,脸色有些发白,但看着甲板上活蹦乱跳的大石斑,脸上却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和自豪。他喘着粗气,对李东笑道,“怎么样,臭小子,你老爸我没吹牛吧?这鱼,够不够大?”
“够!太够了!”李东连忙上前,和船员一起七手八脚地将石斑鱼用抄网捞上船,那沉甸甸的分量让李东都有些意外。
“爸,您太厉害了!这鱼拿回去,够咱们一大家子好好吃几顿了!”
李母和李思洁、柏鹿她们听到动静也从船舱里走了出来,看到那条巨大的石斑鱼,都惊讶地捂住了嘴。
“天哪,叔叔,这是您钓上来的?”柏鹿眼睛瞪得溜圆,满脸的不可思议。
李父得意地扬了扬头,仿佛年轻了好几岁,“那还有假?怎么样,你叔叔我这技术,还行吧?”
李思洁也凑上前,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石斑鱼粗糙的皮肤,“爸,您这运气也太好了吧!这鱼得有几十斤重了吧?”
“少说也得有五六十斤!”船员在一旁笑着插话道,“这种级别的龙胆石斑,肉质极为鲜美,市面上可是有价无市的。”
李父听着众人的夸赞,心里比吃了蜜还甜,之前因为李东“失联”而生的那点闷气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拍了拍李东的肩膀,“行了,今天的目标达成了!这条鱼就够了,咱们也该回去了,让酒店的大厨把这条鱼烧了,尝尝鲜!”
李东见父亲心愿已了,而且确实也累得不轻,便点头应道,“好,都听您的。不过爸,您可得答应我,回去可得好好休息休息,这大鱼可不是那么好钓的。”
“知道知道,你小子就是啰嗦。”李父摆了摆手,语气却比之前温和了许多。
一行人带着这条“战利品”,心满意足地踏上了归途。
游艇缓缓驶回码头,夕阳的余晖洒在海面上,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李父一路上都在和李母兴奋地描述着钓鱼时的惊险场面,那眉飞色舞的样子,让李东觉得,这次安排的深海钓鱼,真是太值了。
回到酒店后,李东立刻联系了后厨,特意叮嘱大厨务必精心烹制这条来之不易的龙胆石斑。
得知此事的大厨,亲自出来查看,当看见李父钓的龙胆石斑,连连赞叹鱼的品质极佳,表示一定会用最地道的做法呈现它的鲜美。
晚饭时分,当一道道以石斑鱼为原料的菜肴端上桌时,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包间。清蒸石斑鱼的鱼肉洁白细嫩,入口即化,原汁原味的鲜甜在舌尖绽放;红烧鱼块酱香浓郁,外皮微焦,内里却依旧多汁;还有鱼骨熬成的奶白色浓汤,鲜美醇厚,喝上一口,暖意从胃里一直蔓延到心底。
李父看着一桌子的“成果”,又看了看家人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时不时还举杯和李东碰一下,话里话外都是今天钓鱼的得意。
李母则不停地给荪一宁,皱二珂,柏鹿三个儿媳妇夹鱼肉,嘴里念叨着,“多吃点,这鱼难得,补身体。”
荪一宁夹起一块清蒸鱼肉,小心翼翼地剔去细刺,放进嘴里细细品味,随即眼睛一亮,笑着对李父说,“爸,这鱼真好吃,肉质这么嫩,还是您钓鱼技术好,才能钓到这么棒的龙胆石斑。”
皱二珂也跟着点头,叉起一块红烧鱼块,边吃边说,“就是,红烧的味道也特别香,酱汁完全渗进去了,一点腥味都没有,这家酒店的大厨厨艺真不错。”
柏鹿因为头一次跟李东家人见面,所以表现得比较矜持一些,她端起小碗,舀了一勺鱼骨浓汤,轻轻吹了吹,喝了一口后,温柔地对李母说,“阿姨,这汤熬得真好喝,又鲜又浓,暖暖和和的,喝下去特别舒服。阿姨,叔叔,来,我也给您们添一点。”
三个儿媳妇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着,乐得李父合不拢嘴,连喝了好几杯酒,脸上泛起红光,愈发显得精神矍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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