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一脚油门,往温莎路去。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温莎路112号的别墅大门口。
周顺毅拉开车门,恭敬的将澜九迎出来。
他全程笑着,“九爷,到了,您看需要我去摁门铃么?”
助理再度瞠目结舌。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周扒皮吗?
好歹也是一家企业的老总,跑这来给人当狗腿子,也是不能拍照,不然他就要录个视频。
这要是拿回去,不得惊掉一众员工的下巴?!
到时再给整个版面什么的,在公司大屏循环播放。
光是想到那个画面,他就止不住乐呵!
周顺毅眉头皱起,又顾及澜九在,不好发怒,只得轻咳几声。
可助理愣是没反应。
他又咳,这次咳的比前几次都要重。
澜九:“嗓子不舒服?”
周顺毅忙摆手,“没,没事。”
助理仍在待机中没回过神。
无奈之下,他只得往前,摁响门铃。
此时他满肚子怒火,脑子里全是,回去就开了他,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他们俩到底谁是谁的上司?
合着他搁这摁门铃,他就跟后面傻站着,什么玩意!
小六:大感不妙……
他偏头看向一旁还在傻乐的人,估计,危!
别墅内一个穿着休闲服的男人小跑出来,“你们是……”
周顺毅笑着看向身后的澜九,“九爷,您看……”
“我找燕烬野,你就跟他说,我叫澜九。”
“好的。”
男人目光从几人身上扫过,到小六时,微微顿了下,又收回。
他大步往里。
别墅二楼。
明达守在卧室外,听着里面传出的打砸声,面露担忧。
已经持续半个多小时,还没结束。
先生不会有事吧?
他来回踱步,好几次都想将门推开。
男人跑上楼,“明达,外面来了几个人,说要找先生。”
“都什么时候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先生的情况,这种时候能见客吗?通通拒了!”
“她说她叫澜九,好像是m岛那位。”
明达顿住,“你说谁?”
“澜九。”
明达像看到希望般,大步往楼下去。
他一路小跑,来到大门口,拉开插销,将人迎进来,“九爷,里面请!”
他心急如焚,都没注意到跟在澜九身后的其余人。
“燕烬野呢?”
“九爷,十万火急!”
明达神色凝重。
澜九几乎立刻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
“您跟我来。”
明达引着她往前,近乎小跑。
小六想跟上,被男人拉住,他微微躬身,“几位,这边请。”
走的是同一方向,只是他们是走,澜九是跑。
进到客厅,小六环视一圈,“九爷呢?”
“九爷去楼上看我们先生了,几位请坐,她待会就下来了。”
三人在沙发上坐定,小六眸光始终看着楼梯口的方向,有些紧张。
-
二楼。
澜九站在卧室门口,听着里面的打砸声,眉头微挑。
明达解释,“先生……每次犯病,都会这样。”
“犯病?”
“是。”
“什么病?”
明达面露难色,好半晌才道:“是一种毒。”
“从前每一年才发作一次,后来是半年,再后来是三个月。”
“这种毒有致幻成分,每次发作都会承受锥心刺骨之痛。”
锥心刺骨……
澜九眉心越发紧,容不得她继续往下想,她握住门锁,下压,一把将门打开。
屋内一片狼藉。
燕烬野跪在地上,头上凌乱,身上能看到的地方都有明显淤青。
他手中握着把刀,正要往大腿上扎。
明达吓了一跳,张大了嘴正欲惊呼,就见澜九冲进去,一把握住刀身。
鲜血从指间漫出来,顺着刀尖落下。
燕烬野似乎认不出她,还在用力。
他猩红着双眼,看向她的眼中尽是杀意。
澜九额间冒出细汗,“六哥,是我,小九。”
他忽而松了刀柄,头疼的越发厉害,“滚!”
说罢扶着桌沿跌跌撞撞站起来,他转过身,似在找寻什么。
忽而,他踉跄着朝对面的书柜奔去。
澜九反应极快,迅速站起身,紧跟其后。
在他头即将撞到书柜时,她一把拉住他,将人拽回来。
他不罢休,又要去。
澜九将他摁到墙上,死死钳制住他。
回头,她看向门口傻站着的明达,厉声,“愣着干什么,快来!”
明达终于反应过来,忙跑进去。
“有银针吗?”
“银……银针?什么银针??”
他此时完全是一头雾水,连说话都语无伦次。
澜九眉心拧着,大脑迅速运转,“去,拿根绳子,先把他绑上。”
“绑??”
“快去!”
明达这下不敢再耽搁,抬腿就往外冲。
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众人的视线纷纷往楼上看去。
只见一抹身影从楼上疾跑下来,然后迅速往外,全程没有片刻停歇。
再进来时,他手中抱着一圈有婴儿手臂粗的麻绳,往楼上跑去。
小六有些担心。
九爷还在上面,那么粗的一根绳子,不会是拿来对付九爷的吧?
他神色越发紧张。
……
楼上。
澜九、明达合力,将燕烬野绑到椅子上。
他挣扎着,嘴里不断喊着,“放开我!放开!”
麻绳在他手腕勒出红痕,明达看着有些心疼,“九爷,这样绑着,能行吗?”
“不然呢?让他自残??”
明达不说话了。
澜九往外,掏出手机,拨通澜隐的电话。
他是跟她一起来的Y国,只是全程都躲在暗处,并未现身。
响铃两秒,电话被接通,“九爷。”
“你去最近的医药堂,拿一套银针,再带一瓶凝血散和一罐愈肤膏过来。”
“是。”
明达就在旁边,听到“医药堂”几个字,并不奇怪。
澜门和医药堂有合作,不是什么新鲜事。
只是九爷让拿银针,难不成她还会医术?
虽然狐疑,但他并未问出来,只是目光瞧见她正往下滴血的掌心,出声,“九爷,要不您还是处理下?”
澜九看了眼,伤口更深了。
许是刚用绳子绑住六哥时太过用力,伤到了。
“没事,小伤。”
她说着往里,拿过桌上的抹布,取出绑在腿间的匕首,将那抹布割成两半,裹在掌心,暂时止血。
“九爷,我现在能做什么?”
“去打盆水来,待会给他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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