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群众，听见赵兴业要马秀兰回去带孙女，虽然有点不舍，要是马秀兰回去带孙女的话，他们就吃不上好吃的大锅饭了，但是照顾孙女毕竟是大事，他们也能接受马秀兰请假。
马秀兰摇了摇头拒绝道：
“当时我和你爸离婚的时候，你跟你爸，你爸说让你们都不给我养老，你们也同意了，现在你让我照顾，这不合适吧，你该让你爸照顾去。”
周围的工人，有的对当时离婚的事情还有印象。
赵有才从来不管家里，当时赵兴业是自己主动要跟着赵有才的。
纷纷谴责赵兴业：“你妈辛苦养大你，你要跟着你爸，那你现在找你爸就行了。”
赵兴业苦着脸，当时他也是被赵有才承诺的三千块钱给骗了，但是这事不能往外说，只能诚恳的道歉。
“当时我被你们离婚吓傻了，也太年轻了，以为我留在爸那里，你就不离婚了。所以那会对养老的事情我就没反驳。”
“现在我知道错了，以后我肯定给你养老，我爸一个粗人，他哪里会照顾孩子，更何况这孩子还早产，生出来才四斤多，跟小猫一样，你不照顾她活不下去呀。”
见赵兴业说到最后都流泪了，像是真担心女儿活不下去的好父亲。
便劝马秀兰：“现在这个紧要关头，孙女的事情最大，得帮孩子度过这个难关。”
赵兴业心里得逞，他之前每次去家里，都被马秀兰驱赶，现在他在机械厂食堂，他就不信他妈不做人了，后半辈子还要在这里干呢。
这不就被架了起来。
马秀兰朝他伸手：“想要我照顾可以，我一个月工资60块钱，耽误我一个月，你给我一个月工资就行。”
赵兴业没想到马秀兰要钱，傻眼了：“照顾自己家孙女还有要工资的？”
“我已经离婚了，我照顾的是你们老赵家的孙女，你爸照顾不要钱，因为你们跟着他，给他养老，我自己一个人，总得给自己的养老钱赚够吧。”
“我说了以后会给你养老呀。”
“那不就是空口白话吗？到时候你一句离婚了，你不养老，我也拿你没办法，你现在这点钱都不出，就想白用我，以后怎么会给我养老钱。”
周围的工人觉得马秀兰要钱的这个想法也正常，听说她大儿子入赘了，以后赵兴敏再一嫁人，那就是孤家寡人了，提前给自己考虑也没错。
“马师傅，你们各退一步，估计孩子也没那么多钱。”
马秀兰从善如流：“那三十块钱一个月。”
反正她猜赵兴业是一分钱都不想出的，上辈子他宁愿看着自己的孩子受委屈都不把钱掏出来，还跟孩子们说，怪自己这个奶奶不能给他们好的生活条件。
赵兴业还是不能接受：“当时你照顾赵阳可没要钱，凭什么轮到我女儿就要钱，你是不是重男轻女，你这思想是不对的。”
“马师傅怎么可能重男轻女，马师傅女儿都去上大学了。”
赵兴业生气：“那也不能我和二哥不一样。给他带了孩子，就必须得给我带。”
马秀兰冷笑：“那你长得比他高，体重比他重，你怎么不把你多吃才长得肉都给割掉。他比你大几岁，那他死的时候，你也跟着死就对了。你二哥懒，你跟他比懒，生怕自己吃亏了。”
“处处要比，怎么不见你比孝顺，你大哥给我买了年货，你三姐给我买了一身衣服，你什么都没给过我，只会嫌我给你的少。”
赵兴业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妈，你说这些干什么，我有钱我肯定会孝顺你的。再说了你照顾赵阳是事实，你怎么狠心不照顾我女儿，那可是一条小生命啊。”
“少在这跟我哭穷，你之前那工作卖了吧，少说得卖四五百，你上学也有补贴，你有钱舍不得花而已。”
“之前照顾赵阳，是我那会眼瞎没离婚，现在离婚了不瞎了，再说，你闺女的生命是你的责任，你别往我身上推卸。”
“我之前生你们的时候，你奶奶也不管呀，我难道就不管你们了吗？当不起父母的责任，你生孩子干什么？”
一位看不过去的大姐：“就是，你有那么多钱，给你妈三十块钱都不愿意，明摆着就是白用老太太。”
“你妈都离婚了，她要点钱傍身也很正常。”
赵兴业心里暗恼，谁家老太太不看孙子孙女，就他妈绝情，偏还这么多人支持马秀兰。
还一个月三十块钱，要是给他丈母娘十块钱，他丈母娘都把孩子给他照顾了。
他爸赵有才看孩子还不用掏钱呢。
不能出这三十块钱，要先哭穷：“妈，我这负担也比较重。”
马秀兰摇头：“你就一个刚出生的闺女，上学还有补贴，负担重在哪里？除非你这钱没花正经地方。”
赵兴业赶紧否认，他还在上学，以后要分配工作呢，可不能有赌博什么乱七八糟的坏名声。
众人算是看明白了，纷纷鄙夷赵兴业。
“就想白使唤亲妈，还不想给亲妈养老，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有这样的儿子，还不如不生。”
赵兴业想反驳，但是人太多，最后他夹着尾巴跑了。
最后他给了张招娣娘家妈5块钱，让她帮忙照顾半个月，这半个月让赵有才跟着学习照顾孩子。
赵有才不想干，但是有把柄捏在赵兴业手里，只能捏着鼻子上。
白天有张招娣娘家妈帮忙照顾，一到晚上张招娣娘家妈回去之后，赵有才就要起夜，给孩子换尿片，让张招娣给孩子喂奶，喂完奶之后孩子要是哭闹，他还要哄。
熬了一阵，他感觉他坐着都能睡着了。
整个人跟飘起来一样，某天夜里，他直直的倒在了张招娣的身上，张招娣正在给孩子喂奶，被突然砸下来的赵有才吓了一跳。
正好赵有才砸的位置也不对，她惊呼一声：“耍流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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