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宫的朱雀门外，一队穿着倭国朝服的人正恭恭敬敬地站着。
为首的遣唐使阿倍仲麻吕手里捧着国书，脸色凝重。
这是倭国奈良朝廷派来的正式使团，专为谢罪和求放宽限海令而来。
身后的随从们还抬着几箱倭国特产，却没一个人敢抬头看宫墙。
殿内，李隆基坐在龙椅上，看着阿倍仲麻吕捧着国书进来。
慢悠悠地说：“倭国使臣，此次前来，有何要事？”
阿倍仲麻吕“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
“陛下！臣代表倭国朝廷，为国内残余势力骚扰大唐沿海之事谢罪！”
“求陛下开恩，放宽限海令，让倭国百姓能有条活路啊！”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份奏折，双手举过头顶。
“限海令颁布后，倭国的渔船不能远海捕鱼，商队也不能出海贸易。”
“百姓们没了收入，好多人都快饿死了。”
“只要陛下肯放宽限海令，倭国愿永为大唐藩属，年年朝贡，绝不再犯大唐边境！”
大臣们听了，议论纷纷。
有个老臣站出来说：“陛下，倭国既已谢罪，又愿称藩。”
“不如就放宽限海令，展示我大唐天朝气度。再说，恢复贸易，对我大唐的商队也有好处。”
另一个大臣却反驳：“不可！倭贼反复无常。”
“要是放宽限海令，他们再偷偷造大船闹事怎么办？之前的教训不能忘！”
就在大臣们争论不休时，内侍捧着李恪的奏章走进来。
“陛下，安西大都护李恪上奏，言及倭国求放宽限海令之事。”
李隆基接过奏章，仔细看了起来，越看越点头，笑着说。
“李恪这话说得在理！限海令的核心不能松——大船建造、远航范围必须管严。”
“但文化交流、学术学习可以放宽，还能开放几个特定港口，让他们进行有限贸易。”
阿倍仲麻吕一听，赶紧磕头：“谢陛下！谢陛下开恩！”
“倭国一定按陛下的旨意办，协助大唐追捕残余势力，绝不让他们再闹事！”
李隆基摆了摆手：“起来吧。”
“朕派国子监的博士去教你们的人儒学，再让安西工坊派工匠去教你们种土豆、用曲辕犁。”
“以后好好过日子，别再想着作乱。”
消息传到安西，李恪正和长孙雨查看新到的土豆种子。
长孙雨笑着说：“陛下还是听了你的建议，既没放松警惕，又给了倭国活路，这样最好。”
李恪点头：“限海令是为了防乱，文化交流是为了让他们知礼仪。”
“双管齐下，才能彻底解决倭患。”
他心里清楚，单纯的打压治标不治本。
让倭国融入大唐的文化和经济体系，才是长久之计。
秦红梅拿着一份名单走进来：“殿下，倭国遣唐使团的名单来了。”
“里面有不少读书人，还有几个自称懂工匠活的，想去安西工坊学习。”
李恪接过名单，仔细看了看，突然皱起眉。
有两个名字后面标注的“工匠”，履历写得含糊不清，不像正经的工匠。
“这两个人，得重点盯着。”李恪指着名单上的名字说。
“让杜明月派人跟着他们，不管他们去工坊还是去其他地方。”
“都不能让他们靠近核心技术区域——尤其是火药、水泥的配方，还有连弩的制造工艺，绝不能泄露！”
秦红梅点头：“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保证他们连工坊的核心车间都进不去。”
几天后，倭国使团的人来到安西。
有个叫小野的“工匠”，总是趁人不注意，往工坊的方向张望。
还偷偷画下连弩的样子。
杜明月看在眼里，故意带着他去看曲辕犁的制造过程，笑着说。
“小野先生，这曲辕犁可是好东西，能让庄稼增产不少。”
“你们倭国要是学会了，百姓们就不用饿肚子了。”
小野赶紧收起图纸，尴尬地笑：“是……是好东西，我们一定好好学。”
可等杜明月转身，他又偷偷拿出小本子，想记下雨露均沾法的步骤。
却没发现身后有个唐军士兵正盯着他。
程咬金听说倭国使团来了，特意去看热闹。
见有个倭人总鬼鬼祟祟的，就故意凑过去，大声说。
“你们倭人要是想学真本事，就好好学，别偷偷摸摸的！”
“咱大唐的工匠愿意教你们，是看你们可怜，要是敢耍花样，小心我一斧头劈了你们！”
小野吓得赶紧把小本子藏起来，再也不敢乱看。
阿倍仲麻吕看出了大唐的警惕，特意找到李恪，诚恳地说。
“大都护放心，使团里要是有不安分的人，您尽管处置，倭国绝无二话。”
“我们是真心想向大唐学习，绝不敢有其他心思。”
李恪笑着说：“只要你们真心学习，好好合作，大唐绝不会亏待你们。”
“但要是有人想偷技术、搞破坏，不管是谁，都不会有好下场。”
当天晚上，杜明月带着士兵在工坊附近巡逻。
突然发现有个人影翻进工坊的后院，手里还拿着个小袋子，像是想偷什么东西。
士兵们赶紧冲上去，把人抓住一看，正是那个叫小野的“工匠”。
他的袋子里装着一小包水泥粉末和一张连弩的草图！
杜明月心里一沉：这只是一个，使团里会不会还有其他间谍？
他们到底想偷多少技术？
安西的夜里，工坊的灯火依旧明亮。
李恪看着从小野身上搜出的水泥粉末和草图，脸色凝重。
秦红梅站在旁边说：“殿下，要不要把使团里的人都查一遍？说不定还有其他间谍。”
李恪点头：“查！一定要查清楚！但别打草惊蛇，看看他们到底还有什么图谋。”
他心里暗道：倭国朝廷虽然谢罪，但使团里藏着间谍。
看来这场较量，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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