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圆满和封从谦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鬼村?”
“对。”司机点头,声音压低几分:“老板,你们不常来这x省,是不知道有关盘龙村的传言,我们这些本地的,可是从小听盘龙村的故事长大的……”
为了让南圆满少走歪路,封子宁费了心思,聘请了个出身自盘龙村隔壁村庄的司机。
根据司机说,从小到大,他听到的有关于盘龙村的传言颇多,在他们家族内最出名的,还是他老舅年轻时经历过的事。
“我老舅当时十六岁,靠着家里的人脉在镇上谋了个差事,这差事哪都好,就是回家的时间段晚了点。”
司机边认真开车边说:“大概是93还是95年那会,我老舅在镇上喝了点酒,回家路上晚了,就想着抄个近道家去。”
“要抄近道啊,就得直通过盘龙村,只是吧,盘龙村那些人有些守旧,不跟外界通婚,也不常跟外界交流,我们村子里的人也鲜少会去盘龙村。”
“估计是因为喝了酒,我这老舅胆子大了点,当真摸黑去了那盘龙村!他刚到村口啊,就听到人在喊救命!”
“我老舅还以为是有人掉进了猎户挖的深坑里,匆忙跑过去看了,这一看,就让他看到人生中最恐怖的一幕!一个浑身是毛的东西,正在吃人!”
“被那东西吃的人还挣扎着冲他呼救,我老舅被吓得够呛,连滚带爬的跑了,好不容易跑出来,他就在前边看到了那个被带毛东西吃的人正站村口冲他招手呐!你们说这可怕不可怕?”
司机说的时候还颇为心有余悸的空出一只手来拍拍自己的胸口,这话还没嘚啵完呢,顿了一会又继续说:“而且我娘也说了,那盘龙村里的人都有点邪性。”
“她小时候偶然见过的一个大婶,过了二十年,她还是长那个样!”
“老板,你们要去那盘龙村真得好好考虑考虑!”
南圆满听得眼睛亮亮的,闻言拍拍驾驶椅后背:“叔叔你放心好啦!我们已经考虑得灰常清楚了!你放心,不管来的是什么东西,都打不过我哒!”
她攥紧肉乎乎的小拳头:“我可是很厉害哒!”
有带毛的东西=大大大功德。
小团子非但不怕,还跃跃欲试。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她那软绵绵,毫无杀伤力的小拳拳:“……”
“哈哈。”他干笑一声,干巴巴道:“是很厉害。”
既然大老板已经下定决心了,他这个被雇来的司机已经尽到了义务,劝不动那也没办法了。
司机心中暗暗祈祷,只希望一会大老板别把他也给带进村里去,他这个老胳膊老腿的,要真遇上了脏东西,他跑不快啊!!
在司机的提心吊胆时,车子穿过破破烂烂的泥路,停在了一处两侧长满杂草,向上蜿蜒的小道前。
司机:“老板,小姐,从这上去,再往右拐走上十分钟就是盘龙村了,这道太小了,车子上不去……”
南圆满打开车门嘿咻跳下车来,顺着司机所指的小道抬眸看去,映入眼帘的,并不是什么黑漆漆的东西。
反倒是一个半透明的,从天上往下倒扣的,半圆形,透着几分淡金色,类似海碗一样的罩子。
在这罩子上萦绕着丝丝缕缕黑气,那些黑气似是有自己的生命,正无声无息的对那罩子发起攻击,时不时就从那裂开的缝隙中寻找机会钻进去。
南圆满眨巴一下眼睛,刚才看到的那大罩子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仅剩下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杂草。
她又耸动鼻尖嗅了嗅,嗅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以及腐臭味,还有格外浓郁的土腥味,除了这些,倒是没嗅到其他气味。
不过……这盘龙村,的确有脏东西。
封从谦来到南圆满身后,没打扰她,对司机道:“你先回去,等我们把事情处理完了给你打电话,你再来接。”
司机眼眸一亮,欢快应了一声,麻溜倒车走了。
生怕再晚上一秒,封从谦就会改变主意似的。
等司机走了,南圆满才牵着封从谦的手,迈着小短腿往小道上走,格外意气风发:“出发!捉鬼鬼去咯!”
封从谦一把将她拉住,看着比南圆满高出一截的杂草,身子微弯,一个用力,将南圆满抱起来放在肩头,另一只手捡了根随处可见的木棍,边打着草边往前走:“杂草太高了,爸爸抱你走。”
南圆满兴奋得抱紧了封从谦的脑袋,小短腿忍不住扑腾两下:“好哦!”
按照司机说的路线走,走了约摸二十分钟,封从谦终于远远看到坐落在前方山坳处,错落有致的,古香古色,灰扑扑的建筑物。
在他前方二十米的地方,就是由一片碎石搭起来的石墙,以及石墙上开的一道拱门。
拱门外矗立着一个刻着歪歪扭扭三个奇怪大字的石碑。
南圆满眼底金光一闪,原本消失的那个罩子又再度出现了,彼时她才发现,这个金色大罩子,是把盘龙村整个包裹在其中的。
就好像……是在保护里面的人?
可……
南圆满看着离得近后才看到的冲天血气,小眉头皱了皱。
闲得无聊早就从小棺材里跑出来,在她身边晃荡来晃荡去的周靖川倒吸了口凉气:“妈呀,这得死多少人才能有这么冲天的血气啊?”
是的,这村里的人死得太多了。
所以这个罩子,真的是保护村里的人吗?
南圆满抓了抓封从谦的头发:“爸爸,这里就是盘龙村了,我们进去。”
封从谦把手上拎着的长条棍状物体上的黑布弄掉,露出已经开刃,无比锋利的陌刀,才谨慎的,扛着南圆满慢慢朝盘龙村村口走去。
预想中的,会被那古怪的罩子拦住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南圆满和封从谦十分顺利的进入了盘龙村。
而在他们踏入的那一刻,罩子上溢起道道波纹,一道细微的‘咔嚓’声响起,罩子上浮现了一条细微裂缝……
彼时,南圆满和封从谦站在田埂上,父女俩露出同款愕然的神情,看着眼前炊烟袅袅,生机勃勃的村庄。
这……
一门之隔,村庄的变化竟这么大吗?
“诶?”一个扎着冲天炮的发型的小童跑到他们面前,好奇问:“外乡人,你们是从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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